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上次的狠厉，但力道也不算轻。
舒意浑身紧绷，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她手足无措。
她能清晰感受到男人唇齿间的温度，还有他扣在自己后颈上的手，力道不知不觉间已经放缓，不再像刚才那样冰冷。
裴砚礼自己也愣了。
他原本是想惩罚她的，想让她为撒谎付出代价，可真的触碰时，所有的怒火都像是被温水浇过，只剩下满心的烦躁与混乱。
他想起那晚蒙着眼时的触感，想起她柔软的手触碰着他的肌肤，想起她带着哭腔的喘息，那些原本被他归为
“失控”
的记忆，此刻却变得无比清晰。
虽然一开始是药物趋势，他控制不住的。
但后面的事，他不得不承认是他情不自禁。
拽着她一次又一次。
这个时间，不少人从舒意家门口走过。
“这人是谁啊？怎么，咳咳，真是”
砰——！
那扇门被裴砚礼直接踢上。
震的人心里发慌。
连舒意都被吓了一跳，可男人将她一把抵在了门口的鞋柜上，似乎，像是根本没亲够。
再一次堵得严严实实。
“唔”
这种老旧的房子，隔音效果并不好。
“这年轻人，现在是越来越开放了，真是世风日下，像我们那个时代，哪里会在这种公众场合下做这种事”
“那女人是金姐家的那个租户吧？我看着她挺清纯的，没想到私下里胆子也不小。”
“那个男人穿的中规中矩的，看上去挺有钱的，刚才金姐不是还在群里说，这丫头离婚了吗？叫我们留心点合适的小伙子，我看这哪用我们留心，人家自己不就找”
“奶奶，刚才那个叔叔和阿姨等一会，是不是要一起生孩子”
“你瞎说什么呢。”
“是妈妈说的，亲亲就会生孩子，我看到了，刚才她们亲了好久。那叔叔都要把阿姨给吃了的架势。”
“哎哟，你这小鬼头，可别乱说”老太太拎着孙子，这会儿，只想堵住他得罪。
外面的议论声，响的过分，那一字一句的声音，落在裴砚礼的耳朵里，他觉得难听极了。
连拽着舒意的手，也越发用力。
舒意察觉到他的怒火。
可她不知道这份怒火，是对她的，还是听到了外面那些人，把自己跟他归结到一起，才怒火燃烧的。
舒意不是没听过那些嘴碎的闲话，毕竟，再难听指着她骂的话，她都听过。
她还记得那时候，刚生下念念，她那时候还没多少钱，只能带着念念租在比这里更破的老城区。
那时候，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时不时会听到小区里有些嘴碎的人，甚至会当着她的面，说她私生活不检点，小小年纪就破坏别人家庭，当小三怀孕借机上位。
还说念念是野种。
说她做的那些事，会报应到念念身上。
她忍无可忍。
那次，是她第一次动手打人。
再后来，那些嘴碎的人，每每见着她跑得比兔子还快，不敢再招惹她一下。
唇瓣越来越痛，舒意挣扎，可是，那手的力度，如同挠痒痒一样。
“裴砚礼你放开。”
那一声。
让男人倏然心一紧。
他猛地松开她，后退半步，眼神复杂地看着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