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秦骁策坚实而温暖的怀抱,柳浮萍心头一动。
如果阿瑾没有死,她或许还会为这个男人心动。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她进入国公府,只为了复仇。
柳浮萍的眼神骤然变得冷冽,下一秒又迅速恢复平静。
温暖,是她最不需要的东西,也是这世间最廉价的东西。
昔日里能给予自己温暖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将一柄利刃送入自己的心脏。
她根本就不相信秦骁策。
秦骁策,你若真是个好人,怎么会养出秦明珠这样跋扈、视他人性命如草芥的女儿?
哪怕你真的不知情,可你女儿做下的孽,你也要为此负责!
“谢国公爷。”
柳浮萍脱离秦骁策的怀抱,强撑着要起身行礼,被秦骁策连忙按住。
“你这是做什么?”秦骁策有些不悦,“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行什么礼!往后,莫要为这些虚礼浪费时间!”
柳浮萍佯装惊讶地抬头,不可置信地说道:“有您的庇佑,已经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这国公府的规矩不可不守。”
“国公府没有这么多规矩。”
秦骁策低头,看着柳浮萍闪动的双眸,眸光微深,声音也沉了几个度:“你觉得本公只是想把你留在身边做奴婢来庇佑你么?”
听到这话,柳浮萍身子一僵,连忙与他拉开些距离,背后的伤口因拉扯疼的她难以维持往日的平静。
但她还是坚持跪坐在榻上,恭敬道:“国公爷,奴婢身份低微,能为国公爷端茶倒水便是奴婢的荣幸了。”
那具温热的身体一离开,秦骁策便感觉怀里空荡荡的,一股难言的不悦跃上心头。
看着她小心翼翼又恭敬的模样,他不免又升起火气。
这个女人
他上前一步,捏住柳浮萍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旋即冷声道:“柳浮萍,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奴婢”
柳浮萍哑然,脸颊瞬间通红,在烛光的照应下仿佛能滴出血来。
看着她的反应,秦骁策勾唇一笑,很是满意。
柳浮萍同时也将他的动态尽收眼底,心中冷笑一声。
男人么,要的不就是女人的娇羞和爱慕。
但她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卑微的模样,扬起无辜的双眸,认真道:“奴婢出身卑贱,能侍奉国公爷左右便是幸事,不敢奢求其他。”
“出身卑贱又如何?”
秦骁策嗤笑一声,再次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小心得没扯到她的伤口。
“奴婢不过一届农家女,还是个丧夫的寡妇,实在是配不上国公爷”
柳浮萍感受到了男人的心跳,别过脸,掩去了自己的神情。
“本公不在意你的身份,更不在意你是不是寡妇。”
“所以,你是知道本公的心思,还要这么推拒吗?”
柳浮萍咬了咬下唇,面上是一副纠结与卑微的模样。
可心中,却并无半分动情。
“国公爷身份尊贵,”她瞥向别处,喏喏道:“奴婢不敢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