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在演戏这方面依旧没话说,任何细节都拿捏的死死地。
“宽老!你别管,这口气我咽不下!”昂史尼吼道。
“咳咳咳咽不下?所以现在就要在这里死一个吗?”方元喘息着抬起头,苍老的脸上汗水和痛苦交织,眼神却锐利如鹰,“玻璃城乱局,我们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侥幸中的侥幸!”
“现在现在唯一的生路是去皇城!而你们却要为了一个尚未证实的怀疑在这里自相残杀?”
方元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昂史尼燃烧的怒火上,也点醒了埃墨利。
“他恩格鲁特他害我们”昂史尼的气势弱了下来,攥着衣领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几分力。
“害?”方元猛地看向恩格鲁特,语气带着逼问,“恩格鲁特!你说!帕弥什乐家族的承诺,是你捏造的,还是真有其事?这关乎我们所有人的命途!”
恩格鲁特趁势用力掰开昂史尼的手,大口喘息了几下,顾不上流血的伤口,眼神急切而坦诚地扫过方元和埃墨利,最后定在昂史尼脸上:“绝无虚言!我对邪神起誓!帕弥什乐家族确实回应了我,承诺子时支援!”
他顿了一顿,脸上也浮现出浓重的困惑和一丝被背叛的愤怒:“但宽老所见的我我也不知道为何他们未至!这其中必有蹊跷!或许是途中遭遇强敌阻截?或许是家族内部临时生变?我并非帕弥什乐家族核心,所知有限啊!”
这番话让埃墨利眼中的冰霜稍融。
恩格鲁特向来重承诺,且以邪神起誓,在这种情形下说谎的可能性的确极低。
毕竟在邪族世界,没人敢向邪神发誓撒谎!
“空口无凭!”昂史尼依旧不信服,语气生硬,“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承诺没兑现是事实!我们差点死了也是事实!”
“不!有凭!”恩格鲁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急地从贴身的衣物内侧,掏出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件。
那是一块巴掌大小、非金非玉的黑色令牌,入手沉甸,不知是何材质。
令牌正面雕刻着一座样式古拙奇特的尖塔,塔身缠绕着荆棘般的藤蔓,其上还有一个雕琢精美的狮鹫图案,仰头看着天空,正是帕弥什乐家族的徽记!
令牌边缘铭刻着细密晦涩的符文,隐隐散发着微弱而独特的能量波动。
令牌背面,则用一种特殊的暗蚀手法烙印着一句古老的邪族箴言——“狮鹫所至,庇护如塔”。
恩格鲁特将令牌紧紧握在手中:“这就是他们交给我的家徽信物!宽老,埃墨利,昂史尼,你们看!这东西做不得假!这是帕弥什乐家族核心信物才有的标识!凭此信物,到了皇城,我们就有资格进入帕弥什乐家族的势力范围寻求庇护!至少至少能得到一个容身之所!”
看到那枚散发着契约气息的独特令牌,埃墨利彻底动容了。
他认识这种级别的家族信物,这是身份的象征,也是通往核心区域的门票。
他点了点头:“是帕弥什乐家族的家徽没错,还有族语印记。看来,他们确实有过承诺。”
他的语气缓和下来,洞内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昂史尼盯着那令牌,虽然他不懂那符文的含义,但上面那种隐隐的威压感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