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跪在床上,小脸红透,表情却努力做出严肃状,指着那个枕头。
“这是三八线,今晚我们谁都不准越过这条线,知道了吗?”
苏日勒难耐的舔了舔后槽牙。
营地里的人都夸白之桃聪明,可他却觉得她笨死了。
这不就是引狼入室吗?
男人眸光暗烈,望着白之桃这副故作镇定、实则羞窘到快要冒烟的样子,喉间突然就溢出一声低哑轻笑。
此时此刻,室内安静如许。
所以这声笑就显得格外清晰。
甚至还带着点危机四伏的意思。
苏日勒沉默半晌,白之桃正奇怪他怎么不应,没想到刚要开口,男人却长腿一跨,动作快得惊人,整个人瞬间翻身上床,一把就将她按在自己身下!
“——什么三八线。”
男人紧实手臂支撑在她头部两侧,炽热鼻息猛然逼近,强势侵占她所有感官。白之桃被苏日勒吓得呼吸一滞,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双金棕色眼眸灼灼锁住自己。
“白之桃同志,我要是真想越线你觉得就凭个破枕头,拦得住我?”
极其沙哑的嗓音,远比男人平时的语调更为低沉。
白之桃下意识闭上眼,睫毛抖得厉害,伸出没受伤的左手挡在身前。
然而,她预想中的触碰却久久都没落下。
随着身上重量骤然一轻,白之桃茫然睁开眼,就看到苏日勒已经利落的翻身下床了。
他背对着她,低头像是在看什么东西,声音却恢复了正常。
“吓唬你的。”
苏日勒淡淡说,“你怎么什么人都敢信,还信一个男人?”
话毕,头也不回站起身,径直捡起旧的那套毛巾脸盆,转身就往外走。
“你好好休息,把门锁好,我走了。”
白之桃心里乱糟糟的,身体上的战栗还未完全散去,嘴上却下意识追问:
“你去哪?”
“——医务室。陪朝鲁和老张守夜。”
“咔哒”一声,房门轻轻关闭,从外部带上。
房间里瞬间重归安宁,只剩下白之桃一个人,
和那条名存实亡的三八线。
她捡起刚才混乱之中被男人一把丢开的枕头,抱在怀里,心跳如擂鼓,最后把滚烫脸颊埋入其中,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白之桃走到门边,轻轻插好插销。
靠着门板缓缓滑下,白之桃脑海中挥之不去刚刚男人危险的眼神。
苏日勒同志难道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她,要保护好自己吗?
殊不知在她身后仅仅一门之隔的地方,苏日勒根本没有离开。
他仰起头,深吸好几口冷空气,正试图压下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燥热感。
男人抬手捂住脸,指缝间却漏出一声压抑的苦笑。
“差点就真成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