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兰花,她端着一碟盐水花生走了出来。
她做的盐水花生入味,最为好吃。
她长得不算纤瘦,身形丰满,胸大屁股大,但脸蛋却极小。
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
人如其名,确实像一朵纯洁无瑕又惹人遐想,妄图染指的白兰花。
早先她和胡有福认识,是同学。
两人有一段暧昧时期,差点处上对象,不知怎么的,又戛然而止。
再后来胡副厂长,也就是胡建设将她娶进了门。
胡有福便认定她是贪图富贵。
胡副厂长掰开一颗,最先递到了白兰花嘴里。
虽然这么被当众投喂还怪不好意思的,白兰花脸蛋热蓬蓬的红润,但她还是止不住弯了眼角和嘴角,刘海下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熠熠生辉。
这是幸福的美丽,光彩照人,眼里越来越有光。
胡有福看直了眼,心痒难耐,视线完全收不回。
她就像一朵娇花,引着他去摘。
时不时勾动着他这颗本该沉寂的心。
如果是旁人恐怕早就察觉他的心思了,但还好他这个堂哥再有傻福,也是个蠢人。
胡有福:“嫂子,这是我给堂哥买的酒。”
说完像献宝似的冲着白兰花说着。
胡建设也帮腔,“可贵着呢。”
但白兰花不为所动,看都不看一眼那些值大价钱的酒,也不看胡有福,只说些漂亮的场面话,“堂弟有心了。”
胡有福皱眉,觉得她只是在装!
她要是不爱钱,她就不会嫁给堂哥,而是嫁给自己了!
胡有福不疾不徐,又从袋子里掏出来,他就不信她这次还能不动心!“这是给嫂子你买的雅霜雪花膏,皇后牌珍珠膏,还有凤凰胎盘膏”
全是好东西!
他花了这么多钱,只祈求她能看他一眼。
果然她终是看了过来。
看来,还是被这贵礼给镇住了。
一双仿若噙着水的眸子雾蒙蒙的,透着张皇,慌不迭把递过来的东西推了回去,“这么贵,收不得收不得。”
这比那些酒还贵多了。
胡副厂长笑呵呵,“兰花,你收。没关系,就当是我买的,这人情我会还回去的。”
听见这话,胡有福脸色一下子阴沉下去,心里似突起了个疙瘩。
他暗暗咬牙。
看来,他应该买得更贵一点。
让胡建设根本还不起!
胡副厂长一把勾住胡有福的脖子,小眼聚光,“你小子,真不是发财了?”
“不是。”胡有福看向胡副厂长,假模假意道,“爱屋及乌,堂哥,你知道的,我对你向来大方。”
“你小子!这值得我们哥俩好好干一杯!”
“来啊!”
胡建设酒量不如胡有福,喝了几盅,就忍不住要吐了。
他慌慌忙忙要跑后院去吐,示意白兰花不要跟过来,免得脏了她的眼睛。
但白兰花还是担心丈夫,正准备跟过去,有什么东西递到了她手心里。
她垂眸一看,是桃酥。
面前,胡有福嗓音幽幽的,“兰花,我还记得你最喜欢桃酥。”
白兰花收了笑脸,正色道,“我现在不喜欢了。”
“怎么会呢?”胡有福目光幽幽,“你吃一口。”
白兰花板起脸,“堂弟,请你自重。”
她越是冷脸,他越是兴奋。
一定是他给的价码不够高。
不就是因为钱么?
他现在有了钱,好多好多钱。
以前恐怕要花他一辈子才能挣到的钱。
胡有福非但没有收敛,甚至勾住了她的手指。
白兰花犹如惊弓之鸟,刚要把手指给收回去,却发现他力气好大——
胡建设摇摇晃晃,醉气熏天地过来了。
十步,八步,五步
白兰花一双眸子噙着湿润,无声央求胡有福。
可他却只是森冷地笑着,不肯松。
最终,白兰花只能把桃酥咬了一口,咬了很小一口。
胡有福得逞,这才松手。
他冷笑着。
反正他迟早会让胡建设和白兰花离婚的,不急于这一时。
眼瞅着胡建设重新坐下,胡有福慢悠悠道,“对了,堂哥,你说你和那位女工程师闹得什么矛盾,说来听听。”
胡建设让他不舒服了,他也要让胡建设不舒服看看。
听见他重挑起这话题,胡建设虽眼睛和脸还是红的,但精神了一大半,“嗨,还不是厂里有批机器么,她非说不行,要给人退了!”
胡有福不甚在意,又喝了口酒,“哎呀,新官上任三把火嘛,她又是肖厂长看中的人,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呢?”
这个蠢货,没能力也就算了,也不会人情世故。
胡建设打了个酒嗝,“可那也是打你的脸啊。”
胡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