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信,他们是真心爱着你的。”
夜深人静时,朱彩灵的老毛病突然发作。
随行医生紧急处理后,面色凝重的对邹家辉摇头。
夫人必须立即返港手术,这次的情况,凶险异常。
宾馆内,朱彩灵从昏沉中醒来,她的指尖轻触丈夫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声音虚弱却坚定:“家辉,我接受手术为了海笙,我一定要活下来。”
邹家辉将脸深深埋进妻子的掌心,肩膀微微颤抖。
一滴滚烫的泪,无声的落在她的指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若有人此刻见到这位素来强势的男人如此脆弱的一面,恐怕会以为这是他的孪生兄弟,而非叱咤商场的邹家辉本人。
同一夜,周海笙的房间里
他辗转难眠,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一幅幅画面,爷爷奶奶慈祥的笑容,
朱彩灵泪流满面的脸庞,邹家辉欲言又止的眼神
他蜷缩在床上,满眼悲伤。
尽管他嘴上强硬的要求做亲子鉴定,但在见到邹家辉的那一刻,他的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他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那些被深埋的渴望,终究骗不了自己。
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怎么可能不怨?
次日清晨,当他得知朱彩灵病情危急、必须立即返港手术时,周海笙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去吧,跟他们一起回去看看。”杜文砚将一个行李箱塞进他手里,用力拍了拍他的肩。
周海笙下意识回头看向云菀,对上她温柔而坚定的目光:“跟着你的心走,做你真正想做的事。”
这句话,曾是周海笙的人生信条。
无论是设计,还是做人,他都始终坚持如此。
最终,他登上了飞往香港的航班。
梧桐服装厂,周海笙的突然离开,让云菀不得不亲自接手新设计师的培养工作。
四位新人,两男两女,年龄最大的二十八岁,最小的余小渔才二十二岁。
初到服装厂,他们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说实话,这里远超他们的想象。
原本以为梧桐服装厂只是个偏远小作坊,没想到规模如此完善。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工人们的精神面貌,那种发自内心的热情与干劲,在其他工厂几乎从未见过。
食堂、图书室、篮球场
厂区里每一处设施都让设计师们暗自赞叹。
选择来这里,或许是他们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云菀给了他们两天时间适应环境,自己则抓紧处理手头的紧要工作。
第三天,云菀带着四位设计师乘坐厂里的微型货车,前往布料厂。
“这里原本是梧桐服装厂的总厂,”
云菀下车时,向敬礼的安保人员点头示意,“后来因发展需要,改造成了我们的专属布料生产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