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夏站在王家宴会的水晶灯下,浅蓝色礼服被灯光镀上一层柔光。她攥紧手里的蝴蝶装饰酒杯,听着身后江予灿和闺蜜的窃笑。
看见没她还真敢穿成这样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听说陆昭临根本不爱她,娶她就是可怜她妈当年那副样子……
江璃夏垂眸掩去眼底酸涩,指甲掐进掌心。两年前她为了陆昭临几乎众叛亲离,可婚后才发现,他娶自己不过是场利益交换。
宴会厅另一侧,顾家九爷顾屹铮
踩着黑皮鞋入场,身后跟着戴墨镜的保镖。他鎏金刺绣的礼服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视线扫过人群时,恰好撞上江璃夏低垂的眼睫。
顾家小九爷居然来了!有人压低声音惊呼。
江予灿立刻拽着陆昭临的胳膊往前凑:昭临,你看九爷……话没说完,就见顾屹铮径直走向江璃夏,指节轻敲她掌心:江小姐,借个火。
江璃夏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慌乱间想抽回手,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打火机的火光映得两人影子交叠。
九爷这是……陆昭临上前两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璃夏不懂事,您别见怪。
顾屹铮挑眉,指腹摩挲过江璃夏腕间的蝴蝶链:江小姐很懂事,倒是某些人,在我面前装什么主子最后几字说得极慢,尾音带刺。
江予灿脸色一白,却听人群外有人喊:陆少,您不是说顾家看不上王家宴席现在九爷都来了……
陆昭临的笑瞬间僵在脸上。江璃夏垂眸掩住讥讽——她早该明白,这个男人爱的从来只有他自己。
顾屹铮忽然倾身,在江璃夏耳畔低语:江小姐若想玩,九爷陪你玩到底。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她猛地抬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
此时江予灿突然端着酒杯过来:姐姐,你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我给你介绍下,这是九爷……话没说完,顾屹铮
已经截了话头:江二小姐不用费心,我和江小姐熟得很——两年前,她还不是陆太太时,我们就见过。
江璃夏呼吸一滞,两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涌来。那时她为陆昭临拒绝所有追求者,唯独顾屹铮送的蝴蝶胸针,她悄悄收在抽屉最底层……
九爷说笑了。陆昭临忙打圆场,璃夏性子单纯,哪懂这些……
单纯到勾引
姐夫江予灿突然提高声音,姐姐,你当年撬我墙角的事,不会忘了吧
宴会厅瞬间安静,所有人的视线都刺向江璃夏。她攥紧酒杯,指节泛白:我没有……
没有那你现在站在这干什么江予灿往前一步,红酒杯几乎要泼到她脸上,陆昭临是我先看上的,你凭什么嫁给他
陆昭临忙扶住江予灿:灿灿别闹,璃夏是我妻子……
妻子江予灿尖笑,她不过是我姐,你娶她不过是可怜她妈!当年她妈为了求你娶璃夏,差点在我家楼下下跪!
江璃夏只觉天旋地转,这些她从未听过的细节,像刀子一样扎进心脏。她看向陆昭临,却见他别开眼,默认了这番话。
原来如此。顾屹铮突然开口,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口,陆先生娶江小姐,是施舍啊那不如把江小姐让给我,我顾家养得起。
陆昭临脸色骤变:九爷说笑了,璃夏是我妻子……
妻子顾屹铮
冷笑,我怎么听说,陆先生婚后连碰都不碰江小姐江小姐独守空房,陆先生却和江二小姐打得火热——这就是你说的‘妻子’
江予灿的脸瞬间白成纸,陆昭临的额角沁出冷汗。江璃夏终于明白,顾屹铮是故意在替她撕伤口,可疼到极致,竟也有些畅快。
九爷!陆昭临提高声音,您是世家公子,何必和我们这些小门小户计较
顾屹铮却突然转向江璃夏,指腹擦过她眼下的泪:江小姐,跟我走
江璃夏望着他漆黑的瞳孔,鬼使神差地点了头。顾屹铮
牵起她的手,大步往宴会厅外走,保镖们自动为两人清出道路。
路过陆昭临时,顾屹铮突然停步:陆先生,听说你公司最近在和顾家谈合作
陆昭临的脸瞬间煞白,顾家是商界巨鳄,他公司的合作全仰仗顾家提携。
九爷……他刚要开口,顾屹铮已经淡淡开口:现在,我不想谈了。
宴会厅外,黑色迈巴赫静静等候。顾屹铮扶江璃夏上车时,她闻到他身上雪松混着烟草的味道,心跳莫名加速。
车驶离王家别墅后,江璃夏终于绷不住,伏在膝盖上哭出声。两年的委屈、今天的羞辱,全在这一刻决堤。
顾屹铮递来帕子,指节轻轻叩了叩她发顶:哭够了,我们再算账。
江璃夏抬头,泪眼朦胧间对上他认真的眼:当年你为什么突然消失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
顾屹铮
垂眸,指腹摩挲她腕间蝴蝶链:我去国外处理家族烂摊子,回来时,你已经成了陆太太。
江璃夏呼吸一滞,原来不是他绝情……
现在,你想离婚吗顾屹铮
突然问。
江璃夏愣住,离婚这两个字,她想过无数次,却从不敢提——陆昭临握着她母亲的疗养费,她输不起。
我……她刚要开口,手机突然疯狂震动,陆昭临的电话连打三个。
顾屹铮直接夺过手机关机:现在,你只需要回答我。
江璃夏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色,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好。顾屹铮笑了,指腹摩挲她无名指上的素戒,离婚后,我养你。
车窗外霓虹流转,江璃夏望着他侧脸,突然觉得命运的齿轮,似乎重新开始转动。
