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郑善跪了。
陇西李氏的族老跪了。
一个接一个。
一片又一片。
大厅之内,下跪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们放下了所有的骄傲,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愤怒。
像一群被驯服的牲口,匍匐在了那个年轻的魔神脚下。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数息。
当萧羽口中的“三”字,还未吐出时。
整个议事大厅,除了他和他的锦衣衣,再无一个站着的人。
数十位平日里高高在上,掌控着大唐无数人命运的门阀之主,此刻,都像最卑微的奴仆,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萧羽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缓缓站起身,踱步走到王珪的面前。
他低下头,俯视着这个已经面如死灰的老人。
“王家主,现在,你觉得本宫的刀,还利吗?”
王珪浑身一颤,将头埋得更低,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利太子殿下的刀,无坚不摧。”
“很好。”
萧羽的目光,缓缓扫过跪在地上的每一个人。
“看来,你们都做出了聪明的选择。”
“记住你们今天的样子。”
“从今日起,天下再无世家,只有皇权。”
“你们,也不再是什么门阀之主,你们,只是本宫养的狗。”
“狗,就要有狗的样子。”
“主人让你们咬谁,你们就得咬谁。主人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得做什么。”
“做得好,有骨头吃。”
“做得不好”
他抬起脚,轻轻踩在旁边卢承那无头的尸体上。
“这就是下场。”
“都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罪臣明白了。”
屈辱的,颤抖的回应声,在大厅内响起。
“声音太小,本宫听不见!”萧羽的声音,陡然提高。
“罪臣明白!”
这一次,所有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出声。
那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很好。”
萧羽这才收回目光,重新走回主位。
“影一。”
“属下在。”影一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身侧。
“从今日起,锦衣卫成立镇抚司,分南北二司。”
“南镇抚司,负责监察百官,巡查天下。”
“北镇抚司,专门负责处理这几大家族。”
萧羽的目光,如同鹰隼,扫过下方众人。
“给每一家,都派驻一百名校尉,‘协助’他们,清点部曲,丈量田地。”
“三日之内,本宫要看到所有私兵的名册。”
“七日之内,本宫要看到所有田产的黄册。”
“谁家要是敢少报一人,漏报一亩”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嗜血的玩味。
“就请那家的家主,来北镇抚司的诏狱里,喝喝茶,聊聊天。”
“本宫相信,诏狱里的茶,味道一定很特别。”
诏狱!
听到这两个字,跪在地上的众人,无不骇然变色,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们知道,这所谓的“喝茶”,意味着什么。
那是比死亡,还要恐怖千万倍的酷刑与折磨。
“属下遵命!”影一躬身领命。
“另外。”萧.羽又补充道,“将卢承的头颅,挂在长安城的城门上,示众三日。”
“旁边立一木牌,上书:‘逆天者,死’。”
“本宫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与朝廷作对,是什么下场。”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