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林溪那副泫然欲泣、却又强撑着不想让她担心的样子，心中，瞬间，就明白了七八分。
她没有多问。
只是拿过林溪的手机，将那些，不堪入目的帖子和评论，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她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
平静得，像是在看一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闹剧。
她越是平静，林溪就越是心疼。
“宋老师”她带着哭腔说，“我们报警吧！这这已经是诽谤了！”
宋明月摇了摇头。
她将手机，还给林溪，声音，依旧是那么冷静。
“没用的。”
“这些账号，都是境外的虚拟ip。报警，连立案都困难。”
她转身，走到院子里，看着那块，由恩师郭老亲笔题写的“明月阁”牌匾，眼神，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
她心中，有几个模糊的怀疑对象。
能对她抱有如此大的恶意，又熟悉她所有过往的，无非就是顾家的那几个人。
在没有证据之前，所有的猜测，都毫无意义。
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门，被人，从外面，重重地踹了一脚！
紧接着，几个装满了厨余垃圾的黑色塑料袋，就被人，从墙外，恶狠狠地扔了进来，砸在了干净的青石板上，瞬间，汤汤水水，流了一地。
两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为首的那个黄毛，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地喊道：
“谁他妈是宋明月？！”黄毛斜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目光在院子里的两个女人身上，来回扫视着。
林溪吓得，脸都白了，下意识地，就挡在了宋明月身前，声音，带着颤抖：“你你们想干什么？！再不走，我们报警了！”
“报警？”黄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和他身后的同伴，一起，爆发出一阵，猥琐的哄笑。
“老子们，就是来替天行道，收拾你这种，不要脸的狐狸精的！”
“真以为自己攀上高枝就能当凤凰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赶紧滚出我们青石巷，别脏了我们这块地儿！”
宋明月看着那片狼藉，闻着空气里那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味，紧握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拉开挡在自己身前的林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东西，是谁让你们送来的？”她的声音冰冷却带着有一丝的颤抖。
“送？”黄毛又笑了起来，“美女，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这是，来给你‘送终’的！”
他说着，甚至，还伸出手，想去摸宋明月的脸！
宋明月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那只肮脏的手，眼底瞬间就迸发出彻骨的寒意！
“滚。”
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嘿，小娘们还挺辣！”黄毛的脸上没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恼羞成怒的狰狞！
“给脸不要脸是吧？！”
他转头，对他的同伴使了个眼色。
“去！把咱们给这位大师准备的开业大礼，拿过来！”
那个同伴，狞笑着，转身，跑出了院子。
宋明月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