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梦会被直播到冷门
APP
上。
但只当是大学生活的小插曲。
直到某天梦到穿蓝色碎花裙的女人倒在地下室。
第二天新闻里的案发现场。
连凶手左眼角的疤都和梦里分毫不差。
而唯一的观众守夜人
发来消息：下次做梦前,告诉我。
1
梦境直播惊魂
我叫夏安安,是清山大学新闻系的大一新生。
那天我刚写完新闻评论作业。
随手点开手机里一个很久没登录的视频
APP——好像是去年注册的。
冷门到首页全是没人看的生活类视频。
我本想卸载,却不慎点进个人中心,顿时整个人僵在原地。
个人中心里的我的发布中,有一个标题为梦境直播的视频。
时长
2
小时
17
分。
发布时间是前一晚凌晨
2
点。
我心脏狂跳,点进去的瞬间,熟悉的场景扑面而来。
视频里是我前一晚梦到的画面：
我站在老家的院子里,奶奶在给我煮糖水蛋,院子里的老槐树还开着花。
这不是我瞎编的,是我真实的梦！我甚至能想起梦里奶奶说安安多吃点,补身体的声音。
我手忙脚乱地划动进度条,画面随之切换。
我在梦里找丢失的学生证,在梦里考试写不出作文,全是我前一晚梦到的细节。
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视频右下角显示实时观看人数
1。
评论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叫守夜人的
ID
点赞了视频。
安安,你干嘛呢脸怎么这么白林晓敷着面膜凑过来。
我赶紧把手机锁屏,声音都在抖：没、没什么,就是看到个吓人的视频。
她撇撇嘴：现在的
APP
真离谱,连做梦都能有记录
你可别信这些,小心泄露隐私。
我敷衍着点头,心里却开始恐惧。
2
守夜人的秘密
这不是
APP
推荐的视频,是我的梦,它被实时直播了,还被一个陌生人看到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活在极度的警惕里。
每天睡前关掉电脑摄像头,卸载所有陌生
APP。
甚至把手机放在离床最远的桌子上。
可是我还是会偷偷点开那个
APP
查看,发现梦境直播每天都在更新。
时长和我睡眠时间差不多,观看人数永远是
1,守夜人还是没留过一句话。
我安慰自己,可能是
APP
出了
bug。
或者是我不小心开启了什么睡眠监测功能,过几天就好了。
期末复习越来越忙,我渐渐把这件事压在心底,生活似乎暂时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直到这天晚上。
我复习到凌晨
1
点,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梦里,我没有回到熟悉的老家,也没有考试,而是站在一个潮湿、发霉的地下室里。
空气里全是铁锈和腐臭的味道,我想走,脚却像被钉在地上。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穿蓝色碎花裙的女人,背对着我蹲在地上,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一个戴黑色皮手套的男人从她身后走过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我看不清。
女人好像察觉到了,刚要回头,男人就用力按住了她的肩膀。
我试图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挣扎着想逃,却发现四肢被缚,无法动弹。
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男人蹲下去,拿走了女人包里的一个红色笔记本,然后慢慢转过身。
昏暗的光线下,我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脸。
左眼角有一道浅疤,像一条细细的蜈蚣,嘴角勾着冷笑,眼神凶狠。
他好像知道我在看他,视线直直地穿过我,像是在盯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我猛然惊醒,浑身是汗,床单都被我攥皱了。
我坐在床上喘了半天,打开手机想看看时间。
3
梦魇成真
却看到推送栏里跳出一条本地新闻：
今早
6
点,警方在人民路老旧居民楼地下室发现一具女尸。
死者为
32
岁女性,身穿蓝色碎花裙,随身携带的红色笔记本失踪……
我手里的手机啪地掉在被子上。
蓝色碎花裙、地下室、红色笔记本——和我的梦一模一样！
我掀开被子下床,打开电脑,颤抖着登录那个
APP。
梦境直播最新一条发布于今天凌晨
2
点,时长
1
小时
45
分。
我点开视频,进度条拉到中间。
梦里的地下室、女人、戴黑色皮手套的男人,清晰地出现在屏幕里。
视频快结束时,男人转身的画面被拍得清清楚楚,左眼角的那道疤和梦里的一样。
就在我盯着屏幕发呆时。
右下角的评论区突然弹出一条新消息,来自守夜人：
我也看到了,下次做梦前,告诉我。
那行字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侥幸。
这不是
bug,不是巧合,我的梦真的在被直播。
而且有人和我一样,看到了那个即将发生的谋杀案。
更可怕的是,这个守夜人好像早就知道会这样。
他在等我,在等我的下一个梦。
我盯着屏幕,头皮发麻,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知道,从看到这条留言开始,我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那个藏在屏幕后面的守夜人,那个梦里的凶手。
像两张无形的网,把我死死地困在了中间。
我该怎么办报警吗说我的梦预言了凶案他们会信吗
还是该相信这个神秘的守夜人
我看着守夜人的
ID,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我好像不小心闯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而旋涡的中心,是我不知道的危险和秘密。