可她不知道的是,陆昭临正握着手机,盯着定位软件里江璃夏的位置,眼底阴鸷如墨。而顾家老宅里,顾屹铮的叔伯们正对着家族会议记录冷笑:小少爷为个女人和陆家撕破脸,太不理智了……
车停在私人医院楼下时,江璃夏才知道顾屹铮带她来见母亲。病房里,母亲的气色比上次见好太多,护士说这几日有位姓顾的先生安排了特级护理。
江璃夏红了眼眶,顾屹铮轻轻揽过她肩:以后,我护着你和阿姨。
深夜,江璃夏躺在医院陪护床上,听着母亲平稳的呼吸,手指摩挲着顾屹铮送的蝴蝶胸针。手机突然弹出匿名消息,是陆昭临的助理:【陆总说,只要你回头,阿姨的治疗费他继续承担。】
她刚要回复,病房门突然被推开,顾屹铮穿着睡衣进来,发梢还滴着水:想什么
江璃夏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突然不想再纠结过去。她仰起脸:顾屹铮,我想清楚了——我要离婚,然后……
话没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顾屹铮
脸色骤变,冲出去时,就见陆昭临醉醺醺地从车里下来,手里还握着酒瓶。
江璃夏!你敢离婚试试!陆昭临大喊,你妈还躺在病床上,你以为顾家会真的要你他们不过是看你新鲜……
顾屹铮的保镖迅速控制住陆昭临,可江璃夏却如坠冰窟。她望着顾屹铮的背影,突然不确定,他的偏爱是真心,还是另一场利益交换
顾屹铮回头时,恰好捕捉到她眼底的迟疑。他心尖一缩,刚要开口,医院走廊突然传来骚动——顾家叔伯带着律师团,堵在了病房门口。
小少爷,您为个女人和陆家交恶,置家族利益于何地为首的堂叔冷笑,要么放弃她,要么放弃继承权。
江璃夏攥紧衣角,看着顾屹铮绷紧的肩线。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这场始于宴会上的偏爱,终究要面对现实的血雨腥风。
顾屹铮转身,将她护在身后:我选她。
堂叔们的笑声刺耳:小少爷别后悔——还有,陆昭临刚才给我们看了些东西,关于江小姐母亲当年的事……
江璃夏的心跳猛地停住,那些被掩埋的过往,似乎要在今夜浮出水面。顾屹铮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别怕,我在。
可她不知道的是,陆昭临正躲在角落,看着这一幕冷笑:江璃夏,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夜风卷着医院的消毒水味,江璃夏望着顾屹铮坚定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场始于宴会的纠葛,远没有那么简单。
顾屹铮挡在江璃夏身前,西装下的脊背绷得如弓弦。堂叔们的律师团举着文件冷笑,走廊顶灯在他发顶镀了层冷光:小少爷,您可知江女士当年破产,和陆家老爷子有关
江璃夏呼吸一滞,母亲当年突然从商界女强人沦为负债者,她一直以为是投资失败,原来另有隐情
与我无关。顾屹铮
嗓音沉得像冰,我要护的人,谁也动不了。
堂叔们还想开口,病房里突然传来江母的咳嗽声。江璃夏顾不上其他,冲进去时,就见母亲攥着护士的手:当年……是陆家逼我签的转让协议……
走廊瞬间死寂。顾屹铮
眼底翻涌着风暴,他转身看向还在挣扎的陆昭临,保镖会意,直接将人拖到江母面前。
陆昭临的醉意彻底醒了,瘫在地上抖如筛糠:我、我爸逼我干的!他说只要我娶江璃夏,就把公司给我……
江璃夏只觉天旋地转,原来这一切,从陆昭临追求她开始,就是场阴谋。她看向顾屹铮,却见他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把人带下去。顾屹铮
对保镖吩咐,转而握住江璃夏的手,我会查清楚。
可江璃夏却抽回了手。那些被欺瞒的岁月,那些为陆昭临流过的泪,让她本能地抗拒依赖任何人。她坐在床边给母亲擦脸,声音轻得像羽毛:顾先生,谢谢您今晚的帮忙,以后……
以后顾屹铮
突然俯身,将她困在病床与身躯之间,江璃夏,我是真心想护你。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江璃夏却别过脸:我怕了。陆昭临用我妈逼我,您的叔伯用继承权逼您……我不想再成为筹码。
顾屹铮
喉结滚动,最终退开半步:好,我给你时间。但在这之前,让我帮你处理陆家。
江璃夏没再拒绝。有些事,她必须亲手了断。
次日,陆家老宅。陆老爷子看到顾屹铮递来的文件时,茶盏直接摔在地上:你疯了要我公开当年的事
要么公开,要么看陆家在商界除名。顾屹铮
把玩着袖扣,漫不经心却威慑力十足。
陆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最终颤抖着签了字。当那份陆家逼江母转让股权的声明登上热搜时,江璃夏正在医院给母亲读新闻。
妈,我们赢了。她红着眼笑,却在看到顾屹铮发来的消息时愣住——他约她去当年定情的蝴蝶湾。
蝴蝶湾的晚风带着咸涩,顾屹铮
站在码头上,身后是缀满星子的夜空。他转身时,手里捧着当年那枚蝴蝶胸针:当年我去国外,是因为叔伯们设计让我爸车祸,我必须回去争继承权。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江璃夏望着胸针上流转的光,突然读懂他眼底的沧桑。她刚要伸手,手机突然响起,是陌生号码:江璃夏,你妈在我手上。
顾屹铮
脸色骤变,两人疯了般往医院赶。可病房里只剩翻倒的花瓶,消毒水味里混着淡淡的乙醚味。
是陆昭临!江璃夏崩溃大喊。顾屹铮
抱紧她,指节泛白:别怕,我一定找到阿姨。
接下来的三天,顾屹铮
动用所有关系追查,却像石沉大海。江璃夏每晚守在顾宅,盯着墙上母亲的照片掉泪。
直到第四天清晨,匿名邮件发来段视频:江母被绑在废弃工厂,陆昭临举着打火机狞笑:江璃夏,拿顾氏股权来换你妈!
顾屹铮
直接攥碎了咖啡杯:我去换阿姨,你报警。
不行!江璃夏死死抱住他,他要的是你,我去!
最终两人乔装成清洁工混进工厂。废弃厂房里,陆昭临的脸扭曲得像恶鬼:顾屹铮,把股权协议给我!
