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絮托着下巴，冲她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向满脸不悦的贺某人。
“贺总，有人说你不配在晟宇集团工作，要不你辞职别干了吧？”
露娜愣住，“你在胡说什么！”
姜絮的指尖在文件上轻轻摩挲：“刚才忘了告诉你，这份文件是贺总核对的。”
露娜惊呆了，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的腰立马就弯了下来。
姜絮啧了声：“哦对了，你刚才是不是还说什么‘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废物’之类的话？”
“没有没有，你听错了。”
露娜急得眼圈都红了，咬唇道：“贺总，我先出去工作了。”
“慢着，你的文件还要我继续核对吗？”
姜絮扬起手中的文件。
露娜脸色难看，一把抢走文件，气急败坏地离开。
姜絮心情愉悦，情不自禁哼起小曲儿，经过这一下，露娜以后想用工作故意刁难她，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余光里，贺宴庭的视线落在她带着狡黠的脸上。
“我这个工具人还好用吗？”
姜絮轻哼：“一般般吧。”
那两份文件在很多小细节上做了手脚，露娜摆明想刁难她，贺宴庭不可能没发现。
即便如此，他却没做什么表态，甚至连一句警告都没有。
这何尝不是对露娜的一种偏袒。
随便吧，哪怕他瞧上露娜了，姜絮也无所谓。
她收起这些思绪，把注意力投入学习中。
办公室外面，露娜拦住高程，一脸委屈：“高助理，那个姜絮什么来头啊，凭什么她有资格在里面办公？”
高程动了动嘴，“去忙自己的工作。”
露娜哭唧唧：“她好过分的，我让她核对文件，她居然把活交给贺总，你说这种态度怎么工作嘛！”
高程被吵得脑瓜子疼，挥了挥手：“这不是你该管的，对了，下个星期贺总出差，你跟着一起。”
露娜眼睛一亮：“你是说去美国谈诺顿收购案？”
高程点头：“是。”
露娜咬唇：“以前我从没跟贺总一起出过差，这次是他要求的吗？”
高程道：“没错，他点名要你陪同。”
说完，他便拿着文件进了办公室，进门时，瞥见露娜激动得原地转圈，他的嘴角勾了勾。
“贺总。”
高程来到贺宴庭身边，低声道：“已经通知她一起出差了。”
贺宴庭“嗯”了声，修长的指节轻扣实木桌面：“吴浩信那边盯紧点。”
高程点头：“是。”
下班后，姜絮正收拾东西，池小梨的电话打过来。
“絮宝”
一听这哭唧唧的声音，姜絮就知道什么情况，“说吧，和顾枭又怎么吵起来了？”
“没有，就是想约你出来玩，一个小时后梦魇，不见不散。”
她的声音特别低落，姜絮没好意思拒绝。
“事先说好，陪你可以，别给我安排什么杰克了。”
池小梨咯咯笑起来：“你就说杰克的服务到不到位吧。”
“到位是到位，就是”
姜絮边讲电话，边低头收拾东西，没注意贺宴庭已经来到面前。
“在说什么？杰克，上次梦魇那个？”
磁性的嗓音突然传来，姜絮吓了一跳，连忙捂住手机：“你干嘛偷听我电话？”
贺宴庭抬手摸她的头发：“你肚子里有宝宝，下班后就回家，乖。”
姜絮躲开他：“我约了人。”
说完，就背着包离开。
贺宴庭的手停留在半空，顿了一下，拿出手机：“跟着姜絮，看她去哪儿了，见了什么人，一一向我汇报。”
他转过身，眸色微冷：“如果有什么嫌命长的男人敢打她的主意，直接动手废掉，不用向我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