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棠伸手将我拉了起来,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都怪我,姐姐要怪就怪我好了。”
说着还挤出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江叙寒伸手抚上我的额头,
“疼吗?”
“怎么跟豆腐做得似的,到处碰得青紫。”
头痛欲裂,恨不得就此死去。
我佯装无事地一把拂了他的手,回到柜台后,将药一股脑地扔给了江叙寒。
“把药拿走!”
“走!赶紧走!”
苏晓棠目光沉沉地看向我,眼底满满都是恨意。
3
不知道是这场冲突耗费了我的大量的精力,还是我的病情又严重了,我从他们走后就一直头重脚轻,鼻血也流着不停。
第二天刚起床,就看到门口放着一束紫色风信子。
没有卡片,但我知道是谁送来的。
江叙寒曾和我约定,紫色风信子是我们的信号。
是向对方求原谅的信号。
隔壁店铺的阿姨出门刚好看到我,笑着跟我打趣,
“小许啊,你这男朋友可真好,昨晚我看他半夜三更还在门口徘徊。”
“我就问他怎么不进去,他说他惹你不高兴了。”
“这不,天刚亮就送来这大捧的鲜花。”
我笑笑没说话,却在阿姨看不见的地方见花扔进了垃圾桶。
林漾赶来时,我正忙着将一大把止疼药往嘴里塞。
她慌得拉住了我的手,
“怎么能吃这么多呢?”
我抖着嘴唇,强忍着疼痛,
“这样我可以少疼一点。”
感觉到林漾慢慢松了拉着我的力道。
我含着泪,一口吞下了止疼药。
跟林漾一点点的交代着。
“这些病人的药我都抓好了,等他们都来了,你就帮我闭店吧。”
她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非要拉着我跟她回去,
我拒绝了,因为我想留在这里。
我要在这等着妈妈来接我。
清晨,我被巨大的打砸声惊醒,一群人冲进了我的店铺。
带头的是个年纪五十多的男人,他一边带头打砸一边高喊着,
“就是这个黑心诊所,给我女儿乱抓药,害她差点丧了命。”
“给我砸,狠狠地砸!”
我慌忙想要阻止,却被一个男人死死挡住。
我几乎喊破了喉咙,依旧没让这群人住手。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药馆砸得乱七八糟。
我拿着手机就要报警,却被为首的男人一巴掌打掉在地。
伸手捡手机,却被他狠狠地踩住了手背。
“死丫头,你还敢报警!”
“你害我女儿现在还躺在医院,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几乎要了她的命。”
说话的同时,他狠狠地碾压着我的手背。
剧痛向我袭来,一瞬间眼前发黑。
抬眼的瞬间,我看到了他脚踝处一个褪色的刺青。
那是一朵小雏菊,一朵独属于我爸爸的雏菊。
我震惊地抬头,颤抖着声音开口,
“爸!”
我的一声爸,瞬间让全场安静了下来。
男人不自然地瞥了我一眼,快速挪开了脚,
“你认错人了。”
我奋力地爬起身,拽住了他的裤脚。
“为什么?”
可他只是背对着我,根本不敢和我对视。
这时,门外却传来一声哭喊。
“爸,你怎么样了?”
扭头就看到苏晓棠在江叙寒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进了门。
许志远一脚踢开我的手,慌得就上前接住了苏晓棠。
“爸没事,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