顾屹铮
扔出文件时,江璃夏趁机扑向绑着母亲的椅子。可陆昭临突然引爆事先埋好的炸弹,火光瞬间吞噬一切。
顾屹铮
眼疾手快将江璃夏和江母护在身下,可爆炸的冲击力还是让他昏了过去。
医院消毒水味中,江璃夏守着顾屹铮
的病床掉泪。他是为了救她们母女,才被弹片划伤腹部。
傻丫头,哭什么。顾屹铮
醒来时,还笑着替她擦泪,我答应过护你,怎能食言
江璃夏哽咽着扑进他怀里,这一次,她不再逃避。
可风波远未平息。顾氏股东大会上,堂叔们举着小少爷为女人置家族安危于不顾的证据逼宫。江璃夏站在会议室门口,听着里面的争吵,突然推开门:我可以证明,顾屹铮
为顾氏拿下了海外能源项目。
她身后,是连夜整理好的项目书,和海外合作方的视频通话请求。
堂叔们的脸瞬间铁青。顾屹铮
望着勇敢站在光影里的江璃夏,突然明白,他爱的不仅是她的脆弱,更是她绝境中绽放的坚韧。
可没人知道,陆昭临并没死。他躺在私人诊所里,盯着新闻里顾屹铮
和江璃夏的合照,眼底是扭曲的恨意:你们等着,我会让顾氏和江家,都给我陪葬……
风波暂息后,江璃夏陪顾屹铮
回蝴蝶湾看海。落日熔金时,他突然单膝跪地,掏出嵌着蝴蝶胸针的戒指盒:江璃夏,嫁给我,好吗
江璃夏红着眼点头,却没注意到,远处的望远镜里,正映着陆昭临阴鸷的脸。
夜晚,顾宅突然断电。江璃夏抱着猫下楼时,听到书房传来争执声:你不能娶她!她妈当年……
她的脚步猛地顿住,当年的秘密,似乎又要被撕开新的伤口。
江璃夏僵在楼梯口,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书房里的争执声像重锤,一下下砸在她心口——原来母亲和顾氏,还有更深的纠葛
当年江家破产,根本不是陆家单方面的错!江夫人和先老爷子……
堂叔的声音突然被截断,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
她攥紧睡衣下摆,正犹豫是否进去,断电的别墅突然亮起应急灯。顾屹铮
大步从书房出来,看见她时瞳孔猛地收缩:璃夏,你……
当年我妈和顾氏到底有什么秘密江璃夏打断他,声音发颤,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顾屹铮
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他想伸手触碰她,却被她躲开。寂静在两人间蔓延,应急灯的光忽明忽暗,映得他轮廓破碎又模糊。
去医院看妈。他最终错开眼,率先往门外走,有些事,等你准备好了,我再告诉你。
江璃夏望着他挺直的脊背,突然觉得那个总是给她安全感的男人,此刻竟如此遥远。
医院里,江母的精神好了许多,却在听到顾氏时突然颤抖。江璃夏握着母亲的手,终于听到那段被掩埋的过往——
十年前,江母和顾屹铮
的父亲是恋人。顾父为护江母,在家族继承权争斗中被设计身亡。江母为保未出生的顾屹铮(她那时才知自己怀孕),忍痛远走,化名嫁入江家,生下江璃夏后,又因陆家逼宫,不得不斩断和顾氏的所有联系……
所以屹铮是……我的亲哥哥江璃夏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江母流着泪点头:我怕你们近亲结合,一直不敢说……可现在陆家余孽未清,屹铮又为你和顾家决裂,我不能再瞒了。
江璃夏只觉天旋地转。那些暧昧的心动、依赖的拥抱,原来全成了禁忌。她疯了般往顾宅跑,在花园里撞见顾屹铮
对着父亲的照片发呆。
为什么骗我她大喊,我们是亲兄妹!
顾屹铮
猛地转身,眼底是破碎的痛:我也是才知道……妈怕影响你,一直瞒着我。这些年我找你,是因为爱,不是亲情!
可血缘不会变!江璃夏崩溃地揪着头发,顾屹铮,我们不能在一起!
她转身要走,却被他狠狠拽进怀里。他的心跳快得像鼓,呼吸烫得灼人:我不管什么血缘!我只知道,我爱你,从见你第一面就爱!
江璃夏的泪砸在他衬衫上,心却像被撕裂成两半。这时,医院来电:江母突发心梗。
抢救室外的红灯刺眼得让人想逃。江璃夏瘫坐在长椅上,顾屹铮
想抱她,却被她躲开。两人隔着半米距离,听着急救仪的滴答声,各自沉默。
我们……分开吧。江璃夏终于开口,为了妈,为了顾氏,也为了……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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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屹铮
猛地站起,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我不同意!
可江璃夏已经起身,往走廊尽头走去。她的脊背挺直,却抖得厉害,像风雨中摇曳的蝴蝶。
接下来的一周,江璃夏躲在朋友家,拒接所有电话。直到顾氏周年庆邀请函被送到门口,烫金的请柬上,顾屹铮
的名字刺眼得让她落泪。
周年庆现场,江璃夏穿着素色礼服,像幽灵般穿梭在宾客间。顾屹铮
看到她时,眼尾瞬间泛红,刚要上前,却被堂叔们围住:小少爷,江家小姐来了,您不去招呼
他的视线死死锁住江璃夏,却见她径直走向陆家代表——那个曾参与逼死江母的老狐狸。
江小姐这是老狐狸讥讽一笑,来求我放过你
江璃夏掏出份文件,是陆家当年洗钱的证据:我没求你,我来送你下地狱。
宴会厅瞬间哗然。顾屹铮
瞳孔骤缩,他知道她在报复,可这太危险——陆家余孽不会放过她!
果然,老狐狸猛地掀翻桌子,保镖
们涌入会场。顾屹铮
冲过去护在江璃夏身前,却被人从后颈狠狠砸了一棍。
黑暗前,他只看到江璃夏惊恐的脸,和那句破碎的屹铮。
再次醒来,是在陌生仓库。顾屹铮
扯断手腕上的绳索,却见江璃夏被绑在对面,陆昭临举着刀狞笑:顾少,江小姐,今天你们都得死!
你疯了!顾屹铮
怒吼,杀了我们,陆家也别想活!
我本来就不想活了!陆昭临疯狂地笑,但拉你们陪葬,够本!
他举刀刺向江璃夏时,顾屹铮
扑过去用身体挡住。刀锋没入腹部的瞬间,他听见江璃夏撕心裂肺的哭喊:不要——
鲜血染红他的衬衫,意识消散前,他恍惚看到江璃夏挣开绳索,疯了般扑向陆昭临……
医院抢救室的灯亮了整整一夜。江璃夏守在门外,握着沾血的蝴蝶胸针,泪不停地掉。她终于明白,自己爱他,无关血缘,无关世俗,只是爱他。
可当医生出来说手术成功但需观察时,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收到匿名短信:【想救顾屹铮,拿顾氏核心数据来换。】
江璃夏攥紧手机,盯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她知道这是陷阱,可她别无选择。
深夜,她潜入顾氏总部,却在拷贝数据时触发警报。保安围上来的瞬间,她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让开。
顾屹铮
不知何时站在身后,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我和你一起。
数据发送成功的瞬间,仓库的门轰然关闭。陆昭临举着枪冷笑:顾少,江小姐,我们终于可以‘坦诚相见’了。
江璃夏护在顾屹铮
身前,却听他轻声说:别怕,我早留了后手。
话音刚落,仓库外传来警笛声。陆昭临的脸瞬间扭曲,他举枪指向江璃夏,却被顾屹铮
猛地推开。
枪声响起的刹那,时间仿佛凝固。江璃夏看着血花在顾屹铮
胸前绽放,尖叫着扑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顾宅的床上。江璃夏猛地坐起,却见顾屹铮
坐在床边削苹果,阳光洒在他发梢,像场不真实的梦。
我没死。他笑着递来苹果,子弹打偏了,陆昭临被抓了。
江璃夏泪如雨下,扑进他怀里。这一刻,她不管什么血缘,不管什么世俗,她只要他活着。
可幸福总是短暂的。顾氏董事会上,堂叔们举着小少爷为私情泄露核心数据的证据,要罢免他。江璃夏站在会议室门口,看着顾屹铮
被围攻,突然推门而入:数据是我偷的,和他无关!
