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舒夏被舒禾堵得说不出话,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哪里拿得出钱?就算有钱,怎么可能给舒禾花?
刚才说那些话不过是想让舒禾难堪,没成想反被将了一军。
“你这是耍无赖!”舒夏气鼓鼓地喊道,“医院哪有让未婚男女住一间病房的道理?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你们”
“以为我们什么?”舒禾从床上坐起来,挑眉看着她,“以为我们关系不一般?舒夏,说话可得讲证据,我是因为协助抓敌特受了伤,医生说需要就近观察,这才跟沈淮安住一间病房,而且中间还隔着帘子,哪来的不一般?倒是你,这么晚了跑到男同志病房,还对别人的住院安排指手画脚,传出去才更让人误会吧?”
沈淮安看着舒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再次赶人,“舒同志,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家里人担心。”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显然是不想再跟舒夏纠缠。
舒夏咬了咬唇,狠狠瞪了舒禾一眼,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布包,转身快步走出了病房。
走到门口时,她还不忘回头撂下一句:“舒禾,你别太得意,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病房门被“砰”地一声关上。
舒禾收回目光,对着沈淮安笑。
沈淮安下意识解释道:“不知道她从哪听到的消息,跑这都做一小时了,不是我邀请来的。”
舒禾随意的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他们两人的事情。
“早点睡,医生说你得好好休息,才能恢复得快。”
沈淮安张了张嘴,却没再说话了。
舒禾从包里翻出本子和钢笔,看起了自己做的宣传计划,修修改改,也没聊天的意思。
窗外的夜色渐浓,墨蓝色的天幕上缀着几颗疏星,月光像一层薄纱,轻轻洒进病房里,给白色的墙壁和床单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辉。
晚风从窗户缝隙里吹进来,带着几分凉意,吹动了挂在两张病床之间的布帘,布料轻轻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和舒禾均匀的呼吸声。
沈淮安靠在床头,目光越过布帘的缝隙,落在隔壁病床上的舒禾身上。
她大概是太累了,趴在枕头上,手里还攥着那本写满宣传计划的本子,钢笔滚落在床单上。
月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鼻尖微微翘起,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像是在做什么好梦。
沈淮安的目光渐渐变得温柔。
他想起永湛湖那晚。
她好像就是那时候变的,分明两人只是走进湖内,她竟大胆地亲了自己一口也不知道哪不对,勾得自己吻了回去。
自此,一切都变了。
她像一束光,突然照进了他灰暗的生活里,带着鲜活的韧劲和温暖的善意,让他开始觉得,原来生活也可以这么有盼头。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填满,暖暖的,软软的。
沈淮安缓缓闭上眼,静静地听着她的呼吸声,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