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
此时的苏大海还在教育着苏磊,以后办事要动脑子,打打杀杀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这个念头需要的是手段,是实力。
“爸,对付那样的人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吧,一个矛头小子而已,要什么没什么,还用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吗?”
苏磊感觉送出的血钻完全就是在浪费,并且那东西可是价值一千万呢。
这要是能给他,他在外面岂不是又能潇洒快活一阵子了。
可惜苏大海并没有。
“小子,你是我苏大海的儿子,我太了解你了,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学习一下做事,我们苏家能走到今天你以为是凭运气吗?”苏大海严肃着目光。
“还不是凭老子的手段,你以为的江南市真的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个蠢货。”
恨铁不成钢的苏大海真是没想到,他自己居然能有个这么不靠谱的儿子。
“你这个样子完全随了你那死去的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苏大海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
“爸,你说我归说我,你提我妈干什么?”苏磊不愿意的反驳了一句。
“要不是因为你,你妈能离开?你到现在都不明白这些?你个完蛋东西……”苏大海还想继续臭骂他一顿。
这个时候佣人走了进来,端着一个箱子。
苏大海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箱子,就是他送出去的。
“怎么回事?”苏大海撇了一眼质问道。
“老爷,这是退回来的,您瞧瞧。”佣人卑躬屈膝的将箱子放在了桌子上。
“下去吧。”
苏大海盯着箱子,目光中充满了凶狠。
他苏大海这几年,在江南市送出去的东西还真就没人给退回来,这是头一次。
看来这小子不是像他打听的那么简单!
“爸,这小子是不是给脸不要啊,咱家送出去的东西他都敢退?我现在就带人去砸了他的公司……”苏磊不忿的大声说着。
“放屁,你现在去带人砸了他的公司,到时候警局能放过你?你是不是不长脑子?!”苏大海怒骂一声。
“爸,这可不是打我的脸,这可是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啊。”苏磊的话让苏大海的眉头皱的更深。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不用你来告诉我。”苏大海气愤着。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踏出苏家半步。”
思考了一下之后,苏大海站起身忽然下了决定。
弄的苏磊一脸懵逼,“爸,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出门?”
“别跟我废话,我要出去办事,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在家待着,谁要是放你出去,我就拿他试问。”
苏大海直接将压力给到了家里的所有佣人身上。
苏磊更是无语的直接瘫坐在了沙发上,怎么也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过苏大海心里可清楚,这个血钻没送出去,就意味着对方也不是什么好弄的人,要是因为这件事产生一些危险的事情,那自然是要保护好那苏家唯一的男丁。
不过这苏磊也不是有脑子的人,所以苏大海在临走前才会下命令。
离开苏家。
苏大海吩咐司机直接去翠玉轩珠宝公司。
看着自家开发的地方,坐落这敌对的公司,苏大海的心情极为复杂。
不过还是深吸一口气的走下了车,摆出一副绅士风范的走进了翠玉轩。
“是你?!”林暮雪看到来人后发出了惊讶。
“暮雪,苏叔叔我来瞧瞧你们开的公司,怎么?不欢迎?!”苏大海露出一脸笑面虎的样子。
不等林暮雪要说出拒绝的话,陈欢在身后出现,直接笑道:“苏总能来当然是欢迎了。”
这才没让林暮雪开口。
“呵呵呵,陈……”苏大海开口有些卡顿。
“陈欢!”陈欢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大名。
“对对对,陈欢,现在应该叫陈老板了吧。”苏大海在称谓上做足了贬低。
老板这个称呼,顶多算是个小作坊。
不过陈欢并不在乎这些。
只是淡然一笑:“不知道苏总来,没提前准备。”
“呵呵,不用准备,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前来恭贺一下你们。”
听着苏大海那违心的话,陈欢心里就知道,一定是因为退回去的血钻,让他很不爽,所以才会亲自登门造访。
“还真是谢谢苏总惦记,我们这里只是庙太小,可能还真就容不下你这尊大佛。”陈欢也是不客气的直接开口。
听的苏大海脸色一沉。
不过论城府,他还是要比苏磊稳重。
只是简单的抿嘴一笑,便继续道:“哪里的话,都是同行,何必这么排挤不是,我只是随便来看看而已。”
“那你随意吧。”说完,陈欢便不打算继续做出邀请招待。
这让苏大海完全没想到,小小年纪居然就能这么嚣张。
不管怎么说他苏家在江南市也是有头有脸的,能亲自造访不说红毯迎接,也应该感到荣幸,可在这小子身上居然看出了厌烦的感觉。
不免让苏大海有些失面。
“咳咳咳,陈老板,你这态度可不是做生意啊,我可是来要和你谈生意的。”苏大海改变了策略,同时也硬生生的吞下了不满意的态度。
“谈生意?!苏总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只是个小小的珠宝公司,何德何能能和你苏家这么大的公司谈生意呢?!”陈欢继续故作镇定的调侃着。
“呵呵呵,陈老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生意可不分大小,我既然能来当然是带着诚意了,难道你不想聊聊?!”
苏大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也猜不到。
可对于陈欢而言,他的反常举动可不是什么好事。
犹豫了片刻后,陈欢便小声安排了林暮雪先去办公室,这里由他来处理。
随后便看向了苏大海,“苏总出手阔卓,我表示感谢,恕我不能接受,既然你说要谈生意,那我还真就有点兴趣了,请!”
看着陈欢被他带动,苏大海立马有些得意,心中感慨对方还是太过于年轻了,于是便继续道:“就是说,生意生意,不谈怎么能叫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