堂叔们的笑声刺耳:江小姐以为,这样就能护他顾氏不需要污点继承人!
顾屹铮
攥紧她的手,刚要开口,江母突然被推进来。她颤抖着掏出份文件:当年顾父的遗嘱,屹铮是唯一继承人。还有,我和顾父……并未结婚。
会议室瞬间死寂。江璃夏望着母亲,又看看顾屹铮,突然明白——原来他们不是亲兄妹!
顾屹铮
眼底翻涌着惊喜与释然,他起身将江璃夏护在身后,对堂叔们冷笑:现在,谁还能质疑我的继承权
风波平息后,顾屹铮
带着江璃夏回到蝴蝶湾。落日下,他再次单膝跪地:璃夏,现在没了血缘束缚,你愿意嫁给我吗
江璃夏含泪点头,却没注意到,远处的游艇上,戴着面具的男人正盯着他们冷笑——陆昭临的孪生
弟弟,带着复仇的火焰,悄然归来。
蝴蝶湾的求婚花束还没枯萎,陆昭临孪生弟弟
陆昭铭的复仇计划已悄然启动。他戴着银边面具,站在私人会所顶层,看着手下递来的顾氏婚礼筹备单,指节捏得泛白:婚礼我倒要看看,这场婚礼能不能
如期举行。
顾屹铮
为婚礼忙得脚不沾地,却在试婚纱当日收到匿名礼盒——里面是江璃夏母亲当年的精神病院诊断书。照片里,江母被束缚在病床上,眼神涣散。
这是假的!江璃夏
抖着声音撕毁照片,却在顾屹铮
手机弹出的监控截图里,看到母亲被陌生人
强行拖进面包车。
两人疯了般追去,在废弃码头找到遍体鳞伤的江母。她攥着顾屹铮
的手,用尽最后力气说:屹铮,别信……日记……
话没说完,便陷入昏迷。
顾氏私人医院的急救灯亮到天明。江璃夏
守在走廊,盯着顾屹铮
沉默的背影,突然发现他西装内袋露出半张纸——正是母亲临终前提到的日记残页,上面写着:顾父之死,非意外,是我……
你早就拿到日记了江璃夏
声音发颤,为什么瞒我
顾屹铮
转身时,眼底是她看不懂的疲惫:我怕你崩溃。日记里说,妈参与了当年对我爸的谋杀。
江璃夏
只觉天旋地转,踉跄着后退两步。她不敢相信,母亲温柔的表象下,竟藏着这样的秘密。更不敢相信,顾屹铮
竟独自背负这一切。
婚礼前一周,顾氏海外分部突发大火,烧毁的仓库里,竟发现江璃夏
半年前的签名文件——她私自将顾氏核心技术卖给竞品。
这是诬陷!江璃夏
冲着围堵的记者大喊,却被顾屹铮
按进怀里。他的衬衫带着雪松香气,却让她莫名心慌:我信你,但需要时间查清楚。
时间,成了最锋利的刀。婚礼前三天,江璃夏
收到陆昭铭的邀约短信:想救你妈和顾屹铮,来老船厂。
她瞒着所有人赴约,却在船坞看到被吊起来的顾屹铮,和举着注射器的陆昭铭:江小姐,给顾少注射这支药,他就能活。否则……
注射器里的液体泛着诡异的紫。
你疯了!这会要了他的命!江璃夏
扑过去,却被保镖
制住。
陆昭铭
冷笑:当年我哥爱你爱得发疯,你却把他推向地狱。现在,换你尝尝滋味。
江璃夏
盯着顾屹铮
苍白的脸,泪如雨下。她颤抖着接过注射器,在针头即将
刺入他静脉时,突然狠狠扎向自己——与其让他死,不如她替他。
药液涌入血管的瞬间,她听见顾屹铮
撕心裂肺的呼喊:不要!
意识消散前,她看到陆昭铭
脸色骤变,似乎听到了什么指令,匆匆撤离。
再次醒来,是在顾氏私人病房。江璃夏
摸着颈间的蝴蝶项链,听顾屹铮
说:是我安排的局,引陆昭铭
现身。那支药是安慰剂。
她刚要松口气,却在他西装口袋里发现陆昭铭
的密信:【顾少,您要的江母杀夫证据,我已送到。】
你到底要查什么江璃夏
后退半步,查我妈是不是杀害你爸的凶手
顾屹铮
垂眸,指腹摩挲她腕间的蝴蝶链:我要查当年的全部真相,包括……你是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江璃夏
只觉五雷轰顶。原来,顾屹铮
对她的信任,从未彻底过。
婚礼当日,教堂钟声迟迟未响。江璃夏
穿着婚纱坐在化妆间,看着顾屹铮
发来的短信:抱歉,我需要再查些事。
镜中的她,笑容比婚纱还苍白。
她摘下头纱,赤脚跑到蝴蝶湾。海浪卷着细沙,她在礁石下发现母亲藏的铁盒——里面是顾父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屹铮
不是我亲生子,他的生父,是江家仇敌……
远处,顾屹铮
正和私家侦探对峙,照片里,他和江璃夏
的
DNA
报告显示同父异母。他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而陆昭铭
站在游轮上,看着这一切冷笑:顾少,江小姐,你们的痛苦,才刚开始……
江璃夏
握着铁盒,望着逼近的涨潮,突然不知道该走向谁。顾屹铮
的车灯光刺破黑暗时,她转身的刹那,看到的是他复杂到极致的眼神——有愧疚,有挣扎,还有她读不懂的痛。
璃夏,我们……顾屹铮
刚开口,手机突然响起。他听完电话,脸色骤变:医院来电,妈……
两人疯了般往医院赶,却在急诊室门口看到陆昭铭
戴着礼帽,微笑着比了个开枪的手势。下一秒,江母的病房传来枪响。
江璃夏
尖叫着冲进去,看到的是倒在血泊里的母亲,和床边拿着枪的顾屹铮。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为什么……江璃夏
颤抖着后退,却被陆昭铭
从后拥住:江小姐,现在你知道,顾少才是真正的恶魔了吧
顾屹铮
想解释,却被赶来的警察制住。江璃夏
望着他被押走的背影,突然听到陆昭铭
在耳畔低语:想救他,就来东郊废工厂。
暴雨倾盆的夜晚,江璃夏
走进废工厂。陆昭铭
举着枪指向顾屹铮,却在她扑过去时,突然将枪塞到她手里:开枪杀了他,我就放你妈。
顾屹铮
望着她颤抖的手,突然笑了:璃夏,开枪吧。我欠你和阿姨的,该还了。
江璃夏
泪如雨下,手指扣动扳机的瞬间,却听陆昭铭
大喊:停!
