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转瞬即逝。
秦骁策递了话回来,说是明珠思念娘亲,要在庄子上多住些时日,柳浮萍对此毫无异议,不必伺候秦家父女,她自然乐得自在。
“姨娘,该喝药了。”
“拿来吧。”
柳浮萍端过药碗一饮而尽,莹润的玉石衬得指尖越发白皙。
秦骁策才走进院子,习武之人眼力非同一般,一眼便看到柳浮萍昂起的脖颈,然而下一瞬,女人低头便狠狠皱起了眉。
许久没见,秦骁策只觉得自己越发想念,此刻竟是感同身受皱了眉。
他再不停留,大踏步走近,恰好撞上正端了碗出来的春桃。
“哎哟国公爷恕罪,国公爷恕罪,奴婢有眼无珠冲撞了国公爷。”
春桃看见秦骁策,吓得小脸发白,连连磕头求饶。
那药碗虽已经空了,但味道过于清苦,秦骁策有些不解:“做事毛毛躁躁的,怎么伺候你家姨娘,这碗中是什么竟这样苦?”
“这”
秦骁策本是随口一问,却不想春桃遮遮掩掩说不出个明白,他脚步一顿,眼神霎时凌厉起来:“主子问话不回,哑巴了!”
“这是怎么了?”柳浮萍才听到声响,出来看到春桃跪在地上,连忙求情,“春桃粗手笨脚的冲撞了爷,您别和她计较,妾一定会好好教训她的。”
柳浮萍和春桃并排蹲跪着,仰头看他的模样,眼里全是思念和害怕,秦骁策立刻便心软了,伸手将柳浮萍扶了起来。
春桃连连谢恩,才要下去,又被秦骁策叫住了:“慢着,这究竟煎的是什么药?”
春桃讷讷不语,只是偷偷养着柳浮萍。
“女儿家的药罢了,国公爷不必入耳,爷前几天不是来信儿说要陪大小姐多待几日,怎得这样早便回来了,妾好生惊喜。”
柳浮萍靠近秦骁策,整个人几乎都依偎在他怀里,温声软语诉说思念。
主仆二人打哑谜似的遮掩,自己问了几遍竟都没问出个结果来,秦骁策彻底恼了,亲自拿起药碗来端详。
结果当然是不得其解,想到刚刚柳浮萍的解释,他看向身旁的女人,见她面色似乎确实有些苍白,语气也软了几分。
“究竟怎么了,可是府中近来太忙,让你操劳,才要喝药?”
柳浮萍表情僵硬了一瞬,笑容也不自然起来,眼神更是飘忽不定,不敢直视秦骁策的模样:“没什么大碍,只是最近有些身子不爽罢了,多谢国公爷担心,爷一路奔波辛苦了,妾伺候爷更衣吧。”
说罢便要同秦骁策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