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晓雨的请求,我当场愣在原地。
她不是来攀关系的,是来给她爸说情的?
这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
“就为这?”我有些难以置信。
刘晓雨点头,说:“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所以,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我笑了笑,没有作答。
这时,酒上桌,刘晓雨给我倒了杯酒,对我的态度明显变得比以前恭敬和拘谨了。
以前的她,完全是把我当成同龄人,甚至是当成朋友来相处的。
而现在,她好像把我当成了长辈来相处。
虽然她对我恭敬了许多,但是,却让我感觉我们之间已经隐约出现了一堵无形的墙。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因为我知道,过度的尊敬和礼貌,其实本质上意味着疏远。
“可以吗?”刘晓雨问我。
我叹了口气,说:“我不会去报复他,但是......”
“但是什么?”刘晓雨紧张地问我。
“但是,如果上面想搞他,那我就爱莫能助了。”我回答刘晓雨。
刘晓雨面露惊容,问我:“上面要搞我爸吗?”
“不清楚,目前好像有这个迹象,但我也不清楚上面的想法。”我对刘晓雨说。
刘晓雨沉默了,表情变得有些失落。
我喝了口酒,说:“不过,我会尽量说情的,如果可以的话......”
刘晓雨听后,眼中立刻绽放出光彩来,激动地握着我的手,说:“真的吗?那谢谢你啊!”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愣了一下。
刘晓雨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连忙把手缩回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现在的模样,跟之前在大山里时特别相像。
那时候她的温柔是因为对我的依赖,而现在她对我的温柔与羞赧,依旧是出自于一种依赖。
大山里她依赖我给的安全感,现在她依赖我的背景和权力。
而在这两者之间的时期,她则是刁蛮的大小姐形象。
果然,人只有对别人有所求的时候,才会变得温顺。
一旦一个人无欲无求了,就会变得疏狂。
“杨墨,你是怎么认识周秘书的啊?“刘晓雨问我。
我敷衍地回答:“算是一个机遇吧。”
“哦......”刘晓雨大概是察觉到我不想去提这些,所以也没有追问。
我对她说:“你只需要知道,我认识周秘书,周秘书对我也颇为器重,这就够了。”
虽然我说的话明显夸大了事实,但有一点我没吹牛,那就是我确实认识周秘书。
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要想爬出这个泥泞肮脏的底层圈子,只有抓住一根向上的树枝藤蔓。
而周秘书,就是能把我拉上去的那根树枝。
就算周秘书不想管我,但我也可以依靠那次的饭局把自己的名声打出去。
毕竟,没人真的会去周秘书面前印证我跟他的关系怎么样。
更何况,我参加周秘书的饭局,还被周秘书留下谈话,这情况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所以,不用我刻意去表现,自然会有人将消息散播出去的。
这便是借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