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浮萍顺着秦骁策的动作绕到他身前,眼中柔情满满:“妾身怎么说如今也是明珠的嫡母,为她张罗婚事也是应该的,国公爷身为男子,本就不该参与才是,左右明珠此前便对妾身有些偏见,妾身不碍事的。”
秦骁策心中大为感动,握着柳浮萍的手也下意识加重了力道。
他眼神灼灼,看着柳浮萍的模样和方才在多宝院时大相径庭,“萍儿,你竟愿意为我做到如此地步,明珠从前对你实在太过了些,是本公的不是。”
柳浮萍摇了摇头,发梢在空中划过一道诱人的弧线。
“明珠出身高贵,有些小脾气也无妨,妾身是国公爷的妻,自然应该为国公爷分忧解难,此事关乎明珠以后,妾身也不忍见她被奸人蒙蔽。”
“萍儿,你已是我国公府的主子,不必如此委曲求全,你我夫妻一体,本就该共进退,你已经为我付出良多,不该如此。”
“多谢国公爷体贴萍儿,国公爷如此为萍儿着想,妾身更想替国公爷分忧。”
室内情愫满满,柳浮萍的话显然让秦骁策心情好了许久,加之天色已晚,秦骁策暂且不再想这些烦心事,同柳浮萍一起就寝。
翌日清晨,柳浮萍早早便起了身,照例过目庄子上送来的账册,才刚看了两页,多宝院的翠微便匆匆来报,又提了两套茶盏和花瓶的损耗。
昨日走之前,柳浮萍记得分明,内院中的装饰都好好的,显然是事后秦明珠又发了一通脾气。
有季晏礼的事情在前,柳浮萍也懒得将这样的损失报给秦骁策知道,只是点了点头,便随手吩咐春桃带翠微去登记在册,然后便又拨了银子给她。
看了一上午的账册,柳浮萍也觉得有些头昏脑热,正巧下午无事,她正想和春桃去收拢些新制的干花做蜜水,小福子便来了。
只说有事,柳浮萍便也不多问,跟着小福子径直去了书房,临走前还吩咐春桃,要好好将干花分类存放。
“国公爷,可是有什么事?”
秦骁策抬头,示意柳浮萍上前来看。
桌案上正端放着一只紫檀木的匣子,里头正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叠地契,柳浮萍粗略看了一眼,便心中暗自咋舌。
秦骁策平日里虽然瞧着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到底偌大一个镇国公府,家产也不容小觑,那匣子里薄薄的纸摞起来,足足有几十张,便是最上头的一处宅子,就已经够小富人家一年的开销。
秦骁策本就是为了此事,也没想卖关子,只是示意柳浮萍凑近一些:“这里头是这些年来我手上的宅子、庄户,还有些今早才置办的田产,便一并都给了明珠做嫁妆。”
柳浮萍一愣,语气是满满的疑惑:“国公爷这是同意了?”
“便是本公不同意又能如何?你瞧瞧明珠那副模样,早就被季晏礼勾走了心。”
即便刻意压制住了脾气,再提起秦明珠做的混账事,秦骁策语气之间也是难掩怒气。
“既然她想嫁,那本公就让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