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心中一暖,道谢后接过药碗慢慢饮下汤药,药味苦涩,心中却泛起一丝甜意。
沈母看着她喝完,忽然道:“等此事了结,让青墨带你去个地方,他父亲生前在那里留下了一些东西,或许与李相亦或者是你的身世有关。”
“好。”她简单应道,心中却泛起波澜,这意味着沈青墨终于真正接纳她作为沈家的一份子。
就在此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窃听,沈母眼神一凛,瞬间吹灭油灯,将周望舒护在身后。
黑暗中,两人屏息凝神,只听见彼此的心跳声,许久,再无声响。
“可能是夜莺。”周望舒压低声音道。
沈青墨点头,悄声走到窗边,小心推开一条缝隙,月光下,院中空无一人,但窗台下却放着一枚熟悉的黑色羽毛——夜莺的标记。
羽毛下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小心。”
周望舒与沈母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这枚羽毛与之前的警告截然不同,似是夜莺在冒险示警。
“她在提醒我们小心什么?”周望舒压低声音问道,“小心她自己,还是另有隐情?”
沈母沉吟片刻,轻声道:“江湖中人,身不由己者众,或许夜莺确有苦衷,被迫设下陷阱,却又良心不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猫头鹰的啼叫,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沈母脸色微变:“这是月茜的信号,有情况。”
不多时,陈月茜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入,神色凝重:“我刚在村口发现几个生面孔,看似普通货郎,但步伐沉稳,太阳穴微鼓,都是练家子,怕是幽冥司的先哨。”
周望舒心下一沉:“比预计的早了整整一日,看来夜莺的情报有误,或者”
“或者这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沈青墨推门而入,显然听到了对话,他伤势未愈,脸色仍显苍白,但眼神锐利如鹰,“让我们以为明夜才行动,实则今夜就要突袭。”
沈母当即决断:“既然如此,我们按第二套方案准备。
月茜,你去唤醒小米小田,带他们到地窖躲避;青墨,你伤势未愈,与望舒一同负责机关陷阱的触发;我去前院布置疑阵。”
众人领命,各自行动。周望舒扶住沈青墨,担忧道:“你的伤”
“无碍。”沈青墨握住她的手,指尖微凉却坚定,“保护这个家,是我的责任。倒是你,千万小心,不要逞强。”
周望舒心中一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我特制的提神丸,若感觉体力不支就服一粒,还有这个,”她又取出几个纸包,“迷药,撒向敌人面部即可生效。”
沈青墨接过,深深看她一眼:“事后,我要听你解释这些药的来历。”
周望舒心中一紧,面上却微笑:“好,等平安度过今夜,我什么都告诉你。”
二人来到院中,迅速检查早已布置好的机关,周望舒设计的陷阱巧妙结合了现代理念与古代材料,利用绳索、滑轮和重物制造障碍和延迟装置,沈青墨看得眼中异彩连连,对这位妻子的聪慧有了新的认识。
“望舒,这些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