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同志直摇头,“不行,这是重犯。”
话音刚落,程冬阳直接从他胸前的口袋里娴熟地掏出了钥匙,“我在这里,你们怕什么?”
那几位同志瞬间觉得有道理。
也是。
程团长对付银狐,都绰绰有余。
更何况还有楚同志在。
程冬阳走到银狐跟前,很快按照媳妇儿的吩咐,拿出钥匙,把她的手铐脚铐全都打开了。
银狐瞬间脱力,腿脚一软,瘫在了地上。
“把她扶起来。”
楚妍话音刚落,程冬阳罕见地沉吟了片刻,而后招手,“刘群过来。”
刘群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将银狐扶到椅子上坐着。
楚妍手撑着桌面,直视她涣散的双眼,“是谁?”
“呵呵”
银狐仰起头,发出一声傻笑,口水肆意横流。
另外几人不知道楚妍用了什么方法,只觉得银狐眼下精神诡异。
银狐,该不会是疯了吧?
就在他们困惑间,银狐却攥起了笔。
银狐茫然的眼神逐渐聚焦。
她面前的纸上写着一个名字,一个她原本准备随着她死烂到土里的名字。
而那抹笔迹,也确确实实是她的!
楚妍故意说出葛师长,就是为了让自己掉以轻心,放低防线,方便她催眠。
就算是被催眠的状态下,她也确确实实背叛了日不落帝国!
银狐怒火攻心之下,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楚妍拿着那张纸,挑眉,其实不是很满意。
因为上面只有一个名字,想必是和银狐对接的人。
更上头的,就挖不出来了。
不过顺藤摸瓜,应该也有可能慢慢摸出来的。
楚妍垂眸盯着银狐,“看来,你的上级对你也不是很信任,你根本就没接触到最核心最重要的人物。”
“噗!”
银狐又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连瞪着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监狱里出来,那刘群道,“啧啧,能把银狐折磨疯的,楚同志,你是头一个,好好替我们出了一口恶气。”
张月一抹鼻子,“当然,那是我师父嘛。”
“你师父,名不虚传。”其他同志也笑道,“难怪张月次次提你。”
这时,葛师长才姗姗来迟,“怎么样怎么样?”
刘群笑了,“葛师长,您作为‘罪魁祸首’没能去旁观,实在是太可惜了,是您的一大损失。”
葛师长果然脾气好,没为“罪魁祸首”四个字发脾气,而把重点聚焦在了别的地方,“多给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学。”
他现在可是对心理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以前运动刚开始的时候,将这些都打成不好的东西,认为是装神弄鬼。
现在上头已经放出风声,看样子运动是快结束了。
多学点东西,以后对部队里总不会是坏处。
其他人却直摇头,“学不了,学不了一点我们这些旁观的,都不知道如何学起。”
趁着他们说笑间,楚妍把那张纸递了过去。
葛师长一接过,眉心紧锁,面目瞬间凝重下来。
怎么会是他?
他目视着楚妍,吐出另一个消息,“朱鹏那边也交待了。”
刘群诧异,“这么快?”
“也是楚同志审的。”
刘群叹道,“我们要向楚同志学的还多着呢。”
葛师长紧攥着那张纸,胳膊上青筋爆出,“朱鹏交待的,和银狐写的是同一人。”
这已经是铁证了。
这下,连程冬阳都陷入了缄默。
他的侧颜似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心里的寒凉将他整个人一点一点地冰封住。
两人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