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语气阴狠,也对谢明渊恨入骨髓。
“阿珩放心,我不会贸然动手,打蛇要打七寸,我要谢明渊一朝跌入泥潭,便永世不得超生!”
柳浮萍这话说得吓人,萧珩眼底却满是笑意,仿佛她刚才说的不是什么取人性命的大话,反倒像是同他情意绵绵的誓言一样。
柳浮萍被他看得也莫名有些不自在,扯开了些话题,细细问起谢明渊的事情来,萧珩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竟是如此?京中几家大赌坊都是谢明渊的手笔,可他却还同不少世家大族来往,这些人中每年上供的银子便数目惊人。”
柳浮萍听着萧珩叙事,一脸认真。
她在国公府即便将秦骁策哄的再好,这些事情也无从得知。
莫说是秦骁策不会有萧珩知道的细致,即便是知道了,这样的朝廷密辛,他也定然不会向柳浮萍提起一个字。
因此柳浮萍求知若渴,恨不得将每个字都记在脑子中。
“那便对了,这些家族送上来的银子大多用在朝中,可如此一来,就没有多余的银子供给军队。养一只精兵,私底下的花销可更像流水一般,可不是要从那些赌鬼身上出吗。”
柳浮萍想明白了,突然一愣:“如此说来,他和秦骁策关系密切,莫不是因为秦骁策领兵有道,骁勇善战?”
萧珩起初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这会儿听了柳浮萍猜测,也点了点头。
这推测不无道理,谢明渊最是冷情,若不是对他有用之人,他是不会主动结交的。
“说起来,这南山寺香火不绝,还有他的功劳。”
柳浮萍面露疑惑,萧珩又道,“谢明渊每过半月便会带着王妃来一次,小住几日,因此不乏有想借机搭上关系之人。”
“谢明渊来听讲经?”柳浮萍这次是真的意外了,他手上人命无数,来寺庙之中,岂不是自找不痛快。
萧珩不知想到什么,嗤笑一声,眼底全是讽刺。
“大约是亏心事做多了,午夜梦回,总有人追魂索命,来求个心安吧。”
他看了看,又道:“算算日子,半月之期将至,三日后便应该再来了,只可惜我月月见他,却不能立刻动手杀了他。”
“这倒是好事。”柳浮萍心思百转,立刻想到其中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她示意萧珩附耳过来,轻声同他说了几句打算。
计划说完,萧珩耳朵早已红玉一般,面上却不太好看,但柳浮萍一脸坚定,他虽无可奈何,到底还是点头应了。
三日一晃而过。
正如萧珩所说,一大早,谢明渊便带着那位王妃大摇大摆进了殿,全然没有收敛的意思。
这几日柳浮萍日日早起来上香,而后便去问心殿抄经祈福,一待就是一整日。
今日同样,柳浮萍现常上完香,向着佛像恭敬拜了三拜,而后起身离开。
“昨日那素粥真是鲜美,南山寺的厨师好生厉害,今日去了我定要”
柳浮萍同春桃闲话,向着殿外走去,似乎一时不察,竟没看到眼前有人,差点直直撞进了来人的怀里。
“瑞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