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你宠白月光,我收凤印你急什么 > 第408章  阿棠,我不会让步

谢翊和一步步,坐在了床榻上,面庞笼罩在了阴霾当中。
良久,他先开了口,声线带着明显的虚弱,缓声道。
“你想要逃到哪儿去,永州吗,然后一路东下,到他的身边吗?”
姜遇棠未有言语。
谢翊和适应了昏暗,看向了角落中的姜遇棠。
“是不是我待你总是留有余地,故而你总是想要离开?”
隔着好长一段距离,对上那双阴郁的狭眸,姜遇棠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惊怒,齿间都泛起了寒意。
谢翊和沉声说着,忽然起身,“还不肯过来吗,那我过去。”
他走了过去,一把拉起了姜遇棠,身上的不再是沉木香气,染着浓郁的血腥气息。
姜遇棠固执,死死抓住了桌子腿。
谢翊和虽是受伤中药,但这会儿已然是缓了过来,眉眼阴鸷,掰开了她的手中,往着那陌生的床榻上拖拽而去。
姜遇棠意识到了不对劲,耳鸣声嗡的一下响起,奋力挣扎了起来,却被谢翊和给死死摁在了上面。
两道视线在这空气中相撞,谢翊和看着身下人挣扎的样子,俊美的面庞,是隐忍的痛色。
“这儿没有花瓶,你还想要怎么杀我?”
姜遇棠红了眼圈,满是切齿的恨意,“你已经将我逼入绝境,为何连一丝喘息都不给我留?”
谢翊和扯起了绯色的薄唇,冷笑了起来质问,“阿棠,是我不肯退步吗?”
他好痛,头痛,身体痛,心更痛。
他怎不知姜遇棠憎恶他,痛恨他,故而与她独处一室,怕吓到了她,总是恪守着君子之礼,强压忍耐着。
怕引起姜遇棠的反感,没敢踏出雷池半步,就算是故意喝那鹿血酒吓他,最后折磨的还是他自己。
他未曾轻浮与她,敛了那些放肆孟浪,得到的是什么呢,自己孤身中药倒在了血泊当中,看着她绝情的离开。
姜遇棠能护素味平生的陌生百姓,为何就是不能从手中漏有半分的暖意给他。
想到这些,谢翊和的胸口发冷,丝丝凉意在蔓延着,取出了一颗嫣红的药丸,强硬塞到姜遇棠的唇瓣。
姜遇棠本就是御医,唇齿刚尝到一点,便是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舌朝外抵吐去。
谢翊和面无表情,抬手扼制住了她的下颚,被迫打开了齿关,手指朝内塞去。
他道,“你素来反应慢,吃了,倒是能好受些。”
姜遇棠口呜呜不能言,感受到了那发涩的药味,化在了喉间,激愤红了眼圈,泪从眼角溢出。
冰凉的手指伸来,拭干了那泪,谢翊和俯身,淡漠注视。
“又不是头一回,哭什么。”
这船舱如密室,没有窗户,不见天光,床榻铺着厚厚的被褥,却还是能叫人感受到潮冷。
寒意一点点的,侵蚀而来,浸入到了骨头缝里面,姜遇棠躺在枕头上,目眦欲裂,一字一顿。
“你这般,只会叫我更恨你。”
谢翊和闻言,从喉间轻呵了声,“反正,也不会再喜欢了不是吗?”
对方是姜遇棠,只是一眼,就能让他念动,无须可以的撩拨。
谢翊和并不急色,耐心十足,单手固住的双手手腕,柔软而又纤细。
那冰冷的体温,在药效的催动下,慢慢变温,发烫,最后炽热,似是失去了力道,没了骨头。
他支起了身子,坐在了床榻,在这昏暗下,垂目凝视着。
姜遇棠的帽子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长发被盘起。
谢翊和拿出方帕,一点点的擦去了那涂抹的药汁,露出了原本姣好的白皙肤色,和姣好的五官。
姜遇棠面染绯色,香汗连连,打湿了额间的碎发,呼吸起伏急促。
她发红的清眸,泛起了水光,漾出了迷离来,让谢翊和眉眼间的隐忍愈深。
他的狭眸如深渊,里面翻涌着滚沸了的热水,面庞紧紧绷着,绯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暗舱的氛围变得微妙,带着旖旎来。
伴随着时间,谢翊和的呼吸错乱,心生渴望,喉结滚动了两下。
可能是姑苏的那段经历,让他执着于权利,与姜遇棠在一起,才尝到了人间的另一种滋味。
除了她之外,未对旁人跨过那道槛。
前世,今生,皆是如此,就连自纾,也是念着她。
在这片燥热的空气中,谢翊和依旧不乱,目光落在了姜遇棠的脖颈间,升起的不再是咬她的冲动。
是想要吞掉姜遇棠,完完整整,化为体内的骨血,任谁都无法将其分开。
看着姜遇棠痛苦微拧的眉头,谢翊和一怔,修长的手指伸去,想要取掉她固发的木簪。
但,还没有碰到,就被姜遇棠注意到,偏头给避开了。
空气一寂。
那咬牙克制着药效,对他充满了厌恶的双目,谢翊和的身子一僵,冷笑了下。
他拔出了那根木簪,鸦青的青丝散落在了枕上。
姜遇棠忍耐着,压着体内的燥热,咬紧了后槽牙,硬是不说一句服软恳求的话语来。
倔强的不像话,依旧不愿意。
谢翊和忆起了从前的她,那时的姜遇棠多主动热情,哪需要这种外力,只需一个深吻,便身软似水,如若春风十里,主动缠绕上来。
他知道她的软肋,知道她的弱点,明明那么熟悉,为何连一丝的希望都没有了呢。
那些痛楚被盛满在了水缸当中,是满满当当的窒息。
额头上那新鲜的伤口,昭告着一切,酸涩蔓延升起,谢翊和深黑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光。
在这幽暗的环境中,难以察觉他眼尾的红意,姜遇棠也不会看到。
小厮粗布麻衣,腰间厚重的带子解开散落,从床榻上落地,谢翊和欺身,清瘦的脖颈就被姜遇棠给一口重重的咬住,恨不得就这般咬断了他的脖子。
尖锐的牙齿破了皮,浓郁的鲜血四散了开来,弥散了暗室当中,难以挥散。
谢翊和发痛,眉头紧拧着。
他看着姜遇棠,怎么做到放手,怎么走到了这般不堪的地步来,怎么就不能做到形同陌路,陷入到了这互相折磨无比痛苦的地步。
“松口。”
谢翊和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