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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新弟子入门了！”
“嘿，你消息迟了！我昨儿个就听说了！”
“嚯，这才几天？我记得姚弘刚进来吧？这又来一个？咱们武馆今年人丁兴旺啊！”
“好事！人越多，声势越壮！伏虎拳的招牌才更亮堂！”
演武场四周，已围拢了七名气息沉稳的内院弟子，个个眼神锐利，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兴奋，低声议论着。
每当有新弟子进行“演武壮胆”，便是不错的乐子。
“钱师来了！”
不知谁低呼一声，场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齐刷刷投向入口。
钱长春背着手，踱着方步走了进来，依旧是那副随性的模样，但一股无形的宗师气场却让喧闹的演武场瞬间肃然。
他身后跟着两人，正是引路的郑成和陈断。
一名眼疾手快的弟子早已搬来一张厚重的太师椅，置于演武台侧前方。
钱长春顺其自然地坐下，另一名弟子立刻奉上一盘水灵饱满的李子。
“嗯。”钱长春随意应了声，拈起一颗李子，“咔嚓”咬了一口，汁水四溢。
他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洪亮如铜钟，瞬间盖过所有杂音：
“新弟子入门，老规矩——演武壮胆！”
“咱们伏虎拳，练的是‘势’，养的是‘胆’！行走江湖，快意恩仇，伏虎武馆的弟子，不怕你惹祸上身，就怕你是个没卵蛋的怂包软蛋！遇事缩头，那不如趁早回家老实种田！”
他环视一圈，眉头微皱：“一练的人呢？怎么没来齐？”
“钱师稍候，弟子这就去叫！”一名弟子应声，快步跑向内院深处。
不多时，又有几人匆匆赶来。
演武场边，内院弟子已齐聚十二人。
除了大师兄文休和二师兄赵富生这两位真传，其余弟子尽数到场。
其中就包括第一天试图劝退陈断的那位长脸青年。
长脸青年孙长林原本神色带着一丝练功后的倦意，但目光触及到陈断的身影时，瞳孔一缩，脸上掠过一丝讶异。
“陈师弟，”郑成凑近陈断，压低声音，“那位是孙长林孙师兄，二练高手。性子耿直，说话不太拐弯，容易得罪人。
不过天赋在内院二练弟子里是拔尖的，突破三练指日可待。别看他斯斯文文的，动起手来，却最是狠辣！”他快速地将几位重要弟子的特点点明。
钱长春见人齐了，目光如电，直射台上：“陈断，上台！”
“是！”陈断沉声应道，迈开沉稳的步伐，踏上那由厚实青石板铺就的演武台。
他身形魁梧，肩宽背阔，新换的黑色练功服衬得他气势迫人，散发着凛凛凶威。
“好一条汉子！”台下顿时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赞叹，目光中多了几分郑重。
“一练的，上前一步！”钱长春声如洪钟。
唰！包括郑成在内，六名一练弟子同时向前踏出一步，站成一排。
郑成此刻心情激荡，热血上涌。
钱师当日那句“打赢陈断就准你出去踢馆”的承诺，他可一直死死记在心里。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陈断，心中盘算：‘二伯定然会安排我跟陈断打，机会来了！’
然而，他刚踏前站稳，钱长春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随意地挥了挥手：“小成，你回来。”
郑成脸上的兴奋瞬间僵住，垮成了苦瓜脸，万分不情愿地拖着脚步，蔫头耷脑地走回钱长春身边站定。
钱长春没理会他的小情绪，再次看向台上的陈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