4
警局惊魂
我坐在电脑前,盯着守夜人那条留言看了足足半小时。
手指悬在键盘上,连一个字都敲不出来。
屏幕右下角的时间一分一秒跳着,从凌晨
4
点到
5
点。
安安你怎么起这么早林晓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看到我盯着电脑发呆,疑惑地问,你昨晚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我猛地回神,赶紧把电脑屏幕按黑：没、没什么,就是早起查点资料。
她打了个哈欠下床：哦对了,今早食堂有新开的包子,要不要一起去
我摇摇头：你们去吧,我不饿。
林晓耸耸肩,没再追问,转身去洗漱了。
宿舍里的动静让我稍微冷静了一点。
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那个梦里的女人已经死了。
如果下次我再梦到凶案,说不定还能救一个人。
报警,必须报警！
我抓起手机,揣上电脑——里面有梦境直播的回放,这是证据！
就往宿舍外跑。
林晓在后面喊：安安你去哪啊不上早课了吗
我没回头,只含糊地说了句有事。
派出所离学校不算远,我跑了二十多分钟。
5
警局对峙
值班的警察看到我气喘吁吁的样子,皱了皱眉：同学,有事吗
我拉着他的胳膊,急得话都说不连贯：警察叔叔,我要报案
我梦到了一起谋杀案。
和今早新闻里的一模一样,我有证据！
他愣了一下,把我带到接待室,倒了杯热水：你慢慢说,别着急。
我喝了口热水,稍微平复了一下。
把梦里的细节、新闻的内容,还有那个梦境直播
APP
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最后把电脑打开,调出昨晚的直播回放。
你看,这就是我梦到的画面,凶手的样子很清楚,左眼角有疤！
接待我的警察盯着电脑屏幕看了一会。
又翻了翻今早的案件记录,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同学,你叫夏安安是吧哪个学校的我报了学校名字。
他点点头：新闻系大一新生我嗯了一声。
他突然叹了口气：夏同学。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看悬疑剧、侦探小说,但办案不是靠做梦的。
我没有撒谎！我急得站起来,这真的是我的梦。
直播回放都在这里,还有那个叫守夜人的观众,他也看到了。
他还留言让我下次做梦前告诉他！
警官把电脑合上,推回我面前。
这个
APP
我们会去核实,但你说的『梦境预言』,没有任何科学依据。
今早的案子我们已经在查了,凶手的特征我们也掌握了。
你还是回去好好上课,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免得影响学业。
可是……我还想争辩,他却摆了摆手。
好了,你的情况我们记下了,如果有需要,我们会联系你的。
现在请你先回去吧,别在这里妨碍我们办公。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看着他的脸,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
他们根本不信我,只当我是个沉迷幻想的大学生。
我抱着电脑,失魂落魄地走出派出所。
6
守夜人的留言
清晨的阳光已经很亮了,路上有不少上班上学的人。
每个人都步履匆匆,只有我像个异类,心里装着一个没人相信的秘密。
还有一个随时可能再出现的凶手。
回到学校时,早课已经开始了。
我没去教室,躲回了宿舍。
林晓去上课了,宿舍里空荡荡的。
我把电脑放在桌上,点开那个
APP,守夜人的留言还在,没有新消息。
我盯着那个
ID,心里又气又怕。
他凭什么命令我他到底是谁是真的想帮我,还是另有所图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在评论区敲下一行字：
你是谁为什么要我告诉你我凭什么信你
发送之后,我就盯着屏幕等回复,可直到中午,守夜人都没理我。
中午林晓回来,带了份盒饭给我：安安,你到底怎么了
早上王老师点名,我帮你答到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去校医院看看。
我接过盒饭,没胃口吃,只是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她坐在我旁边,看着我苍白的脸,小声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跟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能帮你。
我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心里一阵挣扎,要不要告诉她
可转念一想,连警察都不信我,林晓会信吗
万一她觉得我疯了,或者害怕被连累,跟我保持距离怎么办
最终,我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真没事,就是复习压力大,过两天就好了。
林晓还想再说什么,我却把话题岔开了,她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7
梦魇再现
那天晚上,我不敢睡觉。
我坐在床上,开着台灯,手里攥着一把水果刀。
那是我从食堂顺手拿的一次性刀,根本没什么用,但至少能给我一点安全感。
我怕再梦到凶手,怕梦里的场景又会变成现实,更怕那个守夜人还在等着我的梦。
可我还是抵不过困意,凌晨两点多,我趴在桌上睡着了。
梦里,我又回到了那个地下室。
这次,女人的尸体不见了,只有那个戴黑色皮手套的男人站在中间。
他背对着我,好像在等什么。
他慢慢转过身,左眼角的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眼。
他没有走向我,而是抬头看向我身后的某个方向,就像上次一样,像是在盯着镜头。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字一句地说：别多管闲事,下一个就是你。
