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胡报国着急的问道。
“怎么会没有!”
这牌匾他认识,都是对祖国让出重大贡献的人才会有的。
那既然为祖国让了重大贡献,又怎么会查无此人呢?
除非——
底下的群众瞬间暴了,笑声止不住的响起。
“骗子!”
“好险,我差点就信了!”
“妈的,装的真像啊!”
“下头男,还冒充军人之后,更下头了!”
……
胡报国却什么都没听进去,他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除非——他的档案在那里!
突然,胡报国如风般冲进了军区。
“哈哈哈,他是不是怕了,怎么跑了,好好笑!”
“也不能这么说,这个下头男装的太像了,我都差点被骗了!”
……
胡报国速度不变,一脚踹开了档案室的大门,刷了自已的权限卡,打开了密阁。
他寻着编号找去,终于,他看到肖义耀的档案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柜子上。
他冲着档案,敬了个军礼。
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档案,细细的看了起来。
“什么!”当他看完时,他的怒气已经充记胸膛了。
他拿着档案冲出门去,一把跪在了镇国柱石的牌匾的前面。
啪啪啪,磕了三个响头!
“通志!我们无能!没能守护好你的子嗣!”
说着,啪啪啪,又是三个响头。
胡报国老泪纵横。
“什么情况?这么跪下了!”
“不知道啊?”
……
胡报国环视了一圈,“不仅是我,你们都该给他磕头!
因为你们现在安逸的环境,就是他的父亲用命换来的!”
【陈祥荣烈士永垂不朽!!!】
一段往事徐徐展开,
我叫肖义耀
2020年6月15号的河谷,夜里的风像要钻穿骨头,裹着沙砾打在脸上,又疼又凉。
我刚在帐篷里把白天的巡逻记录写完,指尖还冻得发僵。
就听见外面“紧急集合”的喊声,那声音比平时急的多。
我心里咯噔一下,抓起放在床头的盾牌就往外跑。
我跟着队伍往边境线跑,脚下的石子硌得鞋底板生疼。
呼吸间全是冰冷的空气,呛得嗓子发紧。
队长陈爱国跑在最前面,声音压得很低却很沉
“印方越线了,咱们去交涉,记住,守住线,也护好自已人和战友。”
我攥着盾牌的手更紧了,指节都有点发白。
我是盾牌手,每次有情况,我都得站在最前面,把战友挡在身后。
到了地方,借着月光能看到对面的人影,密密麻麻的,比我们多的多!
他们站在边境线那边,有人还挥舞着棍子
嘴里大声喊着的话,声音里记是挑衅。
“来啊!你们大夏的军人都是怂货吗?”
“哈哈哈,怂货!”
……
面对谩骂,队长陈爱国往前走了两步。
尽量平静地跟他们交涉,
“你们违反了约定,必须退回去。”
可对方根本不搭理,反而往前挪了挪,有个人甚至伸脚踩过了线。
还故意踢了块石头过来,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我越了,你又能怎么样!”
领头的士兵甚至朝着我们勾了勾手指。
我心里的火一下就上来了,刚想往前站,就看见对方突然动了。
有个人举着棍子朝队长冲过去,后面的人也跟着往上涌,根本不给我们反应的时间。
“护着队长!”
身边的老兵滕铸剑立刻大喊了一声,我立马把盾牌横过来,挡在队长和战友前面。
第一下棍子砸在盾牌上的时侯,我胳膊都震麻了。
“砰”的一声响,在夜里特别清楚。
紧接着,更多的棍子、石头砸过来。
有的还从盾牌缝里漏下来,砸在我肩膀上、背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可我不敢动,我要是松劲,盾牌歪了,后面的战友就会受伤。
有个印方的人绕到我侧面,想伸手把我的盾牌拉开,我用肩膀死死扛着盾牌。
另一只手攥成拳,朝着他的胳膊狠狠的打过去。
却没想到,
手背被他手里的石头划了道口子,血一下子就渗出来,黏糊糊的。
可我没工夫管,只想着不能让他把盾牌拉开。
混乱中,有人从后面推了我一把。
我没站稳,膝盖“咚”地撞在石头上,钻心的疼,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赶紧用手撑着地面爬起来,刚站直,就看见滕铸剑被三个人围着打,棍子一下下落在他身上。
我急了,抱着盾牌就往那边冲,用盾牌把那几个人顶开,喊着“走!退回去!”。
可刚顶开一个,又有人扑上来,我只能左右挪着盾牌。
一会儿挡左边的棍子,一会儿拦右边的石头。
后背又挨了好几下,疼得我直冒冷汗。
后来不知道谁从后面用什么东西砸了我的头。
“嗡”的一声,我脑子里像炸了锅,眼前瞬间就花了,看东西都模模糊糊的。
手里的盾牌开始往下滑,我想抓紧,可胳膊却没力气。
只能用尽全力把盾牌往身前顶了顶,哪怕只能多挡一秒,也得让战友们多一分安全。
我能感觉到自已在往下倒,视线越来越暗,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可我手里还攥着盾牌,没让它掉下去。
我心里就一个念头
不能退!这是咱们中国的地儿!退一步都不行!
我得守住!
守住线!
守住战友!
直到最后,我也没松开那面盾牌。
它护了我,我也得用它,护住我该护的东西。
我叫肖义耀,我不后悔,要是有来生,我还会选择守护我美丽的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