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依想到这个可能,脸色也不好看。
这人明明说好的,怎么能出尔反尔。
关键是他不给,像明南行这样的人,也不能硬抢。
“没给,也没说要赖账,但是说要见到你才能给,这小子,对你图谋不轨。”
当爹的对这方面很敏感。
“图谋不轨?”李依依诧异。
“可不就是,”李清气呼呼说,“乖宝,我和你说,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李依依看了一眼谢唯安。
“爹,你咋不怕二哥对我图谋不轨?”李依依想什么就问什么。
丝毫没有一点姑娘家该有的矜持。
李清道:“废话,子允是张太傅的孙子,人家是什么家教,怎么会对你图谋不轨,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要乱说。”
说着对谢唯安致歉,“依依她不懂这些,瞎说的,子允你可千万不要介意。”
谢唯安:
他后悔了,后悔为何在李清心中的形象好。
李清该不会真的把他当清心寡欲的老学究了吧?
当看到李依依狡黠的目光,谢唯安心中叹气。
等这姑娘再大一些再说。
他心中想的是,长大再说,说不定李依依就没现在好看了,就是李依依嫁给别人,他也不会惋惜。
李依依完成任务,李清和于珍娘他们像宝贝疙瘩一样呵护着。
不允许李依依劳累一点。
李依依睡了好觉,次日醒来,就看到了秋准。
秋准笑眯眯看着李依依。
“李姑娘,你回来了。”
李依依蹙眉:“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啊。”秋准理所当然道,“那边做什么呢,都不让我看。”
这话像是不经意间说出来的。
可李依依本能警惕起来。
那边有暖棚,有新作物,还有药材田。
“你一个商人,老瞎打听啥,”李依依是个直性子,“他们不让你过去,就证明那边是军事机密,哦,我知道了,你表面是商人,其实是细作吧。”
秋准连忙摆手:“我怎么会是细作,就是随口问问,你看哪家细作给敌人银子?”
李依依冷笑:“说不定就是你的手段。”
“李姑娘,我真的不是细作,唉,我不问了,以后都不问了,行了吧?要不你送我去见明元帅,明元帅总能证明我的清白。”
李依依也没揪着这件事不放。
而是问:“你不是说等见到我就给银票?拿来吧。”
银票重要。
可以买很多粮食。
“好,给你。”秋准倒是没扭捏,拿出银票递给李依依,“我说李姑娘,你一个姑娘家在定北多苦,要不要跟着我回江南,再怎么说,那边安定多了。”
“我是流犯,不可以走。”
李依依才不走。
秋准笑道:“流犯有什么好,这里天寒地冻的,不适合你这样的小姑娘,你嫁给我,就可以摆脱流犯的身份。”
李依依冷哼。
“我疯了,离开我爹嫁给你,而且说不定还要去当小妾。”
旋即看到秋准还在笑,她醒悟过来。
“秋公子,不要拿姑娘的名节随意开玩笑,虽然我是流犯,也不是任你欺辱的。”
见李依依恼了,秋准正色道:“李姑娘,要是我说我没有开玩笑呢?”
“什么没有开玩笑?”
李依依看去,明南行和谢唯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