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在混月钱,虽然她没见过她的皇帝表舅,但她也心疼表舅的给的银子,建议扣他工钱!
念到这里的时候,乾熙帝目光往下扫了一圈,重点是自己的那几个不孝子,一个个张嘴闭嘴要为他这个父皇分忧,实际上巴不得从他这儿榨出三寸油来。
国库空虚虚虚虚虚~
除了会哭穷还是会哭穷,
他一个皇帝每次都要为那碎银几两,东拼西凑的,有时候真想把自己冠冕下的金箍摘了当铺去,这一个个的还整天结党营私、花天酒地的。
还不如一个素未谋面、毫无血缘的表外甥女呢,人小姑娘都知道想着让自己守护自己的口袋。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啊!
改日找个机会,他定要看看这小姑娘,封她个县主什么的当当。
乾熙帝这番心里活动无人知晓,大伙此刻都还聚精会神地听着小辣椒的信。
她在最后还十分不解地表示,弟弟买了糖葫芦也会分给她几颗,你家买不到卫生棉没人分你吗,那那只能说——做人真是差劲。
这一段一出,余御史当众被一个奶娃娃批评得体无完肤,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像被煮过似的。
他能怎么办,总不能一把年纪了,还跟一个奶娃娃争个高下吧!
连相的人听到着,都十分故意地拿眼去瞅余御史,那目光仿佛在说:人孩子说得有理,人缘真差!
还有那几个官员,咂着嘴“啧啧”两声,爹味儿十足地摇头:“三岁小娃都懂的理,你一个朝廷御史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气得余御史恨不得当场与他们扭打起来。
信有些长,小太监翻到第二张,变成了林策锐的口吻了。
相比起姐姐林芷晴那种直来直去、指着鼻子骂人的爽快,林策锐就显得斯文有礼多了,只是这斯文里,却掺杂着某种特殊的“臭”味。
他一上来就发问:“你知道拉臭臭有时候很臭吗?”
“你知道祖母年纪大了,不喜欢闻臭臭吗?”
“你知道为什么我祖母的恭桶要修那么高吗?”
“我也说不明白,但我二哥明白,让他说与你们听。”
然后折子又变紧接着折子“切换”成林季安的口味,一板一眼地讲起了重力原理和排污结构——如何“水往低处流”、如何“即时处理秽物”、如何“用气压结构避免臭气反扑”,条理清晰,逻辑严谨。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朝中百官原本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听了都觉得眼前一亮好几个已经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也在自家后院修一个这种“登高式便桶”了。
小太监的尖嗓子还在继续宣读——林策锐以极其“诚恳”的语气继续教育人,什么先生说了,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御史伯伯,你知识面太窄了,不知道原理才会冤枉我祖母的,我不怪你,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先生还说了,恶语要三思而后出,赞美可以脱口而出。
还十分不解的发问,你的先生没教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