渣爹气得一脚把留着原地的骨灰盒踢飞：“董彦君，老子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混蛋！”
我凑到骨灰盒近前，沾了一点儿舔了舔。
渣爹露出惊恐的表情：“你这个疯子！你”
我压低声音，却字字清晰：“你还记得我妈下葬那天，我抱着一桶奶粉吗？”
“我说过，我不喜欢墓碑上刻爱妻董晓雅之墓，因为太假！”
“那混蛋奶奶只顾骂我九岁的赔钱货还喝奶粉糟蹋钱，让你以后只给我吃咸菜剩饭。”
渣爹气急败坏地反问：“那你还告你奶奶盗墓？”
我笑得疯狂：“是她挖的呀，我还会告诉警察我妈骨灰盒里有金镯子，金戒指，各种珠宝，总价过亿呢！”
“我妈可是董氏国际集团总裁独生女，她值这个价儿！”
我冲着董文栋龇牙笑：
“你自己的公司，今天日落之前我保证股票跌停。”
“我妈当初难产大出血，被注射的抗凝血的那支药是哪来的。”
“你交代清楚这件事，我给你留条活路。”
渣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你芳姨原本是照顾你奶的护士。”
我打断他：“那小狐狸精！什么狗屁芳姨！”
渣爹无力地摇摇头：“你奶看中她老实本分，能生儿子。”
“你妈总压我一头，对你奶奶也不那么恭敬，临生你妹妹之前她俩吵架了。”
“然后你妈又生了女儿，你奶一气之下让做护士的沈芳，给你妈推了那支抗凝血的药。”
“那个时候你弟弟还很小，由你奶奶在乡下抚养，沈芳不敢不听她的话。”
我笑得越发阴森，董文栋垂头丧气地说：“我是后来才听你奶奶说起的。”
“我发誓我只是犯了个男人都会犯的错，从来没想过害死你妈。”
“我是真爱她的，我毕竟是你爸爸，从小亲自带你，陪你玩耍的爸爸。”
楼梯传来压抑的呜咽声。
不知什么时候妹妹站在那里偷听我们说话。
我招手示意妹妹过来，抱着她坐在我的膝盖上。
居高临下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渣爹：“既然你那么后悔，就去陪我妈吧。”
“我保证只要你自杀，我不会追杀你那俩小杂种的。”
“你要是舍不得死，那他俩可就”
渣爹突然站起来了：“董彦君，你个疯子，你想逼死亲爹，做梦！”
“我不光要好好活着，你愿意不愿意，你都得给我养老送终！”
渣爹丢下这两句话，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