我被吓醒,台灯还亮着,水果刀掉在地上。
我浑身是汗,心脏狂跳,耳边全是他那句下一个就是你。
我抓起手机,手忙脚乱地打开那个
APP。
最新的直播回放刚刚生成,时长
47
分钟。
我不敢看,直接关掉了页面。
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
是那个
APP
的消息通知——守夜人回复了我的评论：
因为只有我能帮你。不想死,就记录下一个梦的所有细节,尤其是你看不懂的地方。
我盯着那条回复,一头雾水。
他知道我梦到了什么他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的直播我到底该怎么办
相信他,可能会被利用；不相信他,可能真的会像梦里说的那样,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我坐在桌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助。
我好像站在一个十字路口。
一边是未知的危险,一边是更未知的救赎,而我,不知道该往哪走。
8
守夜人的真面目
我盯着守夜人的回复。
只有我能帮你,这句话像一根救命稻草,可我又怕抓住的是毒蛇。
我反复点开他的头像,发现是黑色背景,没有照片。
个人资料里只有在线时间：凌晨
2
点-5
点这行字,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如果我不抓住这根稻草,可能真的等不到下一个天亮。
我咬咬牙,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新笔记本。
是上次社团活动剩下的,封面印着幼稚的卡通图案。
现在却要用来记可能关乎生死的梦境线索。
我在第一页写下记录：第一个凶梦（蓝色碎花裙女人）。
然后点开
APP,给守夜人回了两个字：知道了。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我正式踏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以前我担心的是论文能不能及格、食堂的菜好不好吃。
现在却要盯着自己的梦,像侦探一样找线索。
这种转变太突然,我坐在椅子上发了半天呆。
直到晨光透过窗帘缝照在笔记本上,才惊觉一夜没睡。
这天上课,我根本听不进老师讲的新闻客观性原则,满脑子都是下一个梦会是什么。
我把笔记本藏在课本里,只要想到一点梦里的细节,就赶紧记下来。
地下室的霉味、凶手手套的纹路、红色笔记本的封皮图案,哪怕是模糊的碎片,都不敢放过。
下午课间,林晓凑过来,戳了戳我的胳膊。
安安,你这两天总在写什么藏得跟宝贝似的。
我赶紧把笔记本合上,塞进书包：没什么,就是记点复习重点。
她瞥了我一眼：你最近真的很奇怪,晚上不睡觉,白天魂不守舍,还总躲着我。
她的语气里带着委屈。我自从发现梦境直播后,确实忽略了她。
我拉着她的手,小声说：
晓晓,不是我故意躲你,是我遇到的事太离谱了,我怕说出来你不信,还会吓到你。
她眼睛一亮：离谱是跟你早上跑出去报案有关吗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再等等,等我弄清楚了,一定告诉你。
她虽然还想问,但见我态度坚决,也没再追问,只是拍了拍我的手。
不管是什么事,你要是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9
梦境线索
那一刻,我鼻子有点酸。
在这个所有人都不信我的时候,还有林晓愿意无条件站在我这边,哪怕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攥了攥她的手,用力点头：嗯,一定。
接下来的两天,我每天晚上都在焦虑中入睡,生怕再梦到凶案。
可梦境这东西,越怕越会来。
第三天凌晨,我终于又梦到了。这次不是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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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堆满旧书本的房间,空气里全是纸浆的味道。
我看到一张办公桌上放着一支断了尖的钢笔,旁边压着一枚褪色的校徽。
上面能模糊看到清山职业技术学院的字样。
墙上的挂钟停在
5
点,时针和分针重合在一起。
门被推开了,还是那个戴黑色皮手套的男人,他走到书桌前,拿起那枚校徽,放进了口袋。
我想看清他的脸,可画面却开始模糊,最后变成一片黑暗。
我惊醒时,手心全是汗,赶紧抓起笔记本。
凭着记忆把断笔、褪色职院校徽、5
点挂钟这几个关键词记下来。
连钢笔的品牌、校徽的形状都尽量画了出来。
天亮后,我第一时间打开
APP,把梦里的细节发给守夜人。
这次他回复得很快,只用了三分钟。
断笔对应需要频繁用笔的职业,教师或文员；校徽是附近的清山职业技术学院。
你可以查一下地址；挂钟停在
5
点,不是时间,是下班时间。
凶手会在明天下午
5
点左右出现在职院门口。
10
凶手的警告
注意戴黑色皮手套的人,拍清楚他的脸,我需要确认身份。
我看着他的回复,胡思乱想。
他竟然能把这些零散的线索串起来。
还精准地指出了时间和地点,这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难道他真的是警察或者以前办过类似的案子
我按他说的,在网上查了清山职业技术学院的地址。
离我们学校只有两站公交的距离,是一所不大的专科学校。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看看。
如果能拍到凶手的照片,说不定就能帮警方破案,也能让自己安全一点。
第二天下午
4
点半,我背着书包,假装去附近的超市买东西,提前到达了职院门口。
职院门口人来人往,大多是穿着校服的学生,还有一些下班的老师。
