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哪里是性子冷,她分明是”江云澜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她分明是会妖法!”
“什么妖法,别胡说。”
田赛娥厉声打断她,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江云澜急了:“我没胡说,有一次我去找二姐,隔地远远的就看见她对着一盆芍药捣鼓,那盆芍药原本开得极好,可一瞬间就枯萎凋零了。不是妖法难道是戏法?”
听江云澜说起这些,田赛娥隐约也想起之前她似乎也见过一些离奇的事,只是她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总之你记得你二娘对我们有恩,你要听你二娘还有你二姐姐的话。”
江云澜嘟了嘟嘴,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姚秀蓉是四房妻妾里过得最紧巴巴的,她来来去去就那么几身衣裳,款式也是京中早就不时兴的样子。
江云霜进宫赴宴,总要有一身像样的行头。可她手头实在是凑不出银子,别说雇裁缝,连块好点的料子都买不起。
沈兰心早就猜到姚秀蓉会遇到这样的窘境,所以让袭香喊来了裁缝还送来了两匹缎子,还送来了一些搭配衣服的首饰。
两匹缎子一匹月牙白,一匹竹叶青。缎子的花色虽不是最新潮的,但好歹是高档货,首饰算不上名贵,但胜在样式别致。
江云霜常年练武,虽不比江云宓身姿婀娜,但也是曲线玲珑,有一种练武之人特有的健康活力,青涩稚嫩的脸庞有几分江云锦的影子。
“此次皇后娘娘设宴赏菊,你只当时是去增涨见识,切勿多言,更不要强出头。”
姚秀蓉仔细叮嘱着江云霜,她与何凤芝和田赛娥不同,她自知身份卑微,从不敢奢望子女攀龙附凤,只求他们能平安顺遂便好。
江云霜对嫁人这件也没兴趣,她是家里年纪最小的孩子,还未行笄礼,论资排辈,要嫁人也轮不上她。
况且她的志向是要做一个驰骋沙场、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又怎能甘愿被困在这高墙院落之中?
姚秀蓉替江云霜选了一支简单素雅的发簪,纯金的簪体上镶嵌着一块被雕刻成铃兰花模样的羊脂白玉。
“那秦桑雨死的蹊跷,害死她的真凶定还在侯府之中,能如此悄无声息的杀死一个人,这人不容小觑,虽然我不能确定这人是谁,但有一点能肯定,祂是何凤芝的人。”
江云霜点点头,认同了姚秀蓉的说法。
“咱们府中居然有这么厉害的角色,看秦桑雨的样子像是中毒而亡,可她一直被母亲禁足在东暖阁,凶手又是如何下毒的呢?而且她早不毒发晚不毒发偏偏等到她要与何小娘对峙才毒发身亡,这毒发时间像是受人控制的一样。”
姚秀蓉面露担忧,忍不住叹息:“何凤芝有这种厉害角色相助,大姐她怕是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姚秀蓉边说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右眼,继续说道:“这几天我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总感觉有事要发生,云霜,你一定要竭尽所能,保你母亲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