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在嘎斯迈家等。”
“昨天是在营地外面等。”
“现在直接到我家里等。”
“嗯?说说?”
男人嗓音醇厚,质地低沉如沙。
白之桃一下子跳起来,脸色骤然变红。
她这个不速之客算是被抓包了吗?
可苏日勒只是抱胸倚在门边,修长眉眼低低带笑望着自己。
她简直要羞死了,手抖得拿不稳东西,奶豆腐小山摇摇欲坠。
“我、我来给你送吃的,这是朝鲁他们”
“我知道。”
苏日勒脱下外袍用力抖抖,将灰尘隔绝在室外。白之桃抬头看他一眼就开始后悔,因为刚好撞见男人古铜色修长手指顺带解开蒙袍领口,露出大片线条极流畅的精壮肌肉。
只是她害羞不管用,让她害羞的始作俑者根本不把当着姑娘面脱衣服的行为当回事。不仅要脱,还要脱了往人姑娘身前凑。
“我回来的时候碰到阿古拉了。”
苏日勒身影迫近,白之桃若抬头,就会看到他滚动起伏的喉结;若不抬,则刚好对上鼓胀胸肌之间的一道中缝。
进退两难。
白之桃以前没怎么接触过男人。真没有。
她在上海读的是教会女中,全女的班级,班导是教会里的嬷嬷。校董性别虽然为男,但年龄与白老爷子一样,是白之桃的爷爷辈。
资本家养女儿从来都是娇养、精养、细养,男人什么的都是后话,经常是家里挑一个男人准备好,搞包办婚姻这一套,很落后,很腐败。
白之桃紧张到口齿不清。
“苏日勒同志,太、太近了”
“你说话声太小,不靠近听不清。”
“那你走开一点,我会大声一点的。”
白之桃步步后退,背部渐渐紧贴食品柜。她轻飘飘的撞在柜子上,柜子都没怎么晃,她自己却晃了晃。
男人俯下身,动作中侵略意味极明显,像拥吻。
白之桃顿时紧闭双眼。却没想到苏日勒只是压在她身前低下头,去看她身后叠成小山的奶豆腐。
“你喜欢搭积木?”
男人忽然问道。
白之桃莫名其妙,眨眨眼看他。
“你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苏日勒双臂环绕穿过她腰身,两只大手张开,静静撑住柜子两边,将她圈在自己怀抱之下。
他的肩膀很宽,精壮却不夸张,肌肉薄厚适中,随动作牵动,起伏如浪。保守猜测臂展可近两米,圈她就像圈小绵羊,太轻松。
“不是你拿奶豆腐当积木的吗?”
白之桃羞愧难当。
这次她觉得不是那么害羞了,因为更多的是丢人。
好在苏日勒并不觉得她幼稚,只觉得她可爱,就把人拉到边上坐下,自己下收拾好了家务。
独居的男人一般分两种,一种太懒惰,家如狗窝,另一种太勤快,家务功底奇好,甚至远超大部分女人,也许都不需要结婚讨老婆。苏日勒则明显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