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给自己办一个萧家班,培养一堆姓萧的孩子,成为各种发明家,以后天底下有孔子、老子、墨子、孟子、孙子,还得有一个她萧子!
萧子?孝子?
td,怎么这么难听啊!!!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
林知砚等丫鬟都下去后,独自坐在炭炉旁,将周彦恒送她的那幅画重新铺开。烛光映着纸面,画中每一张笑脸都鲜活得像要走出来。自祖父出事后,家中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热闹的时光了。
只是,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她的目光忽然像被什么勾住似的,微微一顿,唇角缓缓漾开一点笑意。干脆披了件外裳,取来砚台磨墨,提笔在廊下小心添了几笔——画中,凉亭里多了一个伏案作画的背影。
另一边,林破晓也翻来覆去睡不着。自那日魏景澄派人送来一份礼后,就没再有消息——已经好几天了。往年快过年的时候,他总会找个没人注意的时机,从后门溜进来,笑着对自己说一句“新年快乐”。
可今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枕着胳膊望着窗外的冷月,她忽然觉得心口空落落的,好像过年少了点滋味。
大个子林承曜也睡不着。索性翻身起身,沿着窗棂一步步爬上屋顶。夜风猎猎,星光清冷,他抱膝坐着,仰头望着天边的残月。
他想去上战场——像祖父、像父亲那样。
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学院里能学的东西,他早就学得滚瓜烂熟,可真正的刀枪血火,谁也不会教他。
他知道祖母、母亲,还有二伯母,为了护着他们几个,整日被人背后指指点点;他也知道,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强,让她们不得不一次次挡在前面。
胸口像压着一块烫铁,灼得他透不过气。
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子时已过,新年已至,他已经满十五了。
等过完年——不,等初三一过,他就要亲口同祖母、母亲说,他要去从军,哪怕从最低等的小兵做起,也要披甲上阵!
威远侯府除了这一大家,还有一个人也辗转难眠。
客房里,陈槐书翻来覆去,心头满是问号——这家人怎么回事?自己只不过拒绝了一次,竟然就不请第二次了?一点诚意都没有!
还有那位大夫人,上回只匆匆见了自己一面,就不再露面——难道没看见自己这张帅得可以去演壁画的脸吗?
再说那二夫人,据说性子泼辣,相公还曾在外头花丛中流连,生下庶子——这种女人,往往嘴上骂得凶,身子骨却最老实,真要有个懂哄的,她保准服服帖帖。
想到这儿,他眼神越发发亮——看来侯府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嘛,什么忠贞不二的,不过是没遇上自己这种又会哄人、又会伺候的。
若是自己能把那风韵犹存的张氏,还有她那和离回娘家的女儿都弄到手嘿嘿,听说那女儿嫁了三年,还是处子身——啧啧,要是母女俩能一起伺候他,想想就叫人浑身发热。
他翻了个身,心里忽然有点不痛快——隔壁那周彦恒,长得没自己好,年纪也大,怎么就能坐在侯府的年夜饭桌上?
不会是自己来迟一步,那小子已经先下手为强了吧?
陈槐书眯起眼,不行,明天,得好好试探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