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帆提出送江南柚去市里。
“顾排长,这会不会耽误你做任务?”她知道像他们这种军人,休息时间可不多,大多数时候都在做任务。
顾云帆摇头:“不会耽误。”
“顾云帆。”他一字一顿,“这是我的名字,你以后可以叫我顾云帆。”
“这样不好吧,你应该比我大,我叫你顾大哥?或者云帆哥?”
“都可以。”
江南柚笑眯眯:“那你以后也可以叫我江南柚或者南柚。”
“柚子。”顾云帆脱口而出。
江南柚愣住,捂着嘴笑:“小时候倒是有人这么叫过我。”
他手握拳,抵着唇,轻咳几声:“南柚,不好意思,不是故意这样叫。”
一个外号而已,江南柚根本不放在心上。
她大手一挥:“没事。”
“走吧,我送你去市里。”顾云帆打开车门,示意她坐上去。
江南柚坐上车,非常好奇地问:“这车你是从哪弄来的?”
他启动车子,回道:“我正好有朋友过来这边,找他借的。”
顾云帆有这么有钱的朋友,那他自身的条件肯定也不差。
有的人不仅优秀,还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最重要的是家世也不差。
而有的人,一没钱二没能力,家里一穷二白。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挣很多钱,上大学,买车,带妈妈住大房子。
她想着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孩子小,总是会睡了醒,醒了睡,不分白昼黑夜。
她这几天被折腾的不轻,陡然放松下来,困意来袭,抵抗不住,直接睡了过去。
车子开了差不多四个小时,到了市里,江南柚睡得昏天黑地,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
顾云帆知道她很累,也没吵醒她,准备等她自己醒。
她这一睡,一直从白天睡到太阳下山。
睡得太久,顾云帆担心她饿坏身体,凑过去想解开她的安全带,叫醒她。
江南柚正好翻身,温软的唇瓣擦过他的侧脸。
顾云帆被点穴一样,静止不动。
许是察觉不对劲,江南柚睁开眼,一张放大版的脸印入眼帘,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顾云帆坐直,他两只手无措地搭在腿上:“你睡了很久,我怕你饿出毛病,想叫醒你,下车吃点东西。”
江南柚拍着胸口,安抚自己吓得差点跳出来的心脏:“谢谢。”
两人下车,顾云帆带着她去附近吃了饭,之后又找了个旅社,帮江南柚订了三天两晚的住宿。
“我就在隔壁,有需要就叫我。”
江南柚很疑惑:“你也住这?不回去吗?”
“做事要有始有终,我把你带过来,肯定要把你送回去。”
江南柚觉得会耽误他,很不好意思:“你不用管我,我能自己回去,你去忙你的事情。”
顾云帆没应她这句话,跟她说了声晚安,叮嘱她:“你快洗漱休息吧,明早见。”
也没等她说话,回隔壁睡觉。
江南柚揉了揉太阳穴,算了,随他去吧,反正他都说没事。
洗漱完躺在床上睡觉,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太久的缘故,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想东想西,突然一个画面闪过。
她鲤鱼打挺,直直坐起来。
手轻轻摸上自己的唇,应该是做梦吧?
她怎么可能会亲顾云帆?
绝对不可能
她醒过来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确实有点近。
难道
她捧着自己的脑袋,一定是她多想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头发被她揉得一团糟,重重地叹了几口气,再次躺下。
“肯定是我的错觉。”她嘴里一直念叨这句话,也不知道念了多少遍,才睡着。
跟她一样辗转难眠的,还有隔壁的顾云帆。
顾云帆洗完澡出来,手不自觉摸上被亲的到的地方。
柔软的触感现在还记忆犹新,她身上的花香似乎还残留在上面。
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越克制,越失控。
这段记忆循环在他脑海中一遍又一遍闪过。
他一夜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江南柚精神奕奕,伸着懒腰走出房间。
正好遇上隔壁的顾云帆。
他眼下乌青一片,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
“云帆哥,你昨晚干嘛去了?”她指了指自己眼睛下面那一块,“你这一块都是青的。”
顾云帆抬手摸了摸眼下的皮肤,下滑到某一块皮肤,跟触电一样甩开手。
他反应太大,让江南柚有些奇异:“云帆哥,你怎么了?”
顾云帆摇头:“昨天晚上一直想着事,没睡好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今天自己去逛,你留在旅社补觉。”
“之前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两天两夜没合过眼,这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他伸手,“我来帮你拿包。”
江南柚有点不太习惯:“不用了,我自己来背。”
她抬脚走在前面,顾云帆跟着她。
江南柚像之前一样,在脑子里记下好看的发绳样式。
逛了两天,终于看完了所有卖发绳的店。
市里的发型样式明显比县里的又精致许多,而且还很简约。
用一些布,再加一根普通的发绳就能做出来。
要是她能以最低价采购到一些没人要的碎布,再批发一批普通的发绳回去,组合一下,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她嘴角翘得高高的,任谁看了都能看出她的好心情。
顾云帆也被她感染,弯了弯唇角。
“云帆哥,谢谢你这两天陪着我到处跑,我请你吃饭。”
怕他拒绝,她立马赶在顾云帆开口之前说:“你必须得答应,不然我就不让你送了。”
顾云帆嗯了声:“你准备请我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江南柚跟他讨论着去吃什么,讨论半天,最后说一起去吃馄饨。
吃完饭,他们回旅社休息。
一觉睡到天亮,一起去吃了饭,顾云帆开车送她回去。
路途遥远,又不好走,车子摇摇晃晃,江南柚晕车很难受,想吐吐不出去。
好在江南柚撑住了,没在他车上吐出来。
到家,一下车,她就吐了。
沈玉兰听见动静,出门看见女儿大吐特吐,心疼不已:“南柚,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吐的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