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把手机调成拍照模式,握在手里,眼睛盯着门口的人流。
4
点
50
分,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从职院大门走了出来。
他走得很慢,左手插在口袋里。
右手戴着一只黑色皮手套,和我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心脏猛地一跳,赶紧举起手机,对准他的脸。
就在我按下快门的瞬间,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抬头朝我的方向看过来。
我吓得手一抖,照片拍糊了。
可我还是看清了他的脸,左眼角有一道疤痕,和梦里的凶手完全吻合！
他盯着我,眼神凶狠,嘴角勾起一抹和梦里一样的冷笑。
然后慢慢抬起戴手套的右手,冲我比了个嘘的手势。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再也忍不住,转身就跑。
书包撞在路边的栏杆上,发出哐当一声,可我不敢回头,只顾着往前跑。
直到跑回学校,冲进宿舍,锁上门,我才靠在门上大口喘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我颤抖着打开手机,虽然照片拍糊了,但还是能隐约看到他的侧脸和那道疤。
11
红眼睛的威胁
可就在这时,宿舍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很轻,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我慢慢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白色的纸条,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我打开门,捡起纸条,上面没有字,只画着一只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纸条在我手里抖了抖,那只红眼睛像活过来一样,死死盯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
我赶紧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可刚转身,手机就震了一下——是守夜人的消息：
拍到照片了让我看看。
我盯着消息框。
他怎么知道我去了职院难道他一直在跟踪我
我没立刻回复,而是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去了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这次他没像之前那样秒回,过了十分钟才发来一条消息。
我没跟踪你,只是根据线索推断你会去。
现在重点是凶手的身份,你先把照片发我。
他的解释听起来天衣无缝,可我心里的疑虑却越来越重。
我想起刚才在职院门口,凶手冲我比嘘的手势,想起门口那张画着红眼睛的纸条。
这一切好像都在告诉我,有人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而守夜人很可能就是那个盯梢的人。
我咬着唇,把手机里的照片删了——就算他真的是来帮我的,我也不能把这么重要的线索轻易给他,万一他是凶手的同伙呢我回复他：照片拍糊了,什么都看不清,下次有机会再说吧。发送之后,我就把
APP
退了,甚至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那天晚上,我没敢睡在宿舍。
我跟林晓说家里有点事,要出去住一晚。
然后背着书包去了学校附近的连锁酒店。
开房间时,我反复跟前台确认有没有人跟着我。
前台小姐姐看我的眼神像看疯子,可我管不了那么多。
我怕再回到那个有红眼睛纸条的宿舍,更怕梦里再见到那个冷笑的凶手。
酒店房间里,我把所有灯都开着,电视也调到最大声,可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我坐在床上,盯着手机屏幕,飞行模式还没关。
12
守夜人的真相
直到凌晨
1
点,困意实在忍不住了,我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梦里,我又回到了那个堆满旧书本的房间。
可这次,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是守夜人。
他背对着我,身穿黑色连帽衫,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我想跑,却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动不了。
为什么不把照片给我他突然开口。
我挣扎着喊：你是谁你是不是凶手的同伙
他慢慢转过身,帽子下面还是一片漆黑,没有脸。
我在帮你,他说,你再不听话,没人能救你。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凶手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刀。
他走到我面前,左眼角的疤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你看,凶手笑着说,没人能救你。
然后,他举起刀,朝我刺了过来。
我被吓醒,冷汗把睡衣都浸湿了。
电视还在放着广告,可房间里的灯却全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关了。
我吓得尖叫起来,赶紧摸手机,却发现手机不见了。
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我颤抖着问。
门外没人回答,敲门声却还在继续。
我想起酒店前台说没有外人能上来,可还是不敢开门。
