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不再乱扔乱骂,立刻吩咐了侍女进来将桌子打扫干净,又催着云嬷嬷去拿针线盒子和花样。
“嬷嬷说得对,柳浮萍再怎么费尽心思,也比不过我才是爹爹的女儿,我一定会绣出让爹爹满意的平安符!”
见大小姐终于安静下来,侍女们都在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贺礼虽定了下来,却不是那么好做。
秦明珠享受惯了,又无人拘束,连女红也学的一般,绣平安符时几次扎到了手,她气得几次想要将平安符扔下,最后又都老老实实捡了回来。
“大小姐,您仔细手疼,不如让老奴来吧。”云嬷嬷看得心疼。
“大小姐,这是姨娘吩咐给各院分发的蜜羹。”
门外春桃走进来,向秦明珠福身行礼,没等她反应过来,便立刻离开了。
秦明珠盯着那盏蜜羹,只觉得是柳浮萍在炫耀她的掌家之权,手下用力,直到手指微微刺痛才回神。
她咬牙,却没发火:“不,嬷嬷,我一定要亲手绣,这一次,我一定要夺回爹爹的宠爱!”
春桃发完蜜羹,回西跨院复命,柳浮萍正同秦骁策一起商量下请帖的人家。
秦骁策手执书册,只在柳浮萍拿不定主意时才会看上一眼,并不多过问。
柳浮萍照着往年的规矩,将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依次分好,下一张抽出来时,她不由得顿了顿。
“怎么了?哦,瑞王府,那可不能少了去。”
秦骁策发现柳浮萍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
柳浮萍眼神闪了闪,眼底的恨意被妥帖收敛,恢复了惯常的恬淡:“是,妾已经写好给瑞王府的拜帖了,国公爷生辰,连瑞王都会亲自到场,爷好厉害。”
恰到好处的崇拜语气,果然哄得秦骁策飘飘然,也打开了话匣子。
“瑞王此人,风流倜傥,为人也很是风趣,我曾同他共事过一段日子,也算是私交不错。”
秦骁策想了想,又补充道:“瑞王妃出身豪门贵族,但性情平和,很是好相处,萍儿聪明伶俐,定然能与王妃聊得来,届时宴席上,你们恰好可以多接触。”
“多谢国公爷为妾身着想,只是妾与王妃身份悬殊,恐怕怠慢了她。”
柳浮萍抿唇,缓缓勾起一抹微笑,似乎有些不安。
秦骁策看不见的地方,柳浮萍眼底一片冰冷,手指不知不觉掐紧了掌心。
秦骁策笑着拍了拍她以示安慰,对瑞王妃似乎赞誉有加。
“萍儿不必担心,瑞王妃父亲两代帝师,家风最是严明,断不会有门第之见。”
想到柳浮萍对京中各家关系并不了解,未免生辰宴上不好应对,他索性借此机会将几家关系密切的一一同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