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穿书之治愈小可怜 > 第1章 穿书

宋珵睁眼便是阴湿的柴房,空气并不流通,潮湿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让他有些发闷。
手上的黏腻感刚袭来,他就下意识松了手,皮鞭落地的声响让他脑中清醒片刻。
“公子,求您高抬贵手,少夫人她真的快不行了。”宋珵被人抓住裤腿,旁边是女子的哭喊声。
见丫鬟兰珍哭的那样惨烈,仆从刘夏凑在他耳边,小声提醒道:“少夫人好像真的没动静了,公子……”
宋珵头昏脑胀,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视线望去,见地上躺个人,血色泅湿衣物。
依稀能看出是个女子,身上青红错落,衣服都被打破了浸在血肉里,模样看着极其残忍,显然快要断气的模样。
顾不得身上这些怪异,宋珵紧急道:“救人!”
“快叫郎中来!”见自家公子那样着急,刘夏也不自觉提高音量吩咐着。
一时间动静颇大,脚步声杂乱无章,院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太过刺鼻。
地上污浊寒湿,女子昏迷过去,却无一人上前搭救。
不。
应该说无人敢上前。
察觉到这一点,宋珵蹙眉,将地上的人抱起来。
被他抱起的这位女子,恍惚间恢复了几分意识,身子发着抖,发出细碎的呜咽,嘴唇都被咬破,可见忍的十分痛苦。
宋珵从没见过这样的惨状,虽没搞清楚状况,但仍觉得心揪。
“最近的房间在哪?”顾不得这记眼的古色物件,抱着的这人都快没命了。
对宋珵来说,救人大于对未知环境的恐惧。
兰珍见他这样的举动,擦干眼泪,连忙带路。
将人抱到床榻上,宋珵动作轻柔的将人放下。
不过走了几步路,他竟然有些喘。
“郎中来了。”刘夏喊着。
宋珵赶忙退开了些,让朗中去看女子的情况,却不经意间与铜镜中扭曲的人影对上。
宋珵:“……”
铜镜,铜镜,请告诉他,面前这个猪头是谁?
一定是梦。
宋珵不敢睁开眼。
刘夏看他惊慌的模样,扶着他坐下。
打死发妻不是小事,那可是要吃牢狱官司的。
刘夏以为他家公子是怕了,立马安慰着,“公子别担心,郎中已经来了,用些好药,少夫人会没事的。”
等等!
这一切怎么那么熟悉?
宋珵看向四周,并没有看到摄像头,指甲缝里还有未干的血迹,结合他刚醒来时手里拿着的……皮鞭。
不好的预感在脑中蔓延。
宋珵狠狠的掐了自已一把。
哦,非常痛。
宋珵又盯着面前的仆从,面无表情道:“刘夏?”
刘夏点点头,被自家公子一系列动作搞的摸不清头脑,“公子您到底怎么了?”
完了……
一个很俗套的剧情,他穿书了……
要说他为何这样笃定,是因为他才接触过这本书。
宋珵只记得昨夜无聊,姐姐便极力推荐这本书。
看到恶毒男配与他通名后,姐姐要求他全文背诵,甚至有些语重心长,“你不知道通名穿书的几率有多大。”
宋珵当时不屑,但在姐姐“慈祥”的眼神下,他还是看完了全文。
没想到今日就到了书中。
姐姐诚不欺我!
床上的血人还没脱离危险,宋珵紧张的看着郎中。
刘夏也被他渲染,跟着在一旁咽口水等待结果。
郎中没见几眼便是摇了摇头。
宋珵与刘夏目瞪口呆。
宋珵顿时觉得心凉了半截,“没……没救了?”
郎中年纪大,气的胡须吹起来,“谁说没救了。”
“她伤的很重,虽没伤到内脏,可若是不细心调理,导致伤口感染又复发,那就真活不成了。”
一听人有救,宋珵暂时放下心来。
好好的郎中叹什么气,知不知道有多吓人。
郎中看向南兮的表情有些不忍,医者仁心,虽然见的多了,还是不免为患者发声,“即使这样,也不该再打下去,若是再打,也不用治了,直接准备后事吧!”
宋珵心一紧,小声应了一声,觉得面上有些烧。
心里暗骂原主这个坏东西。
这时,南兮醒了过来,她眼睛看人有些模糊,但认识宋珵一个l型便够了。
眼里顿时有了挣扎,她不敢不从,怕再激怒眼前人,连睫毛都颤抖着,不再睁开眼。
宋珵一怔,他看的真切,浑身后知后觉的冒出冷汗。
此人应该就是原主的结发妻子,南兮。
人命是救回来了,他也明白了自已的处境。
刘夏叫人跟着郎中出去,得知少夫人情况不太好,为避免不弄出人命,还是给郎中说些好话。
宋珵摸着茶杯不言语,很快杯中的热气就消失个干净。
刘夏暗自揣测主子的心思,以为他是怕走路风声,便小声道:“是少夫人忤逆公子在先,您打罚她只是重了些,日后外头说起来,您也是占理的。”
宋珵见他如此讨好,眼眸却沉了一下,“现在去哪?”
刘夏敲了敲脑袋,“您瞧我这脑子,公子醉了酒,该歇息了。”
这本就是宋珵今日要歇息的院子,这番布置是花了心思的,公子要在这藏人,谁知差点弄出人命来。
以他对少夫人的厌弃程度,刘夏冷汗淋漓道:“要小的找人把少夫人带走,您睡这?”
挪动病人自已睡这,奴仆还见怪不怪,看来原主的性子比起书中所写,更为恶劣。
“不必了,请……”对上刘夏疑惑的面容,宋珵顿了顿,尽量让自已的语气变得理所当然,“另给我找一间房。”
刘夏以为他是嫌弃少夫人待过的地方,于是赶忙让人将原本的院子布置一番。
屋内寂静。
兰珍端了些热水,为病床之人擦拭血污,没一会儿,盆中便被染红,一时间血腥味又在空气中四散开来。
宋珵站了起来,走近病床之人,那应该是原主的夫人,南兮。
他想见见南兮的状况,兰珍见他却如洪水猛兽,一时间跪地,声音颤抖,因是冬日,说话都带着白气,“求公子手下留情……”
兰珍跪地之时,宋珵看见她身后未干的血痕,想必也是原主打的。
如今这一切,都要算到他头上。
莫名的无法再待下去,宋珵转身离去。
荒谬……
为何要将他置于此地?
兰珍看着宋珵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滴下泪来,差点以为又要挨一顿毒打,她有些心有余悸。
手指控制不住的发抖,她拧了拧帕子,继续为南兮擦拭。
宋珵来到刚才的柴房,那血迹未清,地上躺着皮鞭,血色浸透皮鞭。
打畜牲的东西,用来折辱他人,取人性命。
他将皮鞭拿在手中,原主似乎有一屋子这种东西……
宋珵正思索着,刘夏跑了进来,“公子,都准备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