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内。
沈云惟坐在一大桌子中西餐美食面前抱着一个炸鸡桶大快朵颐,毫无形象可言。
顾山叙在旁看着沈云惟这豪迈的姿势,生怕她下一秒就要上桌表演一出原始人进食。
沈云惟一口炸鸡一口可乐,塞了一肚子杂质,灵魂却终于着地了。
“我,我一定得多要点钱。”沈云惟打了个嗝,又接过顾山叙递来的奶茶顺了两口。
“你都不知道,那耗子精太鸡贼了,我差一点就忘记自己已经——”
沈云惟的话戛然而止,她差一点就忘记自己已经从玄灵界那个傻叉地方离开了,但这话不能对顾山叙说。
她不说,可顾山叙却明白。
沈云惟抿了下嘴,咂巴着有点太甜的奶茶,“我喜欢喝不那么甜的,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健康,你下次注意点。”
顾山叙看着转移完话题就去够炸串吃的沈云惟,平静地点了下头。
“我知道了。”
这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哗啦啦——”
浴室内,沈云惟仰头站在淋浴下,玄灵界的日子对她来说大致可以分为三种状态。
漫长的苟延残喘,短暂的意气风发,瞬间的如鱼得水。
老天奶奶啊,可算是回来了。
“咚,咚咚。”
沈云惟晃了晃脑袋看向浴室门,问道:“干嘛?”
顾山叙:“衣服给你放在床上了,我有一个研讨会要参加,大概需要两个小时,之后我回来接你去高铁站。”
沈云惟:“哦,知道了。”
顾山叙“嗯”了一声就离开了,沈云惟听着门合上的声音出神,她揉了揉耳朵突然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也不是很好使。
洗完澡后,沈云惟擦着头发出了浴室,她坐在床上翻开纸袋里的衣服,又面无表情地拎起一套果绿色的内衣。
“不是?顾山叙他眼睛是不是”
最后,因为内衣价钱太贵了,沈云惟还是没舍得扔。
两个小时后,顾山叙准时回到了酒店,他一进门就收到了沈云惟嫌弃的眼神,一头雾水地被翻了个白眼。
顾山叙站在玄关处有点不敢动,他问:“怎么了?”
沈云惟冷笑一声,“审美这个东西,它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顾山叙:“???”
什么和什么啊?
去高铁站的路上,沈云惟看顾山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尤其是在他也跟着进站了之后。
“你跟着干吗?”
顾山叙目视前方安检口,随手把装着魇兽的黑盒子扔了上去,“有件事要和张局长说,她让我去你家谈。”
沈云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被安检人员叫过去扫描身体,她配合地转身抬手,看向一旁也再转身的顾山叙。
“你俩电话里不能说?”
顾山叙离开安检台,去拿黑盒子,“不能,涉及机密。”
“嘁。”沈云惟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学着,“不能,涉及机密,啧啧啧。”
顾山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墨镜,折开戴到了沈云惟的脸上,垂眼说:“虽然你现在退圈了,但你也还是要注意一下。”
“注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