我抓起桌上的玻璃杯,躲在门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来了,凶手来了。
敲门声持续了十分钟,终于停了。
我趴在门上听了半天,没听到任何声音,才敢慢慢挪到猫眼那里看。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白色的纸条,和宿舍门口那张一样,上面画着一只血红的眼睛。
我瘫坐在地上,手里的玻璃杯哐当一声摔碎了。
我知道,凶手已经找到我了,不管我躲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
而那个守夜人,要么是帮凶,要么就是在看我的笑话。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回到学校。
刚进宿舍,就看到林晓着急地在屋里转圈：安安你去哪了
昨晚给你打电话你一直关机,还有,你的笔记本不见了！
什么我冲过去,拉开抽屉,那个记满梦境线索的笔记本真的不见了！
13
笔记本失踪
我临走时把书包放在床上。
昨晚没回宿舍,笔记本一直在我书包里啊！
我翻遍了书包,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林晓皱着眉说：我今早起来,看到你书包被翻开了,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笔记本就不见了。
我以为你回来了,可喊了你半天没人应,就赶紧给你打电话。
笔记本里记着我所有的梦境线索。
包括蓝色碎花裙女人的细节、职院的地址、凶手的特征。
如果被凶手拿到了,他肯定会知道我掌握了多少线索,也肯定会更快地对我下手。
我赶紧把手机从飞行模式调回来,打开那个
APP,守夜人给我发了十几条消息。
最新一条是半小时前：你的笔记本被偷了,凶手知道你掌握的线索了,小心点。
我盯着那条消息,气得手都在抖。
他怎么知道我的笔记本被偷了难道是他偷的
我回复他：是不是你偷了我的笔记本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次他秒回：我没偷,是凶手偷的。
我警告过你,你不听,现在麻烦大了。
我没再理他,直接把
APP
卸载了。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笔记本没了,凶手也盯上我了,我必须想办法自保。
可麻烦还没结束。
14
警局再遇
当天下午,派出所的张警官又找到了我。
他把一张照片放在我面前,照片上是我在职院门口举着手机拍照的画面。
夏安安,他的语气很严肃,有人报案说你跟踪他,还偷拍他,你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我看着照片,脑子一片空白,我什么时候被人拍了是凶手吗
我没有跟踪他,我急得快哭了,他是凶手,我梦到他杀人了,
我只是想拍他的照片给警方提供线索！
张警官皱着眉：又是梦夏安安,我跟你说过,办案靠的是证据,不是你的梦。
现在人家报案说你骚扰他,你要是再这样下去。
我们就要通知学校了,到时候对你的学籍有影响,你自己想清楚。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得我透心凉。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无力,警察不信我,守夜人身份不明,凶手还在暗处盯着我。
连唯一的线索笔记本都被偷了。
我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孤零零地站在危险里,没人能帮我。
回到宿舍,林晓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安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看着她,心里一阵委屈,可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能把她卷进来,万一凶手对她下手怎么办
15
跟踪狂的污名
那天晚上,我坐在宿舍的地板上,一夜没睡。
我看着窗外的夜空,接连的打击让我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
我想退学,想回家,想逃离这个让我恐惧的地方。
可我又想起那个穿蓝色碎花裙的女人,想起梦里凶手的冷笑。
如果我就这么逃了,下一个受害者可能就会因为我的懦弱而死去。
我攥紧拳头,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就算没人信我,就算只有我一个人。
我也要找到凶手,阻止他再杀人。
可我没想到,凶手的报复会来得这么快。
第二天早上,我去图书馆查资料,刚走到图书馆门口,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什么。
我挤进去一看,瞬间傻了眼。
我的海报被贴在了墙上,海报上是我的照片,还有一行字：跟踪狂,远离！
照片是我在职院门口拍照时被人拍的,角度很刁钻,看起来就像我在偷偷摸摸地跟踪别人。
周围的人指着我议论纷纷。
有人说现在的大学生怎么这样,有人说真恶心,还偷拍。
我站在人群里,脸烧得通红,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我看到人群里有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是凶手！
他冲我冷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
我想追上去,可周围的人却拦住了我：你还想跟踪他要不要脸啊！
我被人推搡着,差点摔倒。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林晓冲了过来,把我护在身后。
你们别胡说,安安不是那样的人！她一边替我辩解,一边把我拉出了人群。
走到没人的地方,林晓看着我,眼里满是担忧。
