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后院传来沈母一声低呼,两人脸色一变,急忙赶去。
只见菜地旁,沈小米手里拿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做工精致的锦囊,好奇地想打开,“奶奶,这是什么?从篱笆外面丢进来的。”
沈母脸色凝重地接过锦囊,小心打开,里面没有纸条,只有一枚通体漆黑、刻着诡异云纹的玄铁令牌。
沈青墨一见此物,瞳孔骤缩,失声道:“‘幽冥令’?!”
周望舒看向他:“这是什么?”
沈青墨指尖微颤,捏着那枚玄铁令牌。黑色令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上面雕刻的云纹仿佛活物般蜿蜒盘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幽冥司是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只要出得起价钱,他们什么单都接。”沈青墨声音低沉,“这枚令牌就是他们的‘幽冥令’,通常会在行动前三天送达目标手中,意为‘三日索命’。”
周望舒接过令牌仔细端详,触手冰凉,作为现代人,她难以相信这种只在武侠小说里见过的情节会真实发生在她生活中。
“这么说,我们只有三天时间准备?”她冷静地问,医生的职业素养让她在危机面前反而更加镇定。
沈青墨略显惊讶地看了妻子一眼。他本以为周望舒会惊慌失措,没想到她竟如此沉着,这些日子来,他越来越发现这个被强塞给他的妻子身上有着不同寻常的特质。
“理论上是的。”沈青墨点头,“但幽冥司行事诡秘,不排除他们会提前动手。”
沈母从儿子手中拿过令牌,仔细察看后脸色越发凝重:“这令牌是真的,看来李相是铁了心要除掉我们了。”
周望舒敏锐地捕捉到一个新名字:“李相?是当朝宰相李福明吗?为什么他要针对我们?”
沈青墨与母亲交换了一个眼神,沉默片刻才道:“此事说来话长,简而言之,我父亲生前曾在朝为官,因发现李福明贪赃枉法的证据而遭陷害,父亲不仅被降职,还被有心人灭了口,看来直到现在,那个李福明也没想过放过我和母亲。”
周望舒这才将一切串联起来,为何沈家明明曾是官宦人家却隐居乡野,为何济仁堂会处处针对他们,为何沈青墨总是警惕异常。
“所以济仁堂是李福明的产业?”周望舒问道。
沈青墨摇头:“明面上不是,但背后有李福明支持,他们想要的不只是我们的药田,更是父亲生前可能留下的某些证据。”
一直安静旁听的沈小米突然扯了扯周望舒的衣角:“娘,我们会不会死啊?”
周望舒蹲下身,平视着孩子的眼睛,温柔而坚定地说:“不会的,娘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她站起身,目光扫过家人,语气果断:“既然只有三天时间,我们不能再被动等待,青墨,你必须静养,所以这次由我和娘他们来保护你。”
“我已无大碍,不用”沈青墨下意识挺直腰板,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