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姑姑,这是怎么了?”
柳浮萍看到雪地里狼狈不堪的云心,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
“柳浮萍!你这个贱人!是你算计我!是你把我推进来的!你不得好死!”
不同于她的平静,云心则是像是疯了一样想要扑想柳浮萍,却被小厮死死按住。
她嘶吼着,头发散乱,状若疯癫。
柳浮萍被她骂得一愣,随即皱起眉头,语气带着几分不解:“云心姑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方才我不小心弄湿了衣服,去偏房换了一件,刚回来就看到这里乱哄哄的”
她看向秦骁策,福了福身,声音平静:“国公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奴婢不明白云心姑姑为何要如此污蔑我?”
秦明珠见柳浮萍一脸无辜,气得浑身发抖:“你少在这里装蒜!除了你,还有谁会算计云心?定是你怀恨在心,故意报复!”
“大小姐,奴婢真没有。”柳浮萍抬起头,目光清澈地看着秦明珠,“我与云心姑姑无冤无仇,为何要报复她?”
秦明珠指着她愤愤道:“你是记恨云心打你,故意在今天让人玷污了她!”
“玷污?这,这是从何说起啊!”柳浮萍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立即惶恐地跪下辩解道:“国公爷,奴婢被撞到,打翻了您的女儿红,衣衫湿了大半,只是来这里换衣服的!绝没有做云心姑姑说的那种事情!”
“你胡说!”云心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若只是换衣服,怎么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又出现在这里!”
“天寒地冻,奴婢新换的衣服又有些繁琐,这才耽误了些时间,”柳浮萍重重地磕在地上,“奴婢刚入国公府不过数月,从未来过这偏院,一时间迷了路,瞧着这边人多,才想着过来问个路”
她一边说,一边撩起裙摆,与方才在宴会上的衣服完全不同。
云心不等秦骁策发问,便怒吼道:“柳浮萍!是你!是你害我!你在房中下了春药,故意毁我清白!”
柳浮萍被惊得后退了一步,满眼愕然的看着云心:“云心姑姑,您在说什么呢?奴婢又不知您在这房中,如何下得了春药啊?”
“这几人我也都不认识,他们反倒是认识云心姑姑你”
云心阴狠的盯着柳浮萍,嘶声叫道:“明明就是你把我拽进房间的,你还给我喂了药,就是你要毁了我!”
如今她百口莫辩,已经慌不择言了。
柳浮萍震惊更甚:“云心姑姑,奴婢都没看见您啊!怎会把您拽入这房间?况且若是如同你所说的,房间内有春药,为何我会平安无事?”
云心怨毒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当然是因为这药就是你配的!你会医术,肯定也会配这些乱七八糟的药!”
“国公爷,大小姐,请您明鉴啊!一定是柳浮萍这贱婢害我!”
云心一口一个贱婢,丝毫没有注意到,秦骁策的脸色已经是越来越阴沉。
秦明珠一副痛心的模样,上前拉扯秦骁策的衣袖:“爹爹,云心和女儿一起长大,她什么样的人,女儿再清楚不过!况且云心已有婚配,怎么,怎么会做出这种自降身价的事情?”
“是啊!”云心不住的点头,泪眼朦胧,看起来可怜极了:“国公爷,奴婢真的是被人下药害了啊!”
她想到自己方才被就觉得心中无比的痛恨!
都是柳浮萍!
柳浮萍瞥向这主仆二人,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