安安,现在你可以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
我看着她,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我把梦境直播、凶案、守夜人、红眼睛纸条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她听完,半天没说话,然后突然抱住我。
安安,对不起,我之前没相信你。
别害怕,我跟你一起面对,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有了林晓的支持,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
可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凶手已经开始在现实中针对我了。
16
刘老师的秘密
接下来,他可能会做出更可怕的事。
我必须尽快找到线索,在他对我下手之前,抓住他。
要不,我们再去派出所试试林晓戳了戳我的手背,声音很轻。
这次我跟你一起去,我帮你作证,说你真的没撒谎。
我摇摇头,想起张警官上次不耐烦的脸,还有凶手贴在图书馆门口的跟踪狂海报。
没用的,他们不会信我们的,说不定还会以为你是被我骗了。
那天下午,我们没去上课,躲在宿舍里,拉上窗帘,把所有能锁的门都锁上。
林晓帮我把被偷笔记本里的线索凭着记忆重新写下来。
我则反复刷新那个冷门
APP——我卸了又装,装了又卸,最终还是忍不住登录了。
守夜人没有新消息,直播后台里,我前几晚的梦境录像也全被删除了。
只剩下一个空白的未命名直播文件夹。
安安,你看这个！林晓突然指着手机屏幕。
我在职院的贴吧里看到有人说,上个月有个女老师失踪了。
说是教语文的,经常带一支断了尖的钢笔！
我凑过去一看,帖子发布时间是半个月前,下面的评论大多是造谣吧没听说啊。
只有一条回复说我见过那个老师,姓刘,总穿蓝色裙子。
蓝色裙子、断笔、职院——这些线索和我梦里的画面、新闻里的女尸完全对上了！
我激动得差点打翻桌上的水杯,是她！肯定是她！
那个梦里穿蓝色碎花裙的女人,就是这个刘老师！
林晓也跟着兴奋起来,那我们赶紧把这个告诉警方啊！这是实打实的线索！
可我们还没来得及出门,宿舍门就被敲响了。
这次不是轻轻的,是重重的砸门声,咚咚咚,震得门框都在晃。
夏安安,开门！派出所的！门外传来张警官的声音,还夹杂着另一个陌生的男声。
我和林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我们没报警,他们怎么会来
我颤抖着打开门,张警官和一个穿便衣的男人站在门口,脸色都很难看。
夏安安,跟我们走一趟吧,张警官拿出一张传唤证,有人指控你盗窃,还恶意诽谤他人。我懵了,盗窃我偷什么了我什么时候诽谤了
有人报警说,你偷了职院刘老师的笔记本,还在网上散布谣言说她被谋杀。
穿便衣的男人冷冷地说,现在刘老师的家人已经起诉你了,跟我们去派出所接受调查。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飞。
刘老师的笔记本我根本没见过！还要起诉我这明明是凶手的圈套！
我想解释,可张警官根本不听,有什么话到所里再说,现在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林晓想跟我一起去,却被张警官拦住了,你是她室友我们会联系学校,让辅导员过来,你先在宿舍等着。
17
停学风波
我被带上警车的时候,看到宿舍楼下围了很多人。
有人举着手机拍照,有人在议论就是她啊,跟踪狂还偷东西。
我把头埋得很低,不敢看他们的眼睛,眼泪流了下来。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不仅是跟踪狂,还是小偷造谣者。
在所有人眼里,我就是个疯子。
到了派出所,我被关在之前那个接待室里,没人理我,只有一杯凉透的水放在桌上。
我坐了整整三个小时,直到辅导员匆匆赶来。
脸色苍白地跟我说学校已经知道这事了,让你先停学反省。
停学反省——这四个字像一把锤子,把我最后一点希望砸得粉碎。
我明明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辅导员帮我办了取保候审,带我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没说什么安慰我的话,只是把我送到宿舍楼下。
安安,这段时间你就先回家吧,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我点点头。
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很孤独。
我父母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不敢告诉他们。
守夜人消失了,凶手还在暗处盯着我。我好像被抛弃了。
回到宿舍,林晓已经帮我收拾好了行李。
安安,我跟我爸妈说了,我先跟你一起回家住几天,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她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我抱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眼泪往下掉。
那天晚上,我没敢跟父母说停学的事。
只说学校放年假,我提前回来。
我爸妈没怀疑,还特意做了我爱吃的红烧肉。
可我一口都吃不下,坐在饭桌上,脑子里全是凶手的冷笑、张警官的不耐烦、同学的议论。
半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18
李婆婆的悲剧
我拿出手机,又登录了那个
APP。
这次,守夜人终于发了新消息。
只有一句话：我知道你不信我,但凶手是陈景明,精神科医生,我之前追的就是他。
我在你家楼下,拄拐杖的那个,信我就下来。
我跑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往下看。
