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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上,后母穿着褴褛的囚服,披散着头发,被刽子手粗暴地压倒在地。
霍萱站在我身旁,嗤笑一声,“她捧着金元宝傻笑的时候,一定没有想过有今日。”
“她贪得无厌,刻薄自私,这个下场是她应得的。”我淡然开口。
听到我的声音,原本垂着脑袋等死的后母,猛地扬起头。
她脖子上青筋暴起,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疯狂地东张西望。
刽子手见状,飞起一脚踹在她背上,嘴里骂骂咧咧:“看什么看,等下去阎罗殿看吧!”
后母被踹得整个人向前扑去,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可她抬头时,还是一眼锁定了在人群中的我。
她扯着脖子大骂:“你个小贱人!我送你去醉春楼享福,你却恩将仇报,勾结外人算计我!”
霍萱柳眉倒竖,望向娄巡抚:“大人,刑场之上岂容罪犯满口污秽”
巡抚微微点头,重重拍了下惊堂木。
刽子手得了令,跨步上前,手掌高高扬起,“啪”地一声甩在后母脸上。
她的脸瞬间肿起老高,鲜血从嘴角沁出。
可后母只是短暂懵了一下,旋即又恢复癫狂模样,“大人,你应该惩戒这不要脸的小娼妇!”
巡抚轻咳两声,刽子手心领神会,抬脚狠狠踩上后母的腿,用力碾压。
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后母发出一声惨叫,却仍不知死活,继续嘶吼着控诉我:“你个不知好歹的贱人!花楼怎么了?你随便跳跳舞,扭扭腰,银子就滚滚而来,多少姑娘求都求不来这机会!我这是好心帮你谋出路,别不识抬举!”
围观百姓听着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话,纷纷面露鄙夷之色。
“瞅瞅这当后娘的,心黑得跟锅底似的!花楼那是什么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还说跳跳舞就衣食无忧,她咋不自己去?”
“咱都是有儿女的人,将心比心,咋能做出这等缺德事?这闺女得多委屈啊,她倒好,还满嘴胡诌为人家好,我看她就是贪图那几个卖闺女的钱,不要脸!”
“有哪家好姑娘家乐意被卖进花楼的?吃香喝辣?呸,那是拿脸面换的,她也不怕遭报应!”
议论声此起彼伏,娄巡抚捋着胡子,不时轻咳两声,“这几日风大,本官怕是害了风寒。”
刽子手立刻会意,先是失手将砍刀掉在后母腿上,后又不小心用刀把猛击她的脑袋。
后母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待到行刑之时,她已经满身血迹,进气多出气少了。
她软趴趴瘫在地上,唯有眼睛还透着怨毒。
“时辰到了,行刑吧!”巡抚终于止住咳嗽。
在砍刀落下的那一刻,后母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摩挲得破旧的荷包,上面绣着一个娟秀的
“瑶”
字。
她紧紧攥着荷包,将它贴在胸口。
我见状勾唇一笑,“母亲放心的去吧,我知道您羡慕我的好生活,我已经送妹妹去最火的花楼了,现在估计已经挂了牌,被马夫争抢着呢。”
后母听到我的话,蓦然瞪大眼睛。
下一秒,砍刀带着寒光呼啸劈下,鲜血溅了一地。
刽子手转身朝我咧开嘴,“沈姑娘真是心善,她高兴地连眼睛都没有合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