工厂外突然传来警笛声,他的脸瞬间扭曲:你们都算计我!
混乱中,陆昭铭
点燃炸药。火光吞噬一切前,顾屹铮
死死护住江璃夏。在失去意识前,他听到江璃夏
哭着说:我信你,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信你……
再次醒来,是在陌生
病房。江璃夏
望着窗外的梧桐,听护士说:顾先生在隔壁,他伤得很重。
她刚要起身,却看到陆昭铭
戴着口罩走进来,手里拿着份文件:江小姐,顾少杀你妈的
的证据,我放在你包里了。你猜猜,他看到后,还会爱你吗
江璃夏
攥紧床单,看着隔壁病房紧闭的门,突然明白,这场始于蝴蝶湾的爱,终将在真相与谎言的夹缝中,走向未知的深渊。
江璃夏攥着床单的手指泛白,陆昭铭的脚步声消失在病房门口后,她猛地掀开被子冲向隔壁。顾屹铮躺在病床上,右臂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如纸,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眼底却没有往日的温柔,只剩陌生的疑惑。
你是谁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刚苏醒的虚弱,却像冰锥扎进江璃夏的心脏。
护士连忙上前解释:顾先生,您头部受到撞击,可能出现了暂时性记忆缺失,这位是江璃夏小姐,一直守着您。
江璃夏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指尖轻轻拂过他手背上的针眼:屹铮,我是璃夏,我们……话没说完,就见他下意识地偏过头,避开了她的触碰。
这时,顾氏的律师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份文件:顾少,您昏迷期间,陆昭铭以‘顾家长子’的身份提交了亲子鉴定报告,声称他是先老爷子的私生子,要求继承顾氏股份。
顾屹铮的眉头骤然拧紧,看向江璃夏的眼神更冷:江小姐,你和陆昭铭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手里会有我母亲当年的诊断书
江璃夏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那些纠缠的过往、被掩盖的真相,在他空白的记忆面前,都成了无法自证的辩解。她转身跑出病房,在走廊尽头撞见了拿着保温桶的江母——原来母亲只是被子弹擦伤,并未伤及要害,是陆昭铭故意制造了死亡假象。
璃夏,别担心,屹铮只是暂时忘了你。江母扶住她颤抖的肩,从包里拿出那本顾父的日记,当年你外公和顾父是死对头,我怀了你之后,顾父为了保护我们,才谎称屹铮是他的孩子,其实屹铮的生父……是你外公的秘书。
江璃夏猛地抬头,这意味着她和顾屹铮之间根本没有血缘羁绊,所有的阻碍都是陆昭铭精心编织的谎言。她攥紧日记,转身往顾屹铮的病房跑,却在门口看到陆昭铭正俯身对顾屹铮低语,手里拿着的照片上,是她当年和陆昭临的合照。
顾少,您看,江小姐早就和我哥不清不楚,现在又怎么会真心对您陆昭铭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挑拨。
顾屹铮推开他,眼神冷得像冰。江璃夏冲进去,将日记递到他面前:屹铮,你看,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这一切都是陆昭铭的阴谋!
顾屹铮翻开日记,指尖划过顾父的字迹,眉头越皱越紧。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出海外分部紧急的提示。顾氏海外工厂突发罢工,工人手持顾氏压榨劳工的标语围堵大门,现场混乱不堪。
是陆昭铭干的。顾屹铮猛地起身,不顾护士的阻拦,我必须去处理。
江璃夏拉住他的手腕: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赶到机场时,却被告知所有飞往海外的航班都已被临时取消——陆昭铭早已买通了航空公司。顾屹铮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江璃夏突然想起母亲提过的私人航线,连忙联系通航公司。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顾屹铮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蝴蝶链——那是当年他送给江璃夏的,后来她又偷偷戴回了他手上。江璃夏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泛起一丝暖意,或许在他空白的记忆深处,还残留着对她的牵挂。
抵达海外工厂时,罢工的工人已经与保安发生了冲突。陆昭铭站在人群前方,举着扩音喇叭大喊:顾氏只顾利益,不管我们的死活!大家跟他们拼了!
顾屹铮大步上前,夺过保安手里的盾牌:我是顾屹铮,有什么问题,我们坐下来谈。
工人中突然冲出一个人,手里握着铁棍朝顾屹铮砸来。江璃夏眼疾手快,扑过去推开他,铁棍重重砸在她的背上。顾屹铮瞳孔骤缩,抱住倒在怀里的江璃夏,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璃夏!
这声急切的呼喊,让江璃夏瞬间红了眼。她忍着痛,笑着说:你看,你还是记得我的,对不对
顾屹铮没有回答,只是将她紧紧护在怀里,转身对工人说:所有诉求,我都答应,但你们必须保证不再伤人。
陆昭铭见计划落空,气急败坏地想冲过来,却被赶来的警察拦住。他被押上警车时,突然回头对顾屹铮冷笑:顾少,别以为这就结束了,顾氏祖宅的密室里,还藏着能让你身败名裂的东西!