楼下路灯下,真的站着一个男人,穿黑色外套,戴鸭舌帽。
手里拄着一根黑色拐杖,是他吗那个守夜人
他怎么知道我家地址他真的是来帮我的,还是凶手设的新陷阱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下去。
我怕,我真的怕了。
我已经失去了太多,笔记本被偷、被起诉、停学,我不能再赌了。
万一他是凶手的同伙,我就连回家的路都没有了。
我关掉手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黑暗里,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穿蓝色碎花裙的女人。
她躺在地下室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在问我为什么不救我。
我又看到了刘老师的贴吧帖子。
看到了凶手贴在图书馆门口的海报,和张警官手里的传唤证。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有能预言凶案的能力,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连累了身边的人。
如果我没有这个能力,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些事
安安稳稳地毕业,找一份普通的工作,过平凡的生活
我拿起枕头边的手机,想给林晓发消息,却看到屏幕上弹出一条新闻推送。
城西养老院发现一具女尸,死者为
72
岁李婆婆,被人用催眠药物杀害。
李婆婆
我想起守夜人之前说的陈景明明天会去城西养老院,目标是李婆婆。
他说对了！
可我没信他,我没去阻止,李婆婆还是死了。
我握着手机,手不停地发抖,是我害死了她。
如果我当时信了守夜人,如果我去了养老院,是不是就能救她
我就是个凶手,是我间接害死了李婆婆。
19
养老院线索
我坐在床上哭了一夜。
窗外的天慢慢亮了,我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来,却觉得自己的世界永远都是黑的。
我失去了学业,失去了信任,失去了救人的机会,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甚至想,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再做这些可怕的梦,不用再面对这些可怕的事了。
我走到阳台,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脑子里一片空白。
风吹在脸上,很冷,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
就在我往前迈了一小步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林晓打来的。
安安,你醒了吗我跟我爸妈说了。
我们今天去城西养老院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林晓的声音很有活力,像一束光,照进了我漆黑的世界。
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李婆婆已经死了,我不能再让下一个受害者因为我而死去。
就算所有人都不信我,我也要找到凶手,为那些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我深吸一口气：好,我们去养老院。
我快速换好衣服,跟爸妈说要和林晓去养老院做义工,没敢说太多细节,怕他们担心。
出门时,我特意看了一眼楼下,那个拄拐杖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坐公交去城西养老院的路上,林晓一直在翻手机。
突然指着屏幕喊：安安你看！我查到陈景明了！他是城西一家私人心理诊所的医生。
之前有患者家属举报他
用奇怪的方法治疗,但后来因为没有证据,不了了之了！
我凑过去一看,诊所地址就在养老院附近,步行只要十分钟。
说不定他现在就在诊所里！
20
守夜人的现身
我心里一阵激动,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重新下载了那个冷门
APP。
登录后,守夜人的新留言跳了出来。
半小时前发的：李婆婆的死我很抱歉,是我没及时拦住。
陈景明今晚会回诊所销毁证据,我们可以在那里等他。
诊所后门有个小巷,我会在那里等你,带上之前记线索的本子。
我看着留言,这次,我没有怀疑——李婆婆的死让我明白。
我不能再因为犹豫而错过机会。
我回复他：好,晚上
8
点,诊所后门见。
和林晓在养老院转了一圈,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只从护工嘴里知道李婆婆生前认识一个姓陈的医生,经常来探望她。
我们没多停留,提前去了陈景明的诊所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咖啡馆等着。
晚上
7
点
50
分,我让林晓在咖啡馆等我。
万一出什么事,你就报警,报张警官的名字,说找到杀害刘老师和李婆婆的凶手了。
林晓攥着我的手,眼眶红红的：你一定要小心,我等你回来。
我点点头,转身走进了诊所后门的小巷。
小巷里很暗,只有一盏路灯亮着,那个拄拐杖的男人就站在路灯下。
他看到我,慢慢摘下了鸭舌帽——是一张很普通的脸。
左眼下方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眼神很疲惫,却很坚定。
你终于来了。他开口。
你是『守夜人』我问。他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文件夹。
我叫陆沉,以前是刑警,半年前追查陈景明的时候,被他砍伤了腿,只能退役。
他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叠厚厚的资料,有陈景明的患者记录,还有几张现场照片。
