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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片刻，轻轻点头，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
考试的时候，何皎皎坐在我的斜后方，每次发放答题卡，我先写上她的名字，然后轻轻将卡面推到桌边，让她看到。
一场考试下来，我写得非常认真。
而何皎皎只是草草写了几道选择题，就开始睡觉，被老师反复提醒了好几次。
收卷的时候，她看着我满满当当密密麻麻的卷面。
还没出考场，就迫不及待地问我。
「姜且，你这次发挥得怎么样？」
「题目不难，我都做过类似的题型，估分应该能有七百分左右。」
她眼睛一亮：「这么高的分！那等到散学典礼的时候，我一定要叫我爸妈都来参加！」
我轻笑。
「好呀。」
过了一个星期，学校召开全校散学典礼，学生的成绩排名也将在会上宣布。
我牵着我妈的手，站在人群的最后一排，我妈很久没像今天这样，穿着体面的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
她有些局促不安：「小且，妈妈不会给你丢人吧，要不妈妈还是在外面等你吧。」
我坚定地拉住她的手。
「没事，马上就轮到我了。」
最前排，何皎皎穿着漂亮的小裙子，画着精致的妆容，满脸笑容地挽着父母。
她爸爸是我们当地的中层领导，妈妈是小有名气的教育家，在另一所私立高中当校长。
两个人身上穿的衣服、手腕上戴着的表、耳朵上的翡翠耳环，一看就价值不菲。
在人群中显露出富贵逼人的架势。
校长在麦克风前站定，看着手里的名单：「这次高二年级的全市十二所高中联考，我们学校各科目平均分均在第一名，共有274名同学，总分排在全市前五百名。」
274，我们年级总共有320名左右的学生。
「其中，有45名学生排在前一百名，有7名同学，排在前二十名，有一名同学，排在全市第三！」
「总分是——702分！」
刹那间，全场哗然，我的心脏跟着漏跳一拍。
何皎皎回过头，跟我对上视线。
我勾起唇角朝她一笑。
三天前，我跟班上几名学霸一起对过题，估过分，我的成绩大概就在700分左右。
她立刻反应过来，兴奋地忍不住大叫：「爸妈，我估分就是700分，该不会真的是我吧！」
何皎皎的妈妈神情温柔慈爱。
「好了好了，就算不是700分，只要有650我就满意了，说明你在学校认真学习了，待会回去，我立刻带你去爱马仕，买你想要的包包！」
她爸爸也笑了笑。
「等爸爸公休，就带你去欧洲玩一圈，就当是让你先去体验一下留学的环境了，怎么样？」
「好！」
周围不少家长都朝何皎皎这边望了过来。
他们上前恭维：「出身好就算了，孩子还愿意努力，前途不可限量啊！」
「不像我儿子，仗着我们收入不错，就整天嚷嚷着要躺平，要出国留学，我都急死了！」
「我要是有皎皎这样的女儿，我就放心了！」
何皎皎笑得都快僵了。
我妈也有些羡慕：「出身又好，成绩又好，这孩子」
我拉了拉我妈的手，示意她别说话，往台上看去。
下一秒，台上的幻灯片闪出我的蓝底证件照，上面用加大加粗的金色艺术字体写着：「全市第三，本校第一！」四个大字。
下面的宋体黑字则是「姜且」，我的名字。
我不远处的周筱雯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到我身边抱住了我。
「你太厉害了姜且，我果然没看错你！我就知道你能考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