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头,贺宴庭沉默了。
过了几秒才开口:“软软,妻子是不能嫌弃丈夫的。”
那边,姜雪婼一脸郁闷地进了电梯,姜絮回道:“别忘了,我们的结婚证是假的。”
贺宴庭沉声道:“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真的。”
姜絮噎住了。
“所以我更嫌弃你了。”她挂断电话。
露娜不在,应该是回家倒时差了,姜絮走进办公室,却发现总裁座位上没人。
难道他不在办公室?
正疑惑间,忽然有人从后面把她抱住,熟悉的清冽气息将她包围。
贺宴庭的唇蹭着她的耳垂,嗓音带着幽怨:“不接我电话就算了,还敢嫌弃我,该怎么惩罚你?”
姜絮躲避他的触碰,挣扎:“放开。”
贺宴庭却抱得更紧:“不放,软软,我好想你。”
他将她的身体扳过来,抬起她的下巴,高挺的鼻子轻轻磨蹭姜絮的脸颊,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姜絮的唇。
“我从没想过一个星期会这么漫长”
他贴着她,贪婪地嗅着她的香味,手指几乎嵌入她的肩膀,似乎要透过皮肤抓住她的灵魂。
然后低头衔住那两瓣朝思暮想的唇。
姜絮的挣扎在他的强壮与霸道面前,显得无力渺小,任凭她再怎么抵抗,也只能被掠夺全部气息。
身后的门被敲响,没人应,继续敲。
姜絮抬脚踢他,用力踩他,他全然没有反应,最后只得狠狠咬下去。
“嘶——”
贺宴庭吃痛停下,抬手摸唇,指尖一片鲜血。
这是真下狠劲咬了。
怀里的女人瞪着他,眼底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该死的,更迷人了。
他垂眸不再看她,姜絮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进来。”
贺宴庭对门外道,高程满腹疑惑地推门进来,心想怎么半天没人应。
贺宴庭走到办公桌前,转过身,单手抄兜,手指按着唇。
“贺总,这两份文件”
跟过去的高程刚把文件递上去,就看见贺宴庭下唇一片鲜血。
“您的嘴要不要叫医生来处理?”
“不用。”
贺宴庭拿起抽纸擦了擦,瞥了眼姜絮的方向,“被咬了而已,问题不大。”
高程的大脑宕机了一秒。
都是成年人,那个伤口的位置和形状,一眼就看出是咬的。
但他以为贺总不可能承认来着,没想到就这么水灵灵地说出来了。
而且看他那眼色,罪魁祸首就是姜絮。
高程接过文件,心里跌宕起伏,所以到底是姜絮霸王硬上弓咬了贺总,还是被贺总强吻然后进行反击。
理论上第二种可能性更合理。
但贺总强吻姜絮,这可能吗?
他又想到什么:“对了,刚才您开会的时候,雪婼小姐一直在等您。”
贺宴庭语气很淡:“嗯,我知道了。”
高程拿起签好字的文件,转身离开,经过姜絮的工位时,忍不住偷偷观察她。
看她眼睛泛红,像是哭过,难道真的被贺总欺负了?
姜絮感觉有人在看他,抬眸便对上高程充满审视的眼神。
“咳咳!”
高程赶紧收回视线,快步离开。
姜絮隔着屏风看了眼贺宴庭,刚才戴着耳机没听见他们说什么,莫非又在说她的不是?
下午,财务部主管来汇报工作。
他忽然接到电话,“你说什么材料哦,还真在我这里”
他拿着表格,一脸为难地看向姜絮:“姜助理,能不能麻烦你跑一趟,把这份材料送到一楼。”
贺宴庭刚要开口,姜絮站起来接过文件:“没问题。”
“谢谢,太感谢了。”财务主管感激道。
姜絮没去看贺宴庭,她正好学累了出去走走,走到电梯,高程刚好在里面,电梯门正要关上。
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这种情况,通常高程不会给她眼色,直接关门走人。
姜絮也没抱希望,准备等下一班。
谁知高程眼疾手快挡住电梯门,还往旁边挪了挪,给姜絮让位置。
姜絮走进去,他又问:“去几楼?”
姜絮诧异地看他一眼:“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