其中一张,是刘老师的红色笔记本,封皮上的图案和我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陈景明利用催眠控制患者。
使患者在现实中执行梦境中的自杀行为再伪装成意外。
陆沉的声音沉了下来,
你能梦到凶案,是因为你对催眠有先天抗性,能接收到患者的求救梦。
我偶然发现你的梦境直播后,就一直跟着线索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没救下刘老师和李婆婆。
我翻着资料,里面的患者自杀记录,细节和我的梦境完全吻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抬头问陆沉。
他指了指诊所的后门：陈景明应该快回来了,他会从这里进去销毁证据。
21
诊所对决
我已经联系了我以前的同事,他们会在周围埋伏,等他进来就动手。
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别出声。
我们躲在小巷的拐角处,等着陈景明出现。
8
点
10
分,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诊所门口。
陈景明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看起来很匆忙。
他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异常,就推开后门走了进去。
来了！陆沉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应该是给埋伏的警察。
我们悄悄跟在后面,从后门的缝隙里往里看。
陈景明正在办公室里翻东西,把一叠叠病历往黑色袋子里装。
嘴里还念叨着都是你们的错,要不是你们多嘴……
诊所的前门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埋伏的警察冲了进来！
陈景明脸色骤变,抓起桌上的催眠针剂就想跑,却被陆沉拦住了。
陆沉虽然拄着拐杖,但动作很敏捷,一下就抓住了陈景明的胳膊。
陈景明,你跑不掉了！陆沉气地说。
陈景明挣扎着,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朝陆沉刺过去！
我吓得尖叫起来,冲过去想推开陈景明,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
又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丫头！他恶狠狠地说,把催眠针剂举到我面前。
既然你这么喜欢做梦,那我就让你永远活在梦里！
22
陈景明的落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警官冲了进来。
一把夺下陈景明手里的刀和针剂,将他按在地上。
陈景明,你涉嫌故意杀人,现在依法逮捕你！
陈景明还在挣扎,嘴里喊着我没杀人,是他们自己想死……
但最终还是被警察戴上了手铐,押了出去。
我瘫坐在地上,浑身是汗,陆沉走过来,递给我一瓶水。
没事了,他被抓住了。我看着他,突然想起梦里那个没有脸的守夜人。
想起他说的我在帮你,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不是害怕,是解脱。
陈景明被逮捕后,很快就交代了所有罪行。
他因为童年被虐待,心理扭曲,发现自己能通过催眠影响他人梦境后。
就开始利用这种能力杀害那些他觉得有罪的人。
刘老师知道他虐待动物的秘密,李婆婆是他远房亲戚,知道他的童年创伤。
而那些患者,都是曾经质疑过他治疗方法的人。
他本来想杀了我,因为我的预言梦打乱了他的计划,没想到最终还是栽在了我和陆沉手里。
半个月后,学校撤销了对我的停学处分,还因为我协助警方破案。
给我发了见义勇为的奖状。
林晓抱着我,笑得比我还开心：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做到！
张警官也专门给我打电话道歉。
夏同学,之前是我不对,不该不信你,谢谢你帮我们抓住了凶手。
我和陆沉也慢慢熟悉起来。
他带我去看了他之前的同事,还给我联系了心理专家,教我如何控制自己的梦境能力。
现在,我的梦境直播还在继续,但内容再也不是可怕的凶案了。
有时候是我和林晓一起吃火锅。
甚至是我和陆沉在公园散步,那个冷门
APP
的观看人数也从
1
变成了几百。
评论区里全是安安要幸福守护正义的小姐姐这样的留言。
23
梦境的温暖
今天下午,我和陆沉坐在学校的图书馆里。
我在写期末论文,他在旁边看刑侦书籍。
我们中间放着一部手机,直播界面显示今日梦境：和陆沉一起看日落。
观看人数稳定在
300+。
阳光透过图书馆的窗户洒进来,落在我们身上,暖暖的。
今晚想吃什么陆沉碰了碰我的胳膊,声音很温柔。
我抬头看着他,笑了：上次那家火锅,我请你。
他点点头,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里弹出一条评论,来自那个熟悉的
ID守夜人：今天的梦,很暖。
我看着那条评论,又看了看身边的陆沉,心里突然变得很平静。
我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想起那些可怕的梦境,想起李婆婆和刘老师。
如果不是遇到陆沉,如果不是林晓一直支持我。
如果不是我自己没有放弃,我可能永远都走不出那个噩梦。
现在,我终于明白,那些曾经让我恐惧的特殊能力,不是诅咒,而是礼物。
它让我遇到了值得珍惜的人,让我明白了正义不是一个空洞的词。
更让我学会了如何在黑暗中寻找光明。
手机屏幕还亮着,直播界面里,夕阳正慢慢落下,把天空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
我和陆沉的手十指相扣,很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