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被打中了,为什么会瞬间脱力,一点力气都没有。
张全也有疑惑。
对方力气很大的,刚才他扯了半天都扯不下来,怎么会轻而易举就被一颗石头给砸落?
而这时,一抹身影静静伫立在他身边,“是尺神经沟。”
楚妍淡声说,居高临下地看着摔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的朱鹏,“也是大家所俗知的麻筋。”
张全愕然,她还真的是懂医。
之前听钟敏同志提了,他也只以为她就是懂皮毛。
至于他们团长说的,说自己媳妇儿什么都会,可厉害了,他更是半个字不会信。
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认为团长说的话掺了十成十的水。
而现在!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在那么短时间内,隔着一定距离,能正中麻筋。
这百发百中只怕能和团长不相上下了吧?
张全彻底服气了。
只是,他掩盖住心底油然而生,如岩浆般不断喷涌的敬佩,目光仍然冷冷的。
他只是对她的本事服,对她这个人一点都不服。
团长走了,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中,只有她,怎么可以这么冷静!
团长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啊
就算就算他们只是表面上的夫妻,她却连做个样子都不肯!
张全紧了紧拳头,心中有恼,有怨。
此时,丘少兴也被擒获了,还浑浑噩噩地坐在那里。
楚妍将一根银针放进了他的杯中。
银针变色。
范连长:“怎么回事?”
“硫与银发生了化学反应。”
范连长:“?”
楚妍深吸一口气,下意识脱口而出了。“如你所见,这酒有毒。”
朱鹏反应极快,他冷笑道,“楚同志,我只是找熟人来吃个酒,你也能这么栽赃陷害,我知道,我媳妇儿秀美和你有过节,你也不用这么赶尽杀绝吧?”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都很不适了。
尤其是张全,气得脖子都粗了。
那叫“有过节”?!
刘秀美可是亲口侮辱了他们团长!
楚妍却笑了,不慌不忙地走到反剪着手的朱鹏跟前,“你说这酒没毒?”
“嗯!”朱鹏眼神里带着入伍时的坚定。
楚妍扬起手,直接把酒递到了他嘴边。
朱鹏青筋猛跳,差点“啊啊”大叫,训练有素的他忍住了,只是拼命扭过脖子,避让着那杯酒,连嘴唇都避免碰上。
这可是有剧毒的!
这娘儿们也太疯了!
他的本能反应,让丘少兴霎时就反应过来。
眼眶一红,胸口一阵阵后怕,朝着朱鹏就喷头大骂起来,“好你个狗杂碎,¥我就说你今天怎么会来,原来是¥”
他骂了好一会儿,仍旧没解气,但还是扭过头来,冲着大家伙儿挤出一抹笑,“同志,我交代,我全交代,就是他找我去拐那孩子的!我这么做,能从轻发落么?”
朱鹏脸色漆黑如炭,事已至此,已经轮不到他狡辩了。
人被押到门口,他活动了下手腕,顿觉得手上有了点力气,骤然挣脱了两个小兵。
一个健步朝着楚妍扑来,脸上载着穷凶极恶,一张脸阴狠沉冷扭曲到了极致,“臭娘儿们,我要是死了,也要带着你一起死!”
拔出藏好的匕首,朝着楚妍刺去!
程冬阳,生前,就是压在他身上的一座大山。
而现在,他死了,他媳妇儿又成了压在他身上的另一座大山,坏了他的好事!
这叫他怎么能忍?!
他要让程冬阳绝后!
他也算是做了点好事,夫妻俩阴间相见去吧!