江璃夏被送往当地医院治疗,顾屹铮守在病床边,看着她背上的淤青,眼底满是愧疚: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只要你能想起我们的过去,这点苦不算什么。江璃夏握住他的手,陆昭铭说的密室,我们必须去看看。
处理完海外工厂的事,两人立刻赶回国内。顾氏祖宅荒废多年,庭院里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顾屹铮凭着模糊的记忆,在书房的书架后找到了暗门。密室里积满灰尘,正中央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铁盒。
江璃夏打开铁盒,里面是一盘录音带和一份文件。文件是当年顾父写下的遗嘱,明确说明顾氏的所有股份由顾屹铮继承,与其他旁支无关。而录音带里的内容,让两人都愣住了——里面是陆昭铭的父亲和顾父的对话,原来陆父当年为了夺取顾氏产业,故意设计陷害顾父,还伪造了顾父与江母有染的谣言。
原来这一切的源头,都是陆家。顾屹铮攥紧录音带,眼底满是怒火。
江璃夏靠在他肩上,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或许,这场纠缠已久的风波,终于要结束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陆昭铭在被押往监狱的途中,设计逃脱了。他躲在暗处,看着顾屹铮和江璃夏离开祖宅,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微型硬盘,里面存着顾氏早年偷税漏税的证据——这才是他真正的底牌。
顾屹铮带着江璃夏回到顾宅,准备召开股东大会,公开录音带和遗嘱的内容,彻底清除陆昭铭在顾氏的影响。江璃夏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穿着礼服的自己,想起蝴蝶湾的求婚,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就在这时,顾屹铮的手机突然响起,是警察局打来的:顾先生,陆昭铭逃脱了,而且我们收到消息,他手里有顾氏早年偷税漏税的证据,可能会交给媒体。
顾屹铮的脸色瞬间变了。江璃夏转过身,握住他的手:别担心,我们一起面对。
两人刚要出门,却看到顾氏的股东们涌进客厅,为首的堂叔举着报纸,上面的标题格外刺眼——顾氏早年偷税漏税,证据确凿。
顾屹铮,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堂叔冷笑,现在,你必须交出顾氏的管理权!
顾屹铮护住江璃夏,眼神坚定:这是陆昭铭的阴谋,我会证明顾氏的清白。
可股东们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纷纷要求他下台。混乱中,江璃夏突然想起母亲说过,外公当年曾帮顾父处理过财务问题,或许外公留下的账本里,有能证明顾氏清白的证据。
她拉着顾屹铮的手,轻声说:我们去我外公的旧宅,那里或许有线索。
两人冲出顾宅,驱车前往江家旧宅。陆昭铭坐在不远处的车里,看着他们的背影,拿出手机拨通了媒体的电话:喂,我有顾屹铮和江璃夏的独家消息,你们想不想知道
江家旧宅布满灰尘,江璃夏在书房的书柜里翻找着,终于在最底层找到了一个铁盒。里面的账本记录着顾氏早年的财务往来,每一笔都清晰明了,根本没有偷税漏税的痕迹。
找到了!江璃夏激动地举起账本,有了这个,就能证明顾氏的清白!
顾屹铮接过账本,紧紧抱住她。就在这时,旧宅的门突然被踹开,陆昭铭带着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枪:把账本给我!
江璃夏将账本藏在身后,顾屹铮挡在她面前:陆昭铭,你已经走投无路了,收手吧。
收手陆昭铭疯狂地笑,我哥死了,我家破人亡,这一切都是你们害的!今天,我们同归于尽!
他举枪指向顾屹铮,江璃夏突然扑过去,抱住陆昭铭的腿:屹铮,快跑!
顾屹铮犹豫了一下,转身往外跑,却在门口看到了赶来的警察。陆昭铭见状,想要开枪,却被警察制服。他被押走时,突然对江璃夏大喊: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我还有帮手,顾氏和你们,迟早会毁在他手里!
江璃夏和顾屹铮对视一眼,心里都升起一丝不安。陆昭铭口中的帮手是谁他们还会面临怎样的危机
顾屹铮握紧江璃夏的手,轻声说:不管还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
两人拿着账本回到顾氏,股东们看到证据后,终于不再质疑顾屹铮的管理权。顾氏的危机暂时解除,可江璃夏的心里,始终惦记着陆昭铭的话。
夜晚,顾屹铮和江璃夏坐在蝴蝶湾的码头上,海浪轻轻拍打着礁石。顾屹铮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戒指盒,单膝跪地:璃夏,之前的婚礼被打断了,现在,我想重新问你一次,你愿意嫁给我吗
江璃夏含泪点头,顾屹铮将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突然升起一束烟花,紧接着,顾屹铮的手机收到一条匿名短信,上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站在顾氏大楼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文件上的标题隐约可见:顾屹铮身世之谜。
江璃夏握住顾屹铮的手,心里明白,这场关于爱与阴谋的博弈,还远远没有结束。
烟花在夜空炸开的瞬间,顾屹铮攥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江璃夏凑过去看清照片,心脏猛地一沉——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身形竟与顾氏董事会里最沉默的独立董事陈叔有几分相似。
陈叔江璃夏轻声开口,顾屹铮的眉头拧得更紧。陈叔在顾氏任职三十年,当年顾父出事时,他是唯一站出来维护顾屹铮的长辈,怎么会和陆昭铭扯上关系
明天开董事会,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顾屹铮将手机揣进兜,揽住江璃夏的肩往回走。海风卷着咸涩的凉意,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明明靠得很近,却都觉得心里压着块石头。
次日董事会上,陈叔依旧穿着熨帖的灰色西装,坐在角落沉默喝茶。顾屹铮刚拿出账本想要澄清偷税漏税的谣言,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陆昭铭竟被人押了进来——他的手腕上戴着镣铐,脸上却挂着诡异的笑。
顾少,别来无恙啊。陆昭铭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陈叔身上,陈叔,您藏了这么多年,也该露面了吧
陈叔放下茶杯,缓缓起身,伸手摘下发套和假胡须——露出的面容,竟与顾父有七分相似!江璃夏倒吸一口凉气,顾屹铮也愣住了,手里的账本啪地掉在地上。
其实,我才是顾屹铮的亲生父亲。陈叔的声音带着压抑多年的沙哑,当年你母亲为了保住顾家继承权,谎称你是顾父的孩子,还把我赶出了顾家!
全场哗然。顾屹铮踉跄着后退两步,指着陈叔:你胡说!我妈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胡说,你看这个就知道了。陈叔从公文包拿出一份泛黄的亲子鉴定报告,上面的日期是二十年前,鉴定结果明确写着陈某某与顾屹铮存在亲生血缘关系。
江璃夏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顾屹铮,却被他一把推开。他冲过去夺过报告,指尖颤抖着划过上面的字迹,眼眶瞬间红了:不可能……这不可能!
