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凭什么相信你?”陈月茜冷声问。
夜莺从怀中取出一枚与之前那枚相似的令牌,但上面的云纹略有不同:“这是幽冥司的行动令,上面刻有行动计划,我冒险盗出此令,已是叛徒身份,若被抓住,生不如死。”
周望舒仔细检查令牌,发现上面确实刻着细小的符号和文字,标注了行动时间和方案,她向陈月茜微微点头,示意令牌可能是真的。
“你想要什么帮助?”周望舒问。
“我希望事后你们能帮我制造假死脱身,给我一个新的身份。”夜莺语气急切,“幽冥司从不放过叛徒,只有被认为已死,我才能真正自由。”
陈月茜沉吟片刻,最终收剑入鞘:“我们可以合作,但若发现你有任何欺骗”
“我明白,任您处置。”夜莺重新戴上面罩,“明晚我会在暗中协助你们,这也是为我自己,影煞的左肩旧伤未愈,那是他的弱点。”
说完,她身形一晃,如夜莺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周望舒看向陈月茜,见她也是一脸凝重。
“您相信她吗?”周望舒轻声问。
陈月茜摇头:“不完全信,但她提供的消息与我们打探到的相符,无论如何,明晚必有一场恶战。”
回到房中,周望舒从医院空间中取出了更多可能用到的药品和器械,她注意到沈青墨正在轻轻擦拭一柄长剑,动作温柔而专注。
“这把剑很特别?”周望舒问。
沈青墨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是父亲的遗物。他曾用这把剑在战场上杀敌卫国,后来”他顿了顿,“后来娘亲教导我,剑可以为杀,也可以为护,明天,我将为守护而战。”
“早说过了,明天你就得了,有娘和月茜姨。”周望舒在他身旁坐下,轻轻靠在他未受伤的那侧肩头:“我说过,等你伤好了,要你守护的东西还多着呢,之前一直是你们守护我,现在我也该出上一份力。”
沈青墨身体微微一僵,随后放松下来,没有推开她,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早已对这个坚强聪慧的女子产生了微妙情感,只是碍于当初被迫成婚的芥蒂,始终未能敞开心扉。
“望舒,若明天”沈青墨欲言又止。
周望舒伸手轻按他的唇:“没有若明天,我们一定会平安度过,然后继续扩大我们的生意,让小米小田读书识字,看着他们长大成人。”
沈青墨握住她的手,眼中闪烁着复杂情绪:“等此事了结,我有些事想告诉你关于我父亲可能留下的证据,以及我们之间的事。”
周望舒点头,心中却隐隐不安。她总感觉夜莺的出现太过巧合,而且那双眼睛似乎在哪里见过
突然,后院传来一声轻微响动,像是瓦片落地的声音。
两人立即警觉起来,沈青墨反射性地想起身,却一把被周望舒按下,“不准动。”又从袖中掏出个纸包塞进他手里,“若有人闯进来,就用这里面的药粉。”
话音才落,她已经到了后院,却见陈月茜已在,看到她出来,松了口气道:“虚惊一场,是只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