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雁吃了闭门羹,不气也不恼。
她现在只要考虑好待会儿该如何带乔北栀走便可以。
不到十五分钟时间,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白秋雁转头望去,看到周纪安带着六名保镖气势磅礴的走来,白秋雁唇边勾起细微的弧度。
周纪安直接忽略坐在走廊里的白秋雁,径直带人到达病房前。
他不屑地盯着两名保镖,抬手一挥。
身后的六名保镖立马上前跟这两名保镖扭打在了一起。
只是两手难敌六手,两名保镖很快就被制服,连带着嘴巴都被捂住,无法发出声响。
周纪安眼神示意他们将保镖带走,自己抬腿进入病房里。
白秋雁见状,也跟着起身。
在往病房走去时,她朝着前台两名护士礼貌的笑了笑,同时朝着她们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护士们慌乱的转移视线,权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都是有权有势的人,谁敢当这个出头鸟去告事?
万一查到她们头上来,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周纪安冲进病房里,看到头上包扎着纱布的乔北栀,瞳孔猛地一缩。
想质问、想关心、想骂人的冲动,一下子涌上颅顶。
只是乔北栀熟睡在床上,他不敢打扰,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他放缓脚下步伐,轻迈到病床旁,在椅子上坐下。
望着乔北栀那张清纯乖巧的脸庞,心里阵阵揪痛。
周纪安视线从乔北栀脸上游走到她放在肚子上的手上。
他搭在膝盖上的手动了动,想握,却在极力的克制。
周纪安心里泛起酸涩,细微的动了下唇,哑然的嗓音从喉咙里传出。
“二嫂,前天晚上你被带走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啊”
周纪安哽咽的声音没有传入乔北栀耳中,而是传入白秋雁耳里。
她走到周纪安身后,将手中的礼品放在床头。
“三弟,我看时间也马上中午了,北栀待会儿醒来肯定是要喝些流食的,要不你去买一些回来?”
周纪安吸了吸鼻子,调解了下情绪站起身:“好,我去买。”
白秋雁看到周纪安眼尾的红意,眼中悄然闪过错愕。
不过很快她便恢复了以往的神色:“放心,这里我守着。”
周纪安说走就走,生怕晚了乔北栀醒来喝不到一样。
白秋雁睨着被轻关上的病房门,双手背到身后,轻轻向下抚平后片裙身坐下,看向呼吸平缓的乔北栀。
短暂的几秒里,她眼底闪过多种情绪。
从一开始的羡慕、到嫉妒、到如同藤蔓一样疯狂滋生的恨意,再到如同毒蛇一般的阴毒。
白秋雁紧抿着唇深吸了口气,伸出细长的手指,拂开乔北栀额头上的碎发。
她眼眶无意识的红了一圈,低声说:“二弟妹,你别怪我。”
话音落下,白秋雁收回手,乔北栀的双眉忽的轻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