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发发白,脸上满是褶皱的七旬老头,歪斜的嘴角淌着涎水,浑浊的眼珠露出精光,正死死盯着江止渊。
他枯枝般的手指轻微抽搐着,西装下露出尿袋的一角。
“让我们欢迎新郎一时远鸿先生!”
主持人的声音在江止渊耳中化作尖锐的嗡鸣,犹如催命符。
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时远鸿,是时雪宁那克死了三任老婆的残废二叔。
众宾客哗然。
“什么情况司仪搞错了吧,怎么会有两个新郎?”
时远鸿在看见江止渊时,双眼冒绿光,口水控制不住的从嘴角流下来。
他口齿不清地夸赞,“阿渊,你今天好帅!”
“我现在不方便,晚上的洞房就辛苦你了。”
江止渊瞳孔一缩,猛然震惊,明白过来他说的话意味着什么。
他转身要逃,却被江父死死抓住胳膊,和保镖按住肩膀。
他瞬间染上惊恐,“爸,你这是干什么,松手!我要下去,这婚我不结了!”
江父笑得和蔼可亲,说出的话却让他如坠十里寒潭。
“阿渊啊,你的使命就是延续江家的荣耀,是时候轮到你报答江家的养育之恩了。”
西装革履的时雪宁从一旁走出来,接过话筒。
“欢迎各位来参加江止渊先生和我二叔时远鸿先生的婚礼。”
顿时,台下众人轰然一下炸开了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时总在说什么这不是她跟江止渊的婚礼吗
“可别这么说,时远鸿时家的二爷,出了名的喜好龙阳,那名下的财力资源也是很有份量的,虽说人不中用了,但好歹该好使的地方还是好使啊,不耽误两个人生活。”
“对啊,你们没听过一句话吗?男人至死方少年,时二爷可谓是老当益壮啊。”
戏谑声传入谭芷的耳中,他双腿顿时发软,挣扎着摇头拒绝。
“不!我不入赘!我才不要给一个快死的糟老头当娈童。”
“时雪宁,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行!不可以的!”
“快死”二字让原本沉浸在帅气姣好容颜,和身材里的时远鸿慢慢垮下脸来,眼里渐渐浮现出阴鸷狠辣。
他就那样阴恻恻地盯着江止渊,目光毫不遮掩的上下打量。
时雪宁笑容不减,“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江先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尤其是像你这种出身,婚姻大事向来是轮不到自己做主的。”
江父也笑着帮腔,暗暗在他胳膊上加重力道,眼神警告。
“时总说的不错,你和时二爷的婚事,江时两家已经达成一致,并且所有婚嫁流程都已经走完了。”
他一脸郑重地拍了拍江止渊的手背。
“阿渊啊,为了江家的未来,你入赘过去之后可要好好把时二爷伺候舒服了。”
“这是对所有人都好的结果,明白了吗”
江止渊知道自己这是被卖了,只是为了能够保全江家。
他把头摇的如拨浪鼓,可他不想认命,眼神祈求的哭喊:
“爸,我求求你了,只要不是将死的老头,你让我入赘给谁,我就入赘给谁好吗”
“我一定会听话的,求求你,我真的不想陪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头啊。”
“我求你了啊,爸!”
江父板着一张脸,敦敦教诲,语气明显多了不耐烦,“既然都一样,现在时代也开化了,时二爷又有什么不能陪的。”
“阿渊啊,这就是你的命,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