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胸口顺气,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清珂:“我也真的挺佩服你的,你都撞了几次南墙了,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她眼神微变,嘴硬装傻:“徐姐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真的就是想在走之前,和你道个歉。”
我嘲讽地看着她:“几句话,既想让我怀疑韩庆之对我别有用心,又想让别人怀疑他图谋不轨,顺便再给我外祖家扣个结交皇子的嫌疑。”
“你这一箭几雕的话术,和你一开始只会动鞭子的表现真的天差地别啊,该不会是背后有军师?”
我扫了眼四周竖着耳朵看热闹的人们。
“让我猜一下,你这是知道自己在大齐待不下去了,所以临走时当着众人的面给韩庆之埋根钉子,给他添点堵,顺便向姜国表下衷心。”
“若是成功了,大齐皇室兄弟阋墙,父子不和,对姜国百利而无一害,你就是功臣,你那个姜国皇帝叔叔自然会给你好处,就算失败了,你也想在我心里扎根刺,让我们一辈子心里都记得你,哪怕是恨得牙痒痒的,是吧?”
她看着我目瞪口呆,手上的帕子都掉下来了。
我笑着对她眨眨眼:“奇怪我怎么会猜到?”
“我只能说,姜国对女眷的教育实在是太贫瘠了,大齐的贵女每个不只要学琴棋书画,略通些拳脚,更要知世事,晓时政,如此才能外辅家人,内育子女。”
我拿起折扇笑着遥指在座诸位:“你这点小伎俩,你当在座有哪位看不出来吗?”
众人哄堂大笑。
“我之前还以为自己想错了,没想到还真有人在这种场合玩这种伎俩。”
“不奇怪,听说姜国比较迂腐,还在搞女子在家从父出门从夫,争宠互斗那套。”
那女子浑身恶寒,抖了一抖:“天啊,太可怕了,难怪姜国几次请求联姻都被陛下驳了回去,百年来就一个安南公主肯嫁过去。”
她身边的人悄悄说:“听说这安南公主未出嫁前就是个糊涂人,被当时受宠的先太妃宠坏了,恶了陛下,这才被发嫁去姜国的,她能教出这种倒也不奇怪。”
清珂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是哭着离席的。
片刻后,我被太后下令唤人来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