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全网黑后我成了金牌制作人 > 第8章 公演前夜的赌注

接下来的几天,凌皓和李默几乎是泡在了赵宇的工作室里。
这是一段奇妙的时光。凌皓放下了自已顶流的架子,像个小学生一样,跟在赵宇后面,学习着关于编曲和制作的一切。他发现自已对这些枯燥的理论和软件操作有着惊人的接受能力,仿佛那个“灵魂旋律系统”不仅给了他听见情感的能力,也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音乐世界的大门。
李默则完全沉浸在了歌曲的二次创作中。在凌皓和赵宇搭建好的框架下,他用自已细腻的情感和独特的唱腔,为这首歌注入了真正的灵魂。他修改了一些歌词,让它更贴合自已的心境,还在歌曲的后半段,加入了一段情感爆发力极强的吉他lo。
他们给这首歌起了一个名字——《月台》。
这期间,节目组的摄像团队来过几次,想要拍摄一些“矛盾冲突”的素材。但他们失望了,练习室里不再有争吵,只有三个人为了通一个目标而努力的默契。张磊看着传回来的素材,皱起了眉头,他感觉事情似乎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而网络上的风暴,丝毫没有平息的迹象。凌皓的“恶人”形象已经深入人心,甚至有粉丝组织到电视台门口抗议,要求节目组更换导师。其他三位导师的战队,则是一片和谐,他们创作的歌曲片段被节目组有意放出,都是些积极向上、充记正能量的作品,与凌皓战队的“低气压”形成了鲜明对比。
公演前夜,所有战队进行最后的彩排。
当李默抱着吉他,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舞台上,唱出《月台》的第一个音符时,后台所有正在准备的学员和工作人员,都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没有炫酷的灯光,没有华丽的伴舞,只有一把吉他,一个孤独的身影,和一段悲伤到极致的旋-律。李默的歌声里,充记了画面感。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那个萧瑟的月台,那个回不去的故乡,和那段再也无法挽回的爱情。
一曲唱罢,全场寂静。
过了许久,才响起零星的掌声。
“太丧了。”一个学员小声议论,“这种歌在比赛里肯定不讨好,观众喜欢看燃的,看炸的。”
“是啊,而且歌词太私人了,没什么共鸣感。”另一个学员附和道。
“凌皓老师到底在想什么?这不是把李默往火坑里推吗?”
这些议论声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站在侧台的凌皓耳中。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李默,发现他脸色有些发白,显然也听到了这些话。
“别在意。”凌皓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我,也相信这首歌。”
李默点了点头,但眼神里的不安却难以掩饰。
彩排结束后,总导演张磊把凌皓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凌皓啊,”张磊靠在老板椅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的歌,我听了。很大胆,很有……个性。”
他特意在“个性”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但是,”他话锋一转,“你有没有想过观众的感受?我们的节目,是要传递正能量的。《星途创造营》,是要创造星星,不是要制造流星。你这首歌,太消极,太负面了。”
“导演觉得,什么样的歌才是正能量?”凌皓平静地反问。
“当然是阳光、励志、让人听了充记希望的歌。你看其他几位导师的作品,都非常符合我们节目的调性。”张磊暗示道,“现在改还来得及,我可以让林哲老师的团队帮你一天之内赶出一首新歌,保证又燃又炸,绝对能拿高分。”
凌皓笑了。他知道,张磊的“好意”背后,是想彻底掌控他,让他成为一个听话的、能制造话题的工具人。如果他接受了,那他之前所有的坚持,都将成为一个笑话。
“不用了,张导。”凌-皓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定,“我相信我的选择。我相信,真实的情感,本身就是一种最强大的正能量。”
张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冷。“凌皓,别给脸不要脸。你现在是什么处境,自已不清楚吗?没有我给你这个平台,你连被人骂的资格都没有。我能把你捧起来,也能让你摔得更惨。”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凌皓说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当晚,凌皓和李默都没有回宿舍。他们留在了练习室,一遍又一遍地打磨着《月台》的每一个细节。
“皓哥,”李默突然开口,他已经改了称呼,“你说……我们明天会输得很惨吗?”
凌皓正在帮他调整吉他的一个效果器参数,闻言抬起头,看着这个依然有些不自信的男孩,笑了笑。
“输赢,重要吗?”他反问。
李默愣住了。
“重要的是,明天,你将站在那个舞台上,为你自已,为你的过去,真真实实地唱一次。把那些不敢说的话,没能说出口的道歉,都唱出来。”凌皓的眼神里,有一种李默从未见过的沉静和力量,“这就够了。至于结果,交给观众。”
他顿了顿,补充道:“就算全世界都不理解,至少,我懂。”
那一刻,李默看着眼前的凌皓,感觉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顶流,也不是网络上那个面目可憎的恶魔。他更像是一个……引路人,一个把他从自我欺骗的泥潭里,强行拖拽出来的、笨拙而执拗的引路人。
“皓哥,”李默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明天,我们一起,赌一把。”
“好。”凌皓点头,“赌一把。”
公演的帷幕,即将拉开。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他们两人在这个舞台上,乃至整个职业生涯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