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你这是”
袭香一时间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沈兰心缓缓开口说道:“起来吧,粥里没有滑胎药,那只是芡实粉而已。”
袭香更诧异了,主母不是让她来打掉秦桑雨肚子里的孩子吗?为什么滑胎药会变成芡实粉?
“袭香姐,救救我”
银杏突然躲到袭香身后,泪涕横流地求她救救自己。
沈兰心眼色冷厉:“我最恨吃里扒外的人,你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说。”
银杏被沈兰心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直直跪在了地上。
“奴婢奴婢替三少爷和秦姑娘通风报信,奴婢一时糊涂,求主母饶恕奴婢。”
看得出来银杏是真的害怕,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眼泪也像断了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个不停。
袭香扶着额头,眼眸停滞,一时间没了语言。
“主母待我们这般好,你怎敢背弃主母?从此往后,我袭香与你不再是好姐妹了。”
见袭香不替自己求情,银杏身子一软,脸色惨白。
银杏签的是死契,主母容不下她别的院里当然也不可能接收她,等待她的结局只有被发卖出府。
沈兰心没有再看她,缓步从她身边绕过,走到桌子旁边坐下。
秦桑雨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她看着眼前的贵妇人,眼中有怨恨,但更多的是畏惧。
“夫人,您到底想怎么样?”秦桑雨开口问道。
沈兰心嗤笑一声,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
“当然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以为你还有能与我谈判的筹码么?”
沈兰心的目光缓缓下移,最后停留在秦桑雨的小腹上。
“你处心积虑地想要让云冀当你腹中骨肉的爹,不就是图个名利吗?云冀你是不用想了,这孩子是谁的,就让谁承担吧,我会替你做主。”
秦桑雨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不可置信地问道:“夫人此话当真?”
按照常理,眼前的妇人应该秘密处决了她才对,毕竟她挖了一个大坑给她儿子跳。
可她居然没打算要她的小命,还打算替她做主?
她没听错吧?
“当然,不过我要你当众告诉所有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江云州的,他想坑我儿子,总得付出点代价,你说对不对?”
没高兴一会,秦桑雨脸色便皱起了眉头。
虽然她怀的是江云州的孩子,但她对江云州说不上爱,说白了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让她当着众人的面指认孩子是江云州的,这不是当众打他的脸吗?
江云州的狠厉,她可是见识过的。
沈兰心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缓缓从袖口掏出秦桑雨的籍契,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那妈妈狮子大开口,替你赎身可是花了我五千两银子呢,你说你长得那么好看,我要是把你卖到低等技寨去,男人只要花上一点碎银子便可以跟你睡上一觉,你说那些挑大粪的、干苦力的,会不会挤破头?”
沈兰心可不是威胁她,她是当真做得出来这种事,她不是慈悲圣母,对付卑劣之人她只会用卑劣的手段还击。
果然,秦雨墨听后只得脸色惨白的点头答应。
沈兰心让裴少卿先把银杏关进柴房,只等明天当众指认了江云州,便把她发卖出去。
银杏哭哭啼啼,沈兰心觉得心烦,直接找了块布团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