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两相循环之下,倒是让趴在床上的柳浮萍笑出声来。
听到柳浮萍的笑声,秦骁策终于松动了神色,正巧最后一个大夫也已经回完了话,他挥了挥手,春桃便带着迫不及待逃离此处的大夫离开了房中。
一旁是刚被喊来的军医,他从晨起就一直在灾民堆里查探病症,因此来得晚了些。
“夫人遭受惊讶,加之后背伤势不轻,这几日须得好好静养,避免伤口撕裂,除此以外,夫人并无大碍。”
见军医同那些大夫的诊断一般无二,秦骁策才终于放下心来,将人请了出去。
秦骁策坐在床榻之上,伸手温柔的替柳浮萍将耳边的头发理好,才语气轻柔地问她,“萍儿刚才笑什么?”
“没什么。”柳浮萍看着秦骁策去拿伤药的动作,眉眼弯弯,像是这伤全然不在她身上一样。
“只是觉得方才的样子颇为有趣,国公爷从前在京城之中,端的是君子之风,便是妾身知道的,心仪国公爷的夫人小姐也不在少数,可到了如今白水城中,那些大夫却个个都将国公爷当做洪水猛兽,可不是有趣的很?”
秦骁策眉眼中全是纵容之色,语气也掺杂着一丝无奈,“偏你伶牙俐齿,哪就有你说的这样,不过都是”
“国公爷?”
秦骁策突然没了声音,柳浮萍不解其意,正准备回头看他,却被秦骁策止住了动作。
“别动。”
秦骁策手上不敢用力,语气却带着一丝冷凝。
柳浮萍只觉得背后一凉,知道是秦骁策准备替自己上药,也不再说话。
好在出行前准备妥当,这次用的是国公府中的上好金疮药,加上秦骁策动作轻柔,柳浮萍并没觉得太疼。
秦骁策却像是难以忍受,上药上到最后,他的脸色已经难看的像要杀人。
春桃端了药进来,秦骁策又亲自喂了柳浮萍喝下,这才起身离开。
身后的伤口不再疼得让人辗转,又刚喝了药,柳浮萍心神一松,便开始昏昏欲睡。
秦骁策小心地出了门,而后脸色难看地直冲向地牢。
意欲绑走柳浮萍的男人早被挂上了镣铐,得了秦骁策的吩咐,底下的人下手毫不留情,男人此刻身上早已见了血。
“还没招?”
“回国公爷,这人嘴硬的很,一个字都不肯说。”
官兵战战兢兢地回话。
他只觉得,这满大牢的刑具,都没有国公爷的脸色吓人。
“行,嘴硬才好,你们不必审了,都下去,本公亲自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