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絮推开他:“我真的该回去了。”
贺宴庭抓住她的手:“今晚留下陪我。”
姜絮被拉到床边坐下,贺宴庭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满满的都是药瓶。
她扫了一眼,全都是治疗失眠的药。
贺宴庭一直有睡眠问题。
以前两人浓情蜜意的时候,贺宴庭总喜欢靠在她身上,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能很快入睡,软软,你真是我的良药。”
那时两人纯情得不行,感情好的舍不得分开一秒,但也始终没迈过那一步。
记得有一次他们去旅游,贺宴庭开了两间房。
姜絮鼓起勇气说可以和他住一间,免得他失眠,贺宴庭却红着脸拒绝,说怕控制不住。
再后来,他突然变得冷淡。
姜絮问他还失眠吗?需不需要她陪他。
贺宴庭只是冷笑:“姜絮,你以为你很重要,我离了你不行?”
当时她的心像被扎了一刀子。
现在想来,痛感已经没那么强烈了,果然凡是可以放弃的,就不会那么牵动情绪。
“还在失眠?”她随口问。
贺宴庭“嗯”了声:“现在耐药性越来越强,换了很多种效果都不好。”
他随意从里面挑了一瓶,倒出一粒干咽下去。
姜絮打量着四周:“你经常住这儿?”
贺宴庭抱着她一起躺下。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醇悦耳:“算是经常,每次那帮老家伙故意找茬,或者项目不顺利,我就会在这儿睡,在这里我的脑子更加清醒,这儿的每一个细节都会提醒我很多东西。”
身下的床板很硬,姜絮睡不惯,难受地动了动。
贺宴庭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这样更舒服一些。
“不习惯吗?”
“嗯,有点。”
贺宴庭的气息一下下落在姜絮的后颈,让她的耳朵不受控制的越来越红。
这似乎愉悦到了他,他低声笑出来:“我还没做什么,你就害羞了?那晚在一起的时候,你的脸皮可没这么薄。”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那次,姜絮更加面红耳赤。
当时的一幕幕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两个身体极限的亲密,贺宴庭满是欲望的暗眸,无尽的喘息,还有她在他宽阔的脊背上留下的道道抓痕。
“闭嘴。”姜絮没好气道。
贺宴庭死皮赖脸地贴上来,在她耳边吹气:“那次我表现得如何?”
如果客观评价,那可太好了,好到让她害怕。
但姜絮很嘴硬地道:“一般般。”
“哦?那看来我要再接再厉,一雪前耻。”
说着,他的手往下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