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本王要你们有何用!”
瑞王府的书房内,又一次传出摔杯砸碟的声音,幕僚们个个低垂着头,安静地像只鹌鹑。
谢明渊近乎气急败坏地坐回高位,眼神阴鸷地让人不敢对视。
幕僚们头低得越发下,心中都是苦不堪言,从前诸如此类的谣言也不是没有过,可却不同于如今这样,不仅来势汹汹,更没有丝毫踪迹可言,仿佛真是因为谢明渊从前做的坏事太多,如今纸包不住火。
“派出去的人流水一样,怎么如今个个都没消息,本王养着你们,难不成就是在王府吃干饭的吗!”
没人说话,谢明渊发过了一通火,却仍没有丝毫消气的意思。
然而萧珩做足了准备,这些年敌在明他在暗,加之谢明渊自从加封瑞王后便越发春风得意,如今被打的措手不及也是意料之中。
谢明渊随手拿起一本册子,印入眼帘的便是昨日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传言内容,他气上心头,直接将册子冲着一个幕僚的头上摔打。
那幕僚额角此刻见了血,却不敢伸手去擦,只能战战兢兢地跪下来,没话找话。
“王爷,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咱们如今落于下风,不能自乱阵脚,否则恐怕此贼子还会有后手。”
“用得着你说!”谢明渊看着他,又逼问,“你们找了这么久,可查出是谁动的手了么?是本王那几个好弟弟?”
幕僚们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
瑞王在朝中威望不低,连皇上对他也颇为看重,下头的几位皇子年纪渐渐大了,自然人人都垂涎那天下至尊之位。
因此,几位王爷面上虽瞧着安然无恙,但私下的动作却没停过,谢明渊这次也想当然的以为幕后黑手就是他,包括他的幕僚。
结果却让人大出所料。
他们私下查探,却发现那几个王府也在偷偷打听放出谣言之人,显然是想先一步收归己用。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先入为主之下,几乎将全部的精力和人马都对准了几个王爷,等反应过来不对时,真正的凶手早就已经将痕迹打扫得干干净净。
“不是?”
谢明渊有些惊讶,然而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宫里便来了旨意。
谢明渊阴沉着脸跪下接旨,直到那大太监尖细的声音唱和结束,他才终于咬了咬牙,站起身来。
今日早朝时,有人当朝弹劾,称瑞王行事不端,闹得满城风雨,难堪大任,赈灾一事事关国运和万千百姓,不该由谢明渊负责。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可御史台那帮子老匹夫向来把脖子挂在腰上,一张嘴硬得能砸碎御书房那张书案。
但皇上并未当场表态,谢明渊虽为了此事恼火不已,但总以为父皇还是偏心于他的,却没想到,才下了朝,让他卸任的旨意后脚就到了王府。
圣旨一下,连原本窝在后院的白月蕊也不得不出面,她看出谢明渊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忙做足了姿态,送着宣旨太监出了府门。
几乎下一刻,谢明渊的脸便已经毫无顾忌地沉了下来。
“废物,一群废物!父皇居然这么快就听了老匹夫的话,本王被生生从这位子上扒下来,外头那几个野种还不知要怎么笑话本王!”
“若再找不出凶手,本王即刻剐了你们送去喂狼!”
谢明渊语气森冷,不带情绪的扫过眼前几个不敢开口的幕僚,眼中已经有了杀意。
“王爷,方才李公公说”白月蕊一身粉裙,翩然飘了进来,带起一室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