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
李秀忌惮地看向落在十二楼的沈云惟,怪不得老宋总说她实力高深,这位道友难不成已经是元婴了?
东一好心有余悸,泪流满面:“沈前辈,你可算来了,就差一点咱们就再也不见不到了。”
沈云惟无视众人的眼神和哭得稀里哗啦的东一好,她吊起人犬,手心向上收回魇珠。
查看后,沈云惟又一把甩开被捆得吱哇乱叫的人犬。
沈云惟勾起人犬脖子上的圆牌,看向张悦问道:“这玩意儿脖子上有牌子,它有主?”
张悦向前查看了一番,有些羞愧地说:“这好像是我们非科局收押的妖兽,我马上问问是从哪个局了出来的。”
沈云惟点了下头,又看了一眼其余人等,视线落在了目光炯炯的钱正清身上,问道:“你眼不想要就自己挖了。”
钱正清看向沈云惟的眼神几乎有些狂热,他觍着脸凑了过去,看着沈云惟手中未收的寒丝,激动地问道:“道友,你这一手冰魄寒丝是从哪学来的?”
沈云惟勾出寒丝在钱正清眼前晃了晃,又团成一团堵在了嗷嗷叫的人犬口中。
人犬顿时疼得原地翻滚,几息之后就昏死了。
钱正清几乎是心疼地看着人犬口中的寒丝,恨不得伸手掏出来,他这奇怪的态度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宋老拎着半死不活的宋哥走了过来,问道:“老钱家的崽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钱正清目光狂热地看着沈云惟,感觉下一秒他就要五体投地了,他的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激动。
“道友、不,沈前辈,前辈可是见过我们钱家老祖。”
沈云惟收起魇珠,抬眉看去,道:“没见过。”
这话沈云惟可没骗人,她以前那二十来年和这些搞修炼的人就是平行不相交的两条线,从玄灵界回来后的这段时间也只见过钱正清这一个姓钱的,上哪见什么钱家老祖。
钱正清立刻摇头反驳,都没有丝毫犹豫,他迫不及待地解释:“不可能,这冰魄寒丝是我钱家的不传之秘,近百年间却只有老祖一人精通,如果前辈不认识我们老祖,又是从何处学来的?”
沈云惟听得有点迷糊,却又见钱正清一拍巴掌,自己想通了。
钱正清激动地说:“怪我,我家老祖早就云游去了,这几十年都杳无音信,她必定是舍了钱家的身份,您不知道也正常。”
张悦似乎是明白了,她沉吟一声,说道:“我记得你四年前在片场外不是救了一个老奶奶吗?原来她就是钱家云游的老祖啊。”
钱正清闻言更是激动,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啪嗒”一声跪到了沈云惟面前,张口就喊:“师叔祖,老祖她如今还好吗?”
沈云惟有些无语地扯了下嘴角,侧身躲开,说道:“什么玩意儿,我不认识什么老奶奶,我也没有师从。”
钱正清就像没听见一样,追着沈云惟跪,一边跪一边喊道:“师叔祖,您可不能不认我们钱家啊,您会我们钱家的不传之秘,您就是我们钱家的老祖。”
沈云惟见了鬼一样地勾出寒丝,正要捆住钱正清让他老实一点,却又见他盯着寒丝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嗖——”
沈云惟收回寒丝,一脚踹飞了扑过来的钱正清,抓毛地喊:“你给我老实点,信不信我揍你!”
钱正清努力从碎石子里爬了出来,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一阵恶寒。
“被您揍简直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