就在这时,江母突然走进会议室,手里拿着一个铁盒:他说的是真的。当年你外公反对我和陈叔在一起,我怀了你之后,只能求顾父帮忙隐瞒,没想到……
后面的话,江母没再说下去,可所有人都明白——这场持续二十年的身份骗局,终于被揭开了。顾屹铮踉跄着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顾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没想到只是母亲和顾父联手编造的谎言。
所以,你和陆昭铭联手,就是为了抢顾氏顾屹铮转过身,声音冷得像冰。
陈叔叹了口气:我只是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顾氏的产业,本来就该由我的儿子继承。
可你用的是阴谋诡计!江璃夏忍不住开口,你陷害屹铮,挑拨离间,这就是你所谓的‘拿回东西’
陈叔的脸色沉了下来,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瞬间,十几个黑衣人冲进会议室,将顾屹铮和江璃夏围了起来。陆昭铭挣脱镣铐,走到陈叔身边:顾少,识时务者为俊杰,乖乖交出顾氏的管理权,我还能让你和江小姐安全离开。
顾屹铮冷笑一声,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微型录音笔:你们的话,我都录下来了。只要我按下发送键,这些内容就会立刻传到媒体手里。
陈叔的脸色骤变,陆昭铭也慌了: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顾屹铮的手指悬在发送键上,眼神坚定,要么放我们走,要么鱼死网破。
僵持间,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陈叔和陆昭铭脸色惨白,想要逃跑,却被警察当场制服。原来,顾屹铮早就料到陈叔会有动作,提前联系了警方。
看着被押走的陈叔和陆昭铭,顾屹铮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椅子上。江璃夏走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屹铮,别难过,至少真相大白了。
顾屹铮抬头看着她,眼底满是疲惫:可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我不是顾家的继承人,也不是……
你是顾屹铮,是我爱的人。江璃夏打断他,不管你的身世如何,你还是你。
顾屹铮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泛起一丝暖意。或许,身世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有她陪着。
可风波并没有就此平息。陈叔被抓后,顾氏的股价一落千丈,很多老股东纷纷撤资。顾屹铮每天都在公司加班到深夜,试图挽回局面。江璃夏心疼他,每天都去公司给他送晚饭,陪他一起面对困难。
这天晚上,两人在公司加班到凌晨,刚走出大楼,就被一群记者围了起来。一个记者举着话筒追问:顾先生,请问您对亲生父亲陈某某的所作所为有什么看法顾氏是否会因此破产
顾屹铮刚要开口,江璃夏突然挡在他面前:顾氏不会破产,屹铮也不会被打倒。我们会用行动证明,顾氏依然是值得信任的企业。
记者们还想追问,却被赶来的保安拦住。顾屹铮拉着江璃夏的手,快步走向车。车里,江璃夏看着他疲惫的侧脸,轻声说:屹铮,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会一直陪着你。
顾屹铮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接下来的几个月,顾屹铮和江璃夏一起努力,重新制定公司战略,开拓新的市场。顾氏的股价逐渐回升,公司也慢慢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就在两人以为生活终于要步入正轨时,江璃夏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
信里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江璃夏的外公和陈叔站在一起,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文件上的标题是顾氏产业转让协议。江璃夏的心猛地一沉,她拿着照片去找江母,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母看到照片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当年你外公为了吞并顾氏产业,故意撮合我和陈叔,还设计陷害顾父。后来事情败露,他才不得不放弃这个计划。
江璃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外公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他只是太看重利益了。江母叹了口气,这件事,你千万别告诉屹铮,我怕他会受不了。
江璃夏点了点头,可心里却很纠结。她不知道该不该把真相告诉顾屹铮,也不知道这个真相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影响。
这天,顾屹铮带着江璃夏去蝴蝶湾散心。两人坐在码头上,看着远处的海平面,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很久,顾屹铮突然开口:璃夏,我知道你有心事。是不是关于我身世的事,还有什么瞒着我
江璃夏愣住了,她没想到顾屹铮会看出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照片和江母的话告诉了他。顾屹铮听完后,沉默了很久,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顾屹铮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我外公、陈叔、陆昭铭,他们都在为了利益争斗,而我,只是他们手里的棋子。
不是的,屹铮。江璃夏握住他的手,你不是棋子,你是你自己。我们可以选择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顾屹铮看着她,突然笑了:你说得对,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未来的路,我想和你一起走。
江璃夏靠在他肩上,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就在这时,顾屹铮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公司的助理打来的:顾总,不好了!陈叔在监狱里自杀了,还留下了一封遗书,说要揭露顾氏的另一个秘密!
顾屹铮和江璃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安。他们立刻驱车赶往监狱,可遗书已经被警方收走了。警方告诉他们,遗书上提到顾氏早年参与过非法交易,还留下了一个藏证据的地址。
顾屹铮和江璃夏按照地址找到一个废弃的仓库,仓库里堆满了杂物。他们在一个铁盒里找到了一份文件,上面记录着顾氏早年参与非法军火交易的证据。江璃夏的手开始发抖,顾屹铮也脸色惨白——如果这份证据被曝光,顾氏就真的完了。
怎么办屹铮。江璃夏看着他,眼里满是慌乱。
顾屹铮深吸一口气,握紧她的手:别慌,我们还有时间。只要我们把这份证据销毁,就不会有人知道。
可就在他们准备销毁证据时,仓库的门突然被推开,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为首的人戴着面具,声音沙哑:顾少,江小姐,这份证据,我看还是留给我吧。
顾屹铮将江璃夏护在身后,眼神警惕:你是谁想干什么
面具人冷笑一声,摘下了面具——露出的面容,竟与顾父一模一样!江璃夏和顾屹铮都愣住了,顾父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很惊讶吧顾父的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当年我只是假死,就是为了等一个机会,重新夺回顾氏。现在,证据在我手里,顾氏和你们的命,都掌握在我手里!
顾屹铮的瞳孔骤缩,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那个他一直以为已经去世的父亲,竟然还活着,而且一直在暗中策划着这一切。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顾屹铮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为什么顾父大笑起来,因为顾氏本来就该是我的!你母亲、陈叔、你外公,他们都想抢我的东西,现在,我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他举起手里的证据,对身后的黑衣人说:把他们抓起来,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顾氏毁灭!
黑衣人冲了过来,顾屹铮拉着江璃夏的手,转身就跑。仓库里一片混乱,两人在杂物间穿梭,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他们快要跑到门口时,顾父突然举起枪,对准了江璃夏:站住!否则,我就开枪了!
顾屹铮立刻停下脚步,将江璃夏紧紧护在怀里:别伤害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顾父冷笑一声:想要救她,就乖乖交出顾氏的管理权。否则,你们今天都别想离开这里!
顾屹铮看着江璃夏害怕的眼神,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他缓缓松开江璃夏的手,往前走了一步: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放我们走。
屹铮,不要!江璃夏拉住他的手,眼里满是泪水,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顾屹铮回头看着她,温柔地笑了笑:别担心,我会有办法的。
他转过身,对顾父说:我可以交出管理权,但你必须先放了璃夏。
顾父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好,我放她走。但你必须留在这里,等我拿到管理权,再放你走。
江璃夏不愿意离开,可顾屹铮却用力推开她:快走!去找警察,只有警察能救我们!
