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是觉得我因你反复受伤,所以你才想将我推开的。”
周聿宴的脸庞上有着几缕无可奈何,但有些事情即将面对,即将发生,他不得不去这么做。
他别过头,语气生硬:“不是。”
“是与不是,我自己会看。”乔北栀跟着他的视线挪动脚步:“周聿宴,你的演技其实很拙劣。”
周聿宴:“什么?”
乔北栀笑笑道:“没什么,只是你别忘了,我是个目标成为大导演的人。”
望着乔北栀那张纯真无邪的笑脸,周聿宴却总能想到她手臂上的那条伤口。
他不知里面其貌,但他知道,她一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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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乔家人吃过晚饭,周聿宴这才带着乔北栀回到碧林湾。
两人还未到门口,遥遥望见一辆眼熟又骚气的跑车停于门口,跑车旁站着焦急踱步的周纪安。
车光引来周纪安的视线,他眯着眼睛看清后,这才将手机揣回兜里快步走到车门旁敲响车窗。
周聿宴将车窗降下三分之一,冷睨着周纪安:“你来做什么?”
周纪安弯着腰往车厢里瞧去,看到乔北栀后,他立马开口:“二嫂,我有事找你!”
乔北栀稍稍坐直身体,歪过脑袋对上周纪安的视线问:“什么事?”
周纪安脸上的急切遮掩不住:“关于我母亲的事!能不能下来说两句??”
乔北栀犹豫了片刻,正要回应推门下车,周聿宴却沉声道:“进去说。”
周纪安压根没想跟周聿宴过多说半句话,视线全程都是落在乔北栀一人身上。
包括进了别墅里,他也是绕过周聿宴,直接找上乔北栀说话。
乔北栀在沙发上坐下,轻捶发胀发酸的腿,余光打量跟着在她身边坐下的周纪安。
无非就是网上的事情,要么周老爷子打沈清姣的事情。
别的,周纪安又有什么好与她相谈的呢?
乔北栀先入为主:“周纪安,我不知道你要跟我商量什么,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让我同学重新直播一次,帮你母亲正名的。”
周纪安:“不是这件事!是罂s壳这件事!”
乔北栀余光瞥了眼正在脱外套的周聿宴,故作不懂的问:“罂s壳怎么了?”
周纪安不爽的看了眼周聿宴:“我母亲饭店被查封,是因为他,不是因为他,检查报告里也查不出有关罂s的物质。
“上面更不可能去我母亲店里搜罗,搜出那么多的罂s壳。”
他这番话一出,乔北栀便明白了她今日过来的目的。
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个过河拆桥的人,周纪安对她的帮助她是记在心里的。
但他的帮助,不能让她成为“帮凶”。
做错事就是做错事,相应的后果,就该承担。
乔北栀故作没听明白:“所以,你今晚来找我,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周纪安有些难以启齿,心里挣扎了几秒这才讲:“能不能让我二哥找人通融一下,别让我母亲被判刑??”
乔北栀幽幽的睨着他。
看来晚上找她帮忙,是想让她帮忙当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