江璃夏含泪跑出仓库,她一边跑一边打电话报警。可当她带着警察回到仓库时,里面却空无一人——顾屹铮和顾父都不见了,只有地上的一滩血迹,和顾屹铮掉在地上的蝴蝶链。
江璃夏看着地上的蝴蝶链,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不知道顾屹铮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是否安全。警察在仓库里搜索,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就在江璃夏绝望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上面只有一个地址:想救顾屹铮,就来这里。
江璃夏握紧手机,心里明白,这又是一场新的危机。她不知道等待着她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出顾屹铮。但她知道,她不能放弃,为了顾屹铮,她必须勇敢面对。
她擦干眼泪,朝着短信上的地址走去。夜色渐深,城市的灯光在她身后闪烁,仿佛在为她加油打气。江璃夏的心里充满了忐忑,可更多的是坚定——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她都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找到顾屹铮,和他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江璃夏攥着手机,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短信里的地址指向城郊废弃的造船厂,正是陆昭铭曾用来绑架她母亲的地方——那里藏着太多痛苦的回忆,如今又要成为新的战场。
她没有告诉警察,独自驱车前往。夜色如墨,造船厂的铁门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极了濒死者的哀嚎。江璃夏握紧口袋里的防狼喷雾,借着月光往里走,空旷的厂房里回荡着自己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来了顾父的声音从暗处传来,伴随着铁链拖地的声响。江璃夏抬头,看见顾屹铮被绑在生锈的铁柱上,嘴角挂着血迹,右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是受了伤。
放开他!江璃夏冲过去,却被两个黑衣人拦住。顾父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把玩着顾屹铮的蝴蝶链,眼神阴鸷:想救他,就得按我说的做。他将一份文件扔在地上,签了它,把江家所有资产转到顾氏名下,再宣布放弃对顾屹铮的所有支持。
江璃夏捡起文件,指尖划过资产转让几个字,心脏像被紧紧攥住。江家资产是母亲半生心血,更是她能与顾父抗衡的最后筹码。可看着顾屹铮苍白的脸,她没有犹豫,拿起笔就要签字。
别签!顾屹铮突然嘶吼,声音沙哑,他要的不是资产,是彻底摧毁我们!江家资产一旦到手,他就会把我们都杀了!
顾父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掐住顾屹铮的下巴:还是我儿子了解我。不过,你以为她有的选吗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这厂房里装满了炸药,只要我按下按钮,你们谁都别想活。
江璃夏的手顿住,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她看着顾父眼中的疯狂,突然想起母亲曾说过,顾父年轻时为了夺权,连亲兄弟都能陷害——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底线。
我需要时间考虑。江璃夏缓缓放下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至少,让我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顾父犹豫了一下,挥手让黑衣人松开她。江璃夏冲到顾屹铮身边,指尖轻轻拂过他手臂上的淤青,眼泪忍不住掉下来:疼吗
顾屹铮摇摇头,用没受伤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别管我,你快走。他不敢真的炸了这里,顾氏还需要他主持大局。
我不走。江璃夏坚定地看着他,要走一起走。
就在这时,厂房外突然传来警笛声。顾父脸色骤变,猛地按下遥控器——却没有任何反应。他慌乱地按了好几下,遥控器始终毫无动静。
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掌控一切吗江璃夏站起身,身后的铁门被推开,警察鱼贯而入,我早就把你的计划告诉了警方,他们提前拆除了炸药,还在遥控器里装了定位器。
顾父愣住了,随即疯狂地大笑:好,好一个江璃夏!可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吗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冲向江璃夏,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顾屹铮瞳孔骤缩,猛地挣脱束缚——原来他早就偷偷解开了松动的绳索。他扑过去挡住江璃夏,匕首狠狠刺进他的后背。顾父还想再刺,却被警察按倒在地,挣扎间嘶吼着:顾氏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江璃夏抱住倒在怀里的顾屹铮,眼泪砸在他染血的衬衫上:屹铮!坚持住!医生马上就来!
顾屹铮虚弱地笑了笑,指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别哭……我没事……话没说完,便昏了过去。
医院的抢救室灯亮了整整四个小时。江璃夏守在走廊,手里紧紧攥着那枚蝴蝶链,直到医生出来说手术很成功,只要好好休养就能恢复,她才终于松了口气,瘫坐在长椅上。
顾屹铮醒来时,看到的就是江璃夏趴在床边熟睡的模样。她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是守了他很久。顾屹铮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眼底满是温柔。
你醒了江璃夏被动静惊醒,看到他醒来,激动得红了眼,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不疼了。顾屹铮握住她的手,让你担心了。
接下来的日子,江璃夏每天都在医院照顾顾屹铮。顾父因故意杀人、非法持有炸药等多项罪名被提起公诉,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陈叔在监狱里自杀身亡,陆昭铭被判无期徒刑,所有的阴谋与仇恨,似乎都终于画上了句号。
顾屹铮出院那天,阳光正好。江璃夏推着轮椅,陪他在顾宅的花园里散步。樱花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场温柔的雪。
以后,我们再也不会遇到危险了吧江璃夏轻声问。
顾屹铮转过身,握住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戒指盒——正是当年在蝴蝶湾求婚时用的那个。他单膝跪地,眼神认真:璃夏,之前的婚礼被太多意外打断,现在,我想给你一个真正安稳的未来。你愿意嫁给我吗
江璃夏含泪点头,顾屹铮将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起身将她紧紧抱住。阳光透过樱花树的缝隙洒下来,温暖地包裹着他们,仿佛要将过去所有的阴霾都驱散。
婚礼定在三个月后,在蝴蝶湾的海边举行。没有奢华的排场,只有双方的亲友到场。江璃夏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母亲的手,一步步走向顾屹铮。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眼神专注地看着她,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愿意。当牧师询问时,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里满是坚定与幸福。
交换戒指的瞬间,远处的海面上突然升起一束烟花,紧接着,所有的亲友都欢呼起来。江璃夏靠在顾屹铮的怀里,看着漫天绚烂的烟花,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她知道,过去的伤痛不会完全消失,但那些经历过的磨难,都成了他们感情里最坚固的铠甲。未来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打败他们。
顾屹铮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陪着你。
江璃夏笑着点头,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海风带着咸涩的气息,拂过他们的发梢,仿佛在祝福这场迟到却终于圆满的爱情。
远处的海平面上,夕阳正缓缓落下,将天空染成温暖的橘红色。新的生活,正像这落日余晖后的